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16669|回复: 10

[其他资源] 段义孚《空间与地方》1-7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9-10-17 20:48: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1-8 21:07 编辑

这是潘桂成于1998年翻译的段义孚的《space and place》繁体汉译本《经验透视的空间与地方》的简体转化(尽管2017年大陆有一个王志标的简体版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但种种缘故没有潘译本更接近原著,1、2及最后一章尝试将潘译、王译和英文的在线翻译做了一个比较)
参考文献部分(由英语在线翻译 为简汉)





英语原版(因为体积超过10m所以拆分成了两个请下载后一起解压缩)







王志标译本


空间的力量 地理、政治与城市发展

https://max.book118.com/html/2019/0112/7160021053002001.shtm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20:5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0-27 22:10 编辑



译者潘序
   1991年夏,译者返国服务,曾特别去威斯康辛大学向段义孚老师辞行,段师很感概地说:“他的书有英、德、法、西班牙、俄、拉丁、及日本等不同语言的版本,而且以日本文译本最多和最快,当时已有六本,但中文译本一本也没有。”当时译者便许诺在行有余力时,发行中文译本。当返国不久,当时的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地理系主任及现任中国地理学会(现在有大陆、台湾两个中国地理学会和香港地理学会,三个成员参加国际地理联合会International Geographical Union英文缩写IGU,而澳门叫做澳门地理暨教育研究会.,此指台湾的中国地理学会。geonet注)会长陈国彦老师即鼓励和推介申请国立编译馆协助译述工作,这一本“经验透视中的空间与地方”中文译本因以促成。
    基于国人对段先生及他的人本主义地理学Humanistic Geography,Humanistic可以译为人文主义、人本主义、人道主义,较早译为人本主义,后经北师大周尚意教授与段义孚沟通,译为人文主义地理学,geonet注非常陌生,为了减少读者认识上的差距及成见,希望藉此小序,简介段先生的生平及治学的心路历程,略述人本主义地理学的本质,作本书的导读。
   段先生的是民初名人段祺瑞的孙孙辈,非嫡亲。段义孚的父亲段茂澜求学曾得段祺瑞资助。段茂澜
(1899~1980),字观海。原籍安徽合肥,生于济南。段祺瑞之侄。段茂澜与周恩来是南开中学非同届的同学。geonet注,乃家中的次男,故原名”二夫”,后改谐音的“义孚”,英译“Yi-fu”,而没有西方式的名字,这在西方社会中成长,求学和成名的过程中是不寻常的现象,他常说他对“中国”这一“地方”没有很多亲身经历的经验,但却有极端浓郁亲切的感情,为什么?仅因为自己是中国人的后裔吗?因为很多在中国土地上成长的中国人也没有这一般的热情。段师说:人本主义地理学使人对环境有亲切的关爱。
   段先生在三(应为11岁,但段在回家记中说十岁,段生于1930年,去澳是1941年,geonet注)岁时便随家人移民(其实不是移民,举家随外交官父亲到国外,geonet注至澳洲,在几乎完全没有中国人的邻居和同学的环境下成长,听得懂国语,是自幼从家人方面学来的,但讲起来已经不大流利,印刷的中文书,可以看得懂,但比较看英文费力,然而,却很喜欢看,觉得中文的优雅,尤以古典文章及诗词为然,而手写的中文字,太潦草了,不想花精神去看和猜估。在澳洲完成小学及中学,然后独自到英国剑桥接受大学教育,所以英文能力是世界第一流的水准。研究院阶段转往美国著名的加州柏克莱大学(大陆译为伯克利大学,geonet注)博士论文主题为科罗拉多州的洛矶山(大陆译为落基山,geonet注)山麓原,为纯地形学的研究,因此,段先生原为一位在正常学习及研究过程中的“传统地形学家”,是科学的,实证的,系统的,和寻求有结论性理论的自然科学学者。
    固然,段先生在地形学研究的成果受到学术界的肯定,然而,当他接受了博士学位之后,受聘至新墨西哥大学任教时,在走马上任的最后一刻,爬到落基山上,远眺一次自己曾经多年辛勤研究的山麓原研究区,他说:突然顿感一阵失望与茫然。他问道:他的论文能够完满地表达这地方的性质吗?他自己真正了解这地方吗?两个答案都是否定的。他并不是发现过去所作的实测和调查,资料分析和逻辑的阐述有什么缺失或错误的地方,但他发现那些成果,只能表达“地方”的“客观的地理知识”部份,而不是“地方性质”的全部。山麓原的地形学景观是少变的,但对在其上居住的印第安人原住民、移入定居的白种人或黑种人、过路的大货车司机或旅游者、地形学家或人文地理学家言,明显地就有不相同的“意义”,无可否定的,这些不同的意义,都是依附着这一独特的“山麓原”而产生的“地理特性",也是实证的地理知识,只不过它和传统的客观的地理知识不一样,而是存在于与这地理区相关的“人”的心灵体系内之“主观的地理知识"。换言之,每一地方的地理知识都包括两大类,即“客观的地理知识"及“主观的地理知识”。传统地理学者的研究目的和研究方法是针到客观的地理知识,段先生之在最后一次远眺他的研究区之前,所努力的方向是发掘这一类的客观的地理知识,为传统地理学者。但就在这领悟到“自我不足"的一刹那,产生地理学者胸怀的大突破,地理视野高度扩张,成为人本主义地理学的开山祖,人本主义地理学者的研究目的和研究方法是针对主观的地理知识。在学术层次上乃与传统地理学相对等的,而不是传统的自然地理学及人文地理学两大类下的一新分科。如果不先认清这一学术层次的关系,根本就不了解人本主义地理学的本质,更谈不到任何研究人本主义地理学的细节。
   传统地理学者研究“地理区的客观的地理知识”,人本主义地理学者研究“地理区的客观地理知识的地理感”,所以称为“地理区的主观地理知识"。一般人看见“主观”这两个字,马上敏感到“不客观,反科学,非实证,不严谨,不绝对,不一致,没有系统方法,没有统一的结论"等学术成见,首先,我们应该冷静地理解这些成见不一定错,但却是合逻辑的,世界的事物可以大别为“物之类”和“人之类”两大范畴,二者的差别在于“物之类的动态是呈客观必然的规律的",而“人之类”的行为是依主观评价的选择而不必然的"。既然“人”因有对其所识觉(识觉:由一切感觉形成的知觉及思维活动。亦泛指知觉和意识。,geonet注)的“环境”有不必然的评价机能而为一变数,故研究以“人为本”的主观地理知识为可变性或多样性,才合乎逻辑,要求人文科学的研究成果获得如自然科学研究的必然规律性,本来已不公允。若要使人本的主观地理知识获得如客观地理知识之必然一致规律,唯一办法是先把“人性简化而扭曲”或“蔑视人的评价机能的存在”,如果先设定此成见性的“固步自封”立场去看人本主义地理学,人本主义地理学固然是毫无学术价值,而研究结果也是一无所得。
   “地理感”,表面看来是一个“非理性的情绪化”词语,如果你真的有此看法,说明你对“什么是地理学”的基本概念仍然模糊不清。任何“地理的”现象都在“时空中实在的",地理学者绝对不谈“空泛”的理论,那是哲学和神学的范畴。地理感乃“地理学的感”不同一般所谓的情绪化的感觉。情绪化的感觉为Feeling,为人直接发出的非理性行为,可以理解的或不可以理解的,有特定对象的或无特定对象的,人为世界上最大的变数,人可能有这“非理性的感性行为”。但地理感为人的“理性的感性行为”,地理感是人透过其感官机能而对环境的识觉和产生经验,继续依据经验的概念对环境产生评价功能,最后依据所评定的价值观去回应环境,整个地理感的流程存在于“人与环境在时空架构中互动的关系”里,因此,地理感虽因“人”之具有评价选择机能而对环境有不必相同的“感的回应”,但任何回应都是有理性意义的,地理感的感为“Sense",由识觉环境的感官(Sensory Organs)对环境产生价值意义(Make Sense),都是实在的和地理学的意义,对于稍有一贴“地理学素养”的人言,皆不至会有误会。
   “空间和地方”为地理学研究的两大主题,任何地理区都有“空间性及地方性”,传统地理学者搜集“地理区的客观的自然或人文地理资料”,说明地理区的客观的空间性和地方性。同理的,人本主义地理学者应搜集“人对地理区的地理感资料”,以说明地理区的主观的空间感及地方感,而问题就出于这些地理感的资料方面,地理感的资料存在于人的心灵之内,只有各个人的自省而心知肚明,不像客观的地理资料般显而易见,这使人本主义地理学的研究比较困难。然而所谓对比较困难亦仅止于比较不直接运用地理区的资料而已,因为藏在于人的心灵深处的地理感,都是他对环境经验所演化成的价值观,这个价值观终必以行为表达在生活环境之中,因为人绝不可能完全与实在的时空环境脱离关系也,而人本主义地理学者便可藉着“人对环境的价值回应行为所表达的资料而透视人的地理感”,从而阐说地理区的主观的空间感和地方感。而译者特别称这种人本行为为“地理性的回归”。而段先生这本书,为人本主义地理学的代表作,题名为“经验透视的空间和地方”,在绪言中,段先生特别强稠“经验”是本书的机制,由经验的研究而透视出空间感和地方感。这一种研究法,是与传统地理的方法论完全不同的,因此,如果你是传统地理学家,也必须暂时捐弃固有的方法论,才有资格领悟这一类“主观的地理知识”。
   “地理感”为一综合性词汇,本书依传统地理学的概念分为“空间感和地方感”两大类别作为主题,而实际讨论的内容包括空间感和地方感之较低层次的统一感、空虚感、拥挤感、疏离感、认同感、亲切感、权力感、美感、道德感、神圣感、神秘感等。而更重要的,段先生在本书中特别指出“时间”要素在地理学中,尤其是人本主义地理学中的重要性,时间和空间为地理学概念中的宇宙或世界的纵横两条轴,二者的交汇点为地方,人不能脱离时间要素而独谈空间感和地方感,对时间所产生的历史感是“广义的地理感”的一部份,传统地理学者较少注意空间和地方中的时间,可能由于时间这一要素不易在客观的空间和地方中呈现,而人却易于感到岁月飞逝或未来。
   但无论如何,“地理感为一种理性的感性”,是人与环境互动关系的结果,而此“人与环境”两要素,人为能知和能动之主体,环境为所知和被动之客体,在互动的过程中,人对环境首先有识觉而获得经验和概念,再评价此经验概念,而后产生对待环境的意向和行为,而本书的主题焦点在于经验部份,段先生著作甚丰,其他系列性作品,有机会将陆续译述也。这里特别要强调一点,就是有人批评人本主义地理学属于唯心论或形而上学,那只是不了解人本主义地理学本质的胡说,人本主义地理学的地理感既然由识觉经验开始,以意向行为来呈现,整个过程都是在时空中的实在。段先生不断强调“人本主义地理学”是“人本主义”的“地理学”,属于地理学的范畴,而不属于哲学的范畴,有些学者用哲学范畴的经验主义、存在主义、唯心论、现象学、结构主义等去批评人本主义地理学,是摸错了边,犯了“学术研究之不明层次”的大忌,讨论的结果一定把人本主义地理学的本质扭曲。
   人本主义地理学只是“地理”范畴中的新领域,与传统地理学之相对而为“新”,因其研究的对象为“人的地理感”,段先生初到新墨西哥大学任教,开课除了一科“自然地理通论"及一科“干燥地形”,都是他的原有专长外,还有一科是“对干燥地区的态度(Attitude to Dryland)”。这是他的研究主题转型的开始,也可以说是人本主义地理学的诞生,在1958年。而“干燥地形”和“对干燥地区的态度”两科,前者是研究干燥地区的客观地理知识,后者则是研究干燥地区的主观的地理知识。换言之,人本主义地理学的研究与传统地理学的研究不冲突,而是互补。
   段先生1966年至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1968年至明尼苏达大学,1984年至威斯康辛大学,这些大学都在较寒冷的环境,与亚里桑那及新墨西哥的干热环境大不相同,也曾到印第安纳大学,夏威夷大学,澳洲大学,戴维斯加州大学客座,这些大学,分别是在温带内陆,热带海洋,繁华都市,宁静森林等不同的环境,段先生以“体会实际环境的心情和行为”,去发掘作为人本主义地理学者之地理感的“灵感”,再由地理感而完全认知“环境的客观及主观地理知识",从而能主导和享受愉快的生活空间,主客兼备,天人合一,理论与实践并行的本质,这可说是人本主义地理学的特征也。本人新著《人本主义地理学的本质》由固地文化事业有限公司9月出版,可以参考也。
   总而言之,人本主义地理学是地理学体系内的新范畴,与传统地理学相对应而有互补作用,就由于其为全新,故研究目的、研究方法、研究成果等皆与传统地理学不同,如何去认识新知,最基本条件不是“被认知的到象是什么”,而是“能知的我们自己持着什么态度”,人本主义地理学的功能就是提醒“人对环境的主体警觉性”,这是本书的结论的最后一句,含有语重心长的地理教育意义。然而,人之如何能扩充心量,扩大视野,以求取对环境警觉性的增长,似乎还有更基本的一点:“勇敢地打开心扉,勿固步自对”。
                                                潘桂成
                              
敬识于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地理系
                                                      1997年5月4日
著者段序
   思想的生命与人的生命本身一样,都是持续不断的,一本接着另一本著作的出版,有如世界上的政治承诺般一个接一个的实现。笔者前著“恋地情结(Topophilia)”(原译文为"乡土爱"根据现在大陆译法改为恋地情结,geonet注)一书,论及人对自然环境的态度和价值观等多方面相关讨论材料。当我注意到人类的环境经验是多么丰富和广泛的时候,我不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普遍通融的主题或概念来建构各类不同的题材,最后,常常诉诸方便的或传统的论题,例如市郊景观,城镇,或分别处理人类感官,而不是从受驾驭之主题逻辑性地衍生出类别。这一本书的撰写,即是在这一方面的尝试,为了达成此一目标,我将焦点集中在“空间”和“地方”这两个密切相关的环境要素上。更重要的,笔者意图透过“经验的透视"来组构整个研究题材。人类的经验非常复杂,由对外的感觉至内在概念的形成,都在本书讨论范围之内。
   笔者很抱歉地说:我欠了学术界的良师益友太多的人情债,多到我不足以言语铭谢,本书的能顺利完成,获得明尼苏达大学地理系的同仁及同学们热诚的批评和指教,帮助许多概念的通达,无以为报,特此再深道谢也。
    其中,笔者特别要谢杰克逊(J.B.Jackson)及波特(P.W.Porter)先生的鼓励,及王蜀璋,希斯(Sandra Haas)及勃维尔(Patricia Burwell)三位小姐的代为绘制图表,明尼苏达大学出版社哥特拿(Dorian Kottler)先生在编印工作上的费心。同时,为了搜集“空间和地方”的研究资料,承蒙明尼苏达大学允许在一年休假后再给另一年的特准假期,来到夏威夷大学客座,与一群充满同感的研究优裕和充满思想启发要素的环境中进行写作。也在戴维斯加州大学享受到一年的温暖阳光和热情款待。
                                           段义孚
                                           于1977年农历元旦
附录:
王志标《空间与地方 经验的视角》对著者段序的翻译
   正如生命本身一样,思想的生命也是持续不断的。在政治承诺领域,一个承诺会引发另一个承诺,同样,一本著作的出版会为另一本著作的出版提供可能。为了在一定程度上对与人的物质环境相关的各种态度和价值观进行分类和整理,我曾经写过一本名为“恋地情结”①的著作。尽管我过去喜欢指出人类环境经验的丰富性及其范围,彼时却无法找到一个能够将各不相同的素材组合起来的具有包容性的主题或概念,因而最终我往往不得不诉诸便利的传统范畴(例如郊区、乡镇和城市,或者对各种人类意识分别进行的处理),而非逻辑上衍生出来的能够统领主题的范畴。本书是为实现更为内在一致的表述所进行的一次尝试。为此,我将自己关注的焦点限定为环境中与“空间”和“地方”紧密相关的部分。更重要的是,我尝试从单一视角—经验的视角一—来进行研究。人类经验涵盖了从情窦初开到孕育成形的方方面面,其复杂性限定了本书的要旨和主题。
   对于我而言,要适当地表达对我思想形成的感谢往往是困难的。一个原因在于有那么多人对我助莫大焉。另一个甚至更重要的问题在于,我很有可能无法向对我最有帮助的人表达谢意。我已经利用了他们!他们的看法已经变成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思想。我的无名导师包括明尼苏达大学的学生和同事。尽管导师们知道这是最诚挚的恭维方式,但我却希望他们能够宽容我对其见解的无意识的借用。
   确实有一些特别的人使我乐意向他们致谢。我深深地感谢杰克逊(J.B.Jackson)和波特(P.W.Porter),因为他们鼓励我进行摸索;感谢王蜀璋(Su-chang Wang)、桑德拉·哈斯(Sandra Haas)和帕特里夏·伯韦尔(Patricia Burwell),因为他们使本书的图表正式美观,只是为文本留下了进一步改进的余地;感谢明尼苏达大学出版社的多里安·科特勒(Dorian Kottler)细致的编辑润色工作。以下机构在过去两年中提供了与本书创作有关的资源,使得我几乎可以不间断地工作,我因此也想向它们表示感谢:感谢明尼苏达大学在我请假一年后又给了我一年的学术休假;感谢夏威夷大学,我最初在那里与一小拨有共鸣的研究生一起探讨了本书的主题;感谢澳美教育基金会(富布赖特一海斯项目)提供了访问澳大利亚的资金;感谢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人文地理系提供了一个适合的能够激发思考和写作潜能的环境;感谢加利福尼亚戴维斯分校给了我一年无论在人文主义上还是在自然气候上的阳光和温暖。
                      段义孚
                      于1977年春节



尝试比较阅读(绿色字体是潘桂成的译本,英语为原文,蓝色字体是王志标的译本
经验透视的空间与地方
段义孚著   潘桂成译
1绪言
      P1“空间”和“地方”是日常经验中熟悉的词语(原文为“字汇”根据大陆习惯改,geoent注)。我们都活在于空间中。一块建地已没有空间可容纳另一栋建筑。美国西部大草原看起来广大无边。“地方”是安全的,而“空间”是自由的。我们都想依赖地方的安全而又追求空间的自由,“家”就像这一般的地方。
什么是“家”?它是旧家园,旧邻舍,出生地,或祖国。地理学者研究地方,环境规划师唤起“地方感”,这是一般人的说法。但“空间”与“地方”是我们的生活世界的基本要素,然而,我们多仅视之为理所当然的存在而不加深思,而当我们去思考时,却发现很多意料不到的意义和问题。
   “Spac”e and "place" are familiar words denoting common "Sexperiences.We live in space. There is no space for another building on the lot. The Great Plains look spacious.Place is security, space is freedom: we are attached to the one and long for the other. There is no place like home. What is home? It is the old homestead, the old neighborhood, hometown, or motherland. Geographers study places. Planners would like to evoke "a sense of place." These are unexceptional ways of speaking. Space and place are basic components of the lived world; we take them for granted. When we think about them, however, they may assume unexpected meanings and raise questions we have not thought to ask.
w第一章引言
   “空间”(Space)与“地方”(Place)是人们熟知的表示共同经验的词语。我们都生活在空间之中。我们所生活的空间无法再容纳其他建筑。大平原地区(The Great Plains)看起来是空旷的。地方意味着安全,空间意味着自由。我们都希望既有安全,又有自由。没有什么地方能够与家相提并论。什么是家?它是老宅、老邻居、故乡或祖国。地理学家研究地方。规划师喜欢唤起“地方感”。这些都是了无新意的说法。空间和地方是生活世界的基本组成部分,因此我们对其习以为常。然而,当我们思考它们的时候,它们可能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并且可能产生我们从未想过要问的问题。
    什么是“空间”?神学家Paul Tillich在他的生活插曲中经验到“空间”的意义。他在十九世纪末出生于德国南部的一个小城镇,城镇充满了中古时代的风貌,由一小城墙围着行政公署组织而成,给人一个有保护性的自足小世界的印象。对一位充满想象力的小孩言,则感到狭窄和局限。无论如何,年轻的Tillich每年都会与家人到波罗的海渡假,在海滨的无际及无限制的空间中自由翱翔是一件大事,因此,Tillich最后选择了大西洋岸的一个小地方作为退休的地点,无疑地是受早年经验的引发而决定。
     在Tillich的儿童时代,也有过到柏林的经验,对大城市的好奇心,使他联想到海,因为柏林也使他有开阔,无限及无限制的空间感受①。这种经验,很容易使我们替“空间”找到一个可比拟的同义字,即''开广性”。
    What is space? Let an episode in the life of the theologian Paul Tillich focus the question so that it bears on the meaning of space in experience. Tillich was born and brought up in a small town in eastern Germany before the turn of the century. The town was medieval in character. Surrounded by a wall and administered from a medieval town hall, it gave the impression of a small, protected, and self-contained world. To an imagina?tive child it felt narrow and restrictive. Every year, however young Tillich was able to escape with his family to the Baltic Sea. The flight to the limitless horizon and unrestricted space of the seashore was a great event. Much later Tillich chose a place on the Atlantic Ocean for his days of retirement, a decision that undoubtedly owed much to those early experiences. As a boy Tillich was also able to escape from the narrowness of small-town life by making trips to Berlin. Visits to the big city curiously reminded him of the sea. Berlin, too, gave Tillich a feeling of openness, infinity, unrestricted space.1Experiences of this kind make us ponder anew the meaning of a word like "space" or "spaciousness" that we think we know well.   
     w什么是空间?神学家保罗•蒂利希(Paul Tillich)有段时间关注了这个问题,其研究能够对空间在经验中的意义产生影响。蒂利希在19世纪末出生于德国的一个小镇,并在那里成长。小镇在风格上是中世纪的。它由围墙环绕,并受到一个具有中世纪建筑风格的镇公所的管理。因此,它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受到保护的、自给自足的小世界。对于一个富有想象力的孩童而言,它显得狭隘局促。但是,每年小蒂利希都能与家人一起到波罗的海度假。到一望无际的海边旅行是一件惬意之事。很久以后,蒂利希在大西洋上选择了一个地方来渡过退休后的余生,他所做出的这项决策无疑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其早年经历的影响。作为一个男孩,蒂利希也能够通过到柏林的旅行来避开小镇生活的狭隘性。对大城市的访问使他奇怪地想到了大海。同时,柏林使蒂利希体会到了开放性、无限性和空间的自由性。一度我们认为自己对类似“空间”或“宽敞”这样的词语了如指掌,但是蒂利希的这种经历使我们必须重新考虑它们的意思。
       什么是“地方”?什么东西可以作为一个地方的表记,是不是地p2方的气味?这些问题,物理学家Niels Bohr及Werner Heisenberg来到丹麦的Kronberg Castle游历时得到解答。Bohr对Heisenberg说:
『当我想起”哈姆雷特”曾经在这城堡生活过时,顿感这地方产生变化,那不是很奇异的事吗?以科学家的立场言,城堡只有石头,或许会赞羡建筑师巧妙地堆砌起来,加上绿金秀的绿色顶及教堂中的木雕装饰,原本是一种不可改变的实际景观,但却由于哈姆雷特曾经居住过的历史事实,使这独特的城堡的城墙都好像发生不同的声音,庭院变成一个单元世界,黑暗的角落使人联想起人类灵魂深处的黑喑面,而隐约听到哈姆雷特说:“该做或不该做。”其实,哈姆雷特只是一位十三世纪时代的传奇人物,甚至没人可以证明他真有其人,或曾经在此城堡里独居,但每个人都透过莎士比亚而知道哈姆雷特曾经对人性深处的问题发问,而他也被投影在Kronberg城堡这地方中,从此,这城堡就与其他外表相似的城堡不一样了。』②
    What is a place? What gives a place its identity, its aura? These questions occurred to the physicists Niels Bohr and Werner Heisenberg when they visited Kronberg Castle in Denmark. Bohr said to Heisenberg: Isn't it strange how this castle changes as soon as one imagines that Hamlet lived here? As scientists we believe that a castle consists only of stones, and admire the way the architect put them together. The stones, the green roof with its patina, the wood carvings in the church, constitute the whole castle. None of this should be changed by the fact that Hamlet lived here, and yet it is changed completely. Suddenly the walls and the ramparts speak a quite different language. The courtyard becomes an entire world, a dark corner reminds us of the darkness in the human soul, we hear Hamlet's "To be or not to be." Yet all we really know about Hamlet is that his name appears in a thirteenth-century chronicle. No one can prove that he really lived, let alone that he lived here. But everyone knows the questions Shakespeare had him ask, the human depth he was made to reveal, and so he, too, had to be found a place on earth, here in Kronberg. And once we know that, Kronberg becomes quite a different castle for us us.2
    什么是地方?什么造就了一个地方的特性和氛围?当物理学家尼尔斯•博尔(Niels Bohr)和维尔纳•海森贝格(Werner Heisenberg)访问丹麦的时候,他们想到了这些问题。博尔对海森贝格说:一旦人们想到哈姆雷特(Hamlet)曾经生活在这个城堡里,这个城堡所发生的变化不就令人感到奇怪了吗?作为科学家,我们相信城堡仅仅由石头构成,并钦佩建筑师将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方式。那些石头,那古色古香的绿屋顶,那些教堂里的木雕,它们共同组成了整个城堡。如果只是因为哈姆雷特曾经住在此地,那么本来不应该有什么改变,可是事实上它已经被彻头彻尾地改变了。城墙和堡垒似乎突然讲起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语言。城堡中的庭院成为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黑暗的角落则提醒我们思考人类精神的阴暗面,我们可以听到哈姆雷特吟诵着“生存还是毁灭”。然而,我们真正知道的关于哈姆雷特的一切是,他的名字曾出现在13世纪的编年史中。无人能够证明他确实存在过,更不要说证明他曾生活于此了。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莎士比亚让他提出的那些问题,都知道他所提问题所揭示的人性的深度,因此也都希望他生活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例如生活在这里的克龙贝格。因此,一旦我们了然于此,克龙贝格就成为一个对于我们而言全然不同的城堡。
      最近的人种学研究显示,非人类动物也有领域感和地方感,空间乃对抗侵入者的防护及隔离措施。地方乃生物所需感觉价值的中心所在,例如有食物、水、休憩,和适宜生产的场所。人类固然会有如一般动物的行为模式,因为人也是动物的一种,有其动物性,但人类也有不同于一般动物的“特有人性”,反映于人的“特有行为”上。正如Tillich及Bohr之对待“空间”和“地方”的例子。波罗的海和柏林如何能唤起Tillich的开阔和无限的空间感?一段传说故事如何能引发两位一流科学家对Kronberg城堡的异样心情?如果我们考虑人文环境的“性质和品质”,上述的确是“基本问题”。然而,这些问题却很少被提及,反而,心理学家或社会学家常常以老鼠和狐狸做实验,并指出人类的行为模式和价値观很像这些动物。另一方面,p3我们也常常利用数量和地图等方法表达空间和地方,或寻求建立“空间理论”和”地方资源档案”以备需用,固然,这些都很重要,且透过这些经验资料的搜集和诠释,转由量化而使人类对资料有信心。但我们更应体会到人类有通达”心境、思想和感觉”的特权,只能由人类的”内视法”才认识到,换言之,不能利用其他外在的环境事实去了解人类的内心世界。
    Recent ethological studies show that nonhuman animals also have a sense of territory and of place. Spaces are marked off and defended against intruders. Places are centers of felt value where biological needs, such as those for food, water, rest, and procreation, are satisfied. Humans share with other animals certain behavioral patterns, but as the reflections of Tillich and Bohr indicate, people also respond to space and place in complicated ways that are inconceivable in the animal world. How can the Baltic Sea and Berlin both evoke a sense of openness and infinitude? How can a mere legend haunt Kronberg Castle and impart a mood that infiltrates the minds of two famous scientists? If our concern with the nature and quality of the human environment is serious, these are surely basic questions. Yet they have seldom been raised. Instead we study animals such as rats and wolves and say that human behavior and values are much like theirs. Or we measure and map space and place, and acquire spatial laws and resource inventories for our efforts. These are important approaches, but they need to be complemented by experiential data that we can collect and interpret in measured confidence because we are human ourselves. We have privileged access to states of mind, thoughts and feelings. We have an insider's view of human facts, a claim we cannot make with regard to other kinds of facts.  
     近期动物行为学的研究表明,非人类的动物也有领地意识和地方P2意识。它们会区分空间,并且抵御入侵者。地方是感知价值中心,可以满足生物对诸如食物、水、休息和生殖等的需要。人类与其他动物共同拥有某些行为模式,但是正如蒂利希和博尔的反思所揭示的,人们对空间和地方所做出的复杂反应也可能是动物世界所无法想象的。波罗的海和柏林如何能够引起空旷和无限的感觉?仅仅一个传说如何就能够在克龙贝格城堡投下魅影,并营造一种左右两位著名科学家思想的气氛?如果我们对于人类环境性质和质量的关注是严肃的,那么这些必然都是基本问题。然而,人们很少提及这些问题。相反,我们研究像老鼠和狼这样的动物,并且说人类的行为和价值观都是与其非常类似的。或者,我们度量和规划空间与地方,并为实现自己的目的探索空间规律和弄清资源清单。这些都是重要的方法,但是它们都需要经验数据加以补充,毕竟我们本身都是人类。我们有优势利用智力、思想和感情。我们对人类的情况拥有内部人的视角,但是对其他类型的情况则无法做到了然于胸。
      人,有时确像躲在墙角机灵窥视环境的小动物,有时又像冷静的科学家叙说自然律及点示世界资源所在,但这些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行为,因为人是复杂的,人类拥有如其他动物般的感觉器官,但也有把感觉所得的资料精炼而符号化的特殊能力。人,就是这样的又是动物而又是人那么奇妙的联合体,故人如何去“经验世界”和“理解世界”,乃是本书的中心主旨。
    People sometimes behave like cornered and wary animals. On occasion they may also act like cool scientists dedicated to the task of formulating laws and mapping resources. Neither posture holds sway for long. People are complex beings. The human endowment includes sensory organs similar to those of other primates, but it is capped by an exceptionally refined capacity for symbolization. How the human person, who is animal, fantasist, and computer combined, experiences and understands the world is the central theme of this book.  
      人们的行为有时类似于陷入困境因而小心翼翼的动物,有时又像致力于阐释规律和筹划资源的冷静的科学家。没有一种情形是可以长期保持的。人是复杂的生物。人类的禀赋包括类似于其他灵长类动物的感官,但是受到一种象征能力的支配。普通人集动物性、空想家和计算机于一体,他们如何体验和理解世界是本书的中心议题。
      究竟人类以什么方法组织并赋予空间和地方意义?这种问题,社会科学家很常快速地以“文化”作为解说的要素,因为文化是人类特有的产品,其强烈地影响文化人的行为及价値观。爱斯基摩人的空间感及地方感就大异于美国人。这立论大致上是有效的,然而,如果我们太过强调文化决定论,可能因此而反映人类一般状况,一旦提及普遍性,行为科学倾向将其转提为灵长类行为的同义词。本书企图兼顾到二者,即人类的动物性是被肯定的,而人类的文化的影响力亦不断提及,只是在这里特别要强调的,就是本文绝不欲成为一本解释“文化如何影响人类对空间和地方的态度”的手册。文化是多样性的,但本文将焦点置于”人类之本能、需求及定位倾向的一般问题”,及“文化之如何强调和扭曲这些基本通性”。因此,本文有三个主题:
   Given the human endowment, in what ways do people attach meaning to and organize space and place? When this question is asked, the social scientist is tempted to rush to culture as an explanatory factor. Culture is uniquely developed in human beings. It strongly influences human behavior and values. The Eskimos' sense of space and place is very different from that of Americans. This approach is valid, but it overlooks the problem of shared traits that transcend cultural particularities and may therefore reflect the general human condition. When note is taken of "universals," the behavioral scientist is likely to turn to the analogue of primate behavior. In this book our animal heritage is assumed. The importance of culture is taken for granted; culture is inescapable, and it is explored in every chapter. But the purpose of the essay is not to produce a handbook of how cultures affect human attitudes to space and place. The essay is, rather, a prologue to culture in its countless variety; it focuses on general questions of human dispositions, capacities, and needs, and on how culture emphasizes or distorts them. Three themes weave through the essay. They are:  
     基于人类的禀赋,人们会以何种方式阐释和组织空间与地方?在提出该问题后,社会科学家试图使用文化作为一种解释要素。不同的人群所发展的文化都是独一无二的。文化会强烈地影响人类的行为和价值观。爱斯基摩人的空间感和地方感极其不同于美国人。这种方法是有效的,但是忽略了那些具有共同特征的问题,而那些问题超越了文化特质,因此可能反映了一般人类状况。当注意力脱离普遍性时,行为科学家可能转而使用灵长类动物的行为进行类比。在本书中,我们的动物性被认为是存在的。文化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文化是无法避开的,因此在每一章都会考察文化。但是,本书的目的不是解释文化如何影响人类对空间和地方的态度。相反,本书对于类型繁多的文化而言只是入门性读物,它主要关注人类性情、能力和需要这样的一般问题,也关注文化如何强化或扭曲人类的性情、能力和需要。有三个主题贯穿本书,分别如下。
(一)生物学的事实
    P4婴儿仅有非常原始的空间和地方概念。但概念依时间而成长。婴儿在这阶段怎样学习?人的身体有“躺卧”及“直立”的姿势。人的直立使人有上下,前后及左右的相关概念,而这些身体的姿势,相关区分和价值取向,究竟如何推及于外在的空间环境?
(二)空间与地方的相关
    在经验中,空间的意义常被并入地方的概念中,因为“空间”比“地方”更抽象。我们应注意是什么使空间与地方的差异和价値分辨出来?建筑师谈论地方的空间品质,但他们也可以谈论空间的区位(地方)品质。因此,“空间”和“地方”这两词语必须互相定义。从地方的安全性及稳定性,我们感觉到空间的开阔和自由,及空间的恐惧,反之亦然。此外,我们也可以界定空间是动态的,而地方是静止的,故当毎一次空间活动静止时,便有由“区位”变成“地方”的可能。
(三)经验或知识的范围
经验是直接和体会的,但也可能是间接和概念性的,即由符号传递而来。例如我们都能体会”家”,但对”国”则较为模糊,尤其是以大国为然。又例如一位明州双子城的长期居民认识这个城市,一位计程车司机也很熟悉路径,但一位研究双子城的地理学者只能在概念上知道这个城市。这是三种不同的经验。—个人可能在体会上和概念上都知道一个地方,而且能够提出相关观念。但却不能表达他如何透过其触觉、味觉、嗅觉、听觉和视觉去认识这地方。
(1) The biological facts. Human infants have only very crude notions of space and place. In time they acquire sophistication. What are the stages of learning? The human body lies prone, or it is upright. Upright it has top and bottom, front and back, right and left. How are these bodily postures, divisions, and values extrapolated onto circumambient space? (2) The relations of space and place. In experience, the meaning of space often merges with that of place. "Space" is more abstract than "place." What begins as undifferentiated space becomes place as we get to know it better and endow it with value. Architects talk about the spatial qualities of place; they can equally well speak of the locational (place) qualities of space. The ideas "space" and "place" require each other for definition. From the security and stability of place we are aware of the openness, freedom, and threat of space, and vice versa. Furthermore, if we think of space as that which allows move?ment, then place is pause; each pause in movement makes it possible for location to be transformed into place.
(3) The range of experience or knowledge. Experience can be direct and intimate, or it can be indirect and conceptual, mediated by symbols. We know our home intimately; we can only know about our country if it is very large. A longtime resident of Minneapolis knows the city, a cabdriver learns to find his way in it, a geographer studies Minneapolis and knows the city conceptually. These are three kinds of experiencing. One person may know a place intimately as well as conceptu?ally. He can articulate ideas but he has difficulty expressing what he knows through his senses of touch, taste, smell, hear?ing, and even vision.
(1)生物学上的事实。婴儿只有非常原始的空间和地方的概念,p3总有一天,他们会获得复杂的认识,那么有哪些学习阶段?人类的身体可以俯卧,也可以直立。将身体直立起来就会产生上与下、前与后、右与左等观念。如何由这些身体方面的姿势、划分和价值观推断周围的空间?
(2)空间与地方的关系。事实上,空间的意义经常与地方的意义交融在一起。空间比地方更为抽象。最初无差异的空间会变成我们逐渐熟识且赋予其价值的地方。建筑师讨论的是地方的空间质量,同样,他们可以畅谈空间的区位(地方)质量。空间和地方的思想要求它们互相定义。从地方的安全性和稳定性来看,我们注意到了空间的开放、自由和威胁,反之亦然。而且,如果我们认为空间是允许运动的,那么地方就是暂停的。在运动中的每一个暂停都使区位可能被转换为地方。
(3)经验或知识的范围。经验可以是直接的和深入的,也可以是间接的和概念性的,即由符号表达的。我们熟悉自己家中的一切,但是,如果我们的国家非常之大,那么我们可能只对自己的国家知道一丁半点。明尼阿波利斯市的常住居民熟悉该市,一位出租车司机可以学会在该市找到自己的路,一名地理学者可能因研究明尼阿波利斯而在概念上了解该市,这些就是三种不同的经验。一个人可能既在概念上又在现实上熟悉一个地方。他可以清晰地阐释思想,但是难以通过触觉、味觉、嗅觉、听觉甚至视觉表达他所知道的。
      人似乎倾向于把不能表达的都压抑下来,所以当难以用经验对外在环境事件进行沟通时,人只会用独特的个人行为去处理,使事件因p5此显得不重要。故大部份有关环境品质的文章,鲜少论及人如何透过感觉、触觉、视觉或概念上的经验去诠释空间和时间的复杂,矛盾和感性形象,甚至专业的环境规划师,亦常常跳过这一步骤。而大多数人都在宣传或群众心理的推动下,把原是丰富的经验资料遗忘,而追逐环境潮流。但提高人类经验的敏锐程度仍然是可能的,艺术家就常常成功地发挥这种功能,人本主义的心理学、哲学、人类学和地理学的文章,都常提及人类经验中的复杂世界。
People tend to suppress that which they cannot express. If an experience resists ready communication, a common re?sponse among activists ("doers") is to deem it private—even idiosyncratic—and hence unimportant. In the large literature on environmental quality, relatively few works attempt to un?derstand how people feel about space and place, to take into account the different modes of experience (sensorimotor, tac- tile, visual, conceptual), and to interpret space and place as images of complex—often ambivalent—feelings. Professional planners, with their urgent need to act, move too quickly to models and inventories. The layman accepts too readily from charismatic planners and propagandists the environmental slogans he may have picked up through the media; the rich experiential data on which these abstractions depend are easily forgotten. Yet it is possible to articulate subtle human experiences. Artists have tried—often with success. In works of literature as well as in humanistic psychology, philosophy, anthropology and geography, intricate worlds of human experience are recorded.
人们倾向于抵制他们无法表达的东西。如果感到难以顺畅地交流,那么激进主义者(行动者)所具有的共同反应是将其视为不便公开的,甚至是特殊的、不重要的。在关于环境质量的大量文献中,较少有作品尝试理解人们对空间和地方的感受,尝试考虑不同的经验(感知运动的、触觉的、视觉的、概念性的)模式,尝试将空间和地方解释为复杂的一—经常矛盾的——感知形象。专业规划者由于进行规划的紧迫性往往无暇顾及这些模式和细节。外行极为容易接受来自规划者和宣传者的富有鼓动性的环境口号,媒体为其提供了获悉这些口号的渠道,而抽象出这些口号的丰富的经验数据则容易被人遗忘。然而,清晰地阐释微妙的人类经验仍然是可能的。艺术家已经做出了尝试--这样的尝试往往会取得成功。在文学作品以及心理学、哲学、人类学和地理学等人文学科的作品中,都会提及人类经验的复杂世界。
     本书强调各学门的人本主义学者们对空间和地方之有关问题的注意③,以有系统的人本主义的调察力,组成概念架构,在本书分成章节,以助于使人了解自己的自然性及如何经验世界的本能,并进一步把世界设计为一个更适合人栖息的世界。当然,这只是本书研究的企图,研究方法是描述式的,而且提议的成份比有结论的地方为多,所以很多问题会用“问号”或“条件句”的方式作结,并希望读者能参与讨论
    本书的关键字为“经验”。经验的本质是什么?经验透视出的空间和地方的性质又是什么?
This book draws attention to questions that humanists have posed with regard to space and place.3  It attempts to systematize humanistic insights, to display them in conceptual frames (here organized as chapters) so that their importance is evident to us not only as thoughtful people curious to know more about our own nature—our potential for experiencing—but also as tenants of the earth practically concerned with the design of a more human habitat. The approach is descriptive, aiming more often to suggest than to conclude. In an area of study where so much is tentative, perhaps each statement should end with a question mark or be accompanied by qualifying clauses. The reader is asked to supply them. An exploratory work such as this should have the virtue of clarity even if this calls for the sacrifice of scholarly detail and qualification.
A key term in the book is "experience." What is the nature of experience and of the experiential perspective?
    本书关注人本主义者已经提出的关于空间和地方的问题3。它试图p4系统化人本主义的见解,以概念框架(这里表现为分章节的组织方式)展示它们,从而证明其对于我们的重要性。如此一来,不仅有思想的人很想对我们自身的禀性一—我们体验的能力一—了解更多,而且地球的居民实际上也会关注更加人性化的生活环境的设计。本书的方法是描述性的,其目的与其说是归纳倒不如说是建议。在一个诸多方面都具有探索性的研究领域,也许每个表述的结尾都应该有一个问号或者具有限定性的从句,然后要求读者提供问题的答案或者限定性的条款。像这样的探索性工作本应该保持清晰的文风,哪怕为此牺牲学术细节和学术资格也应在所不惜。
    本书的一个关键术语是经验,那么什么是经验的本质和经验视角的本质?P5

参考文献
1绪言
Introduction
1.Paul Tillich, My Search for Absolutes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1967), p. 29.
保罗·蒂利希,《我对绝对的追求》(纽约:西蒙和舒斯特,1967),第29页。
2.Werner Heisenberg, Physics and Beyond: Encounters and Conversations (New York: Harper Torchbook, 1972), p. 51.
沃纳·海森堡,《物理学与超越:相遇与对话》(纽约:哈珀火炬书,1972年),第51页。
3.The following recent publications suggest a growing interest in the study of "place" from a variety of humanistic perspectives. John Barrell, The Idea of Landscape and the Sense of Place, 1730-1840 (Cambridge at the University Press, 1972); Brian Goodey, "The sense of place in British planning: some considerations," Man-Environment Systems, vol. 4, no. 4, 1974, pp. 195-202; Linda Graber, Wilderness as Sacred Spac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Monograph series no. 8, Washington, D.C., 1976); Alan Gussow, A Sense of Place: The Artist and the American Land (New York: Seabury, 1974); J. B. Jackson, Landscapes: Selected Writings, ed. E. H. Zube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Press, 1970); Peirce F. Lewis, "Small town in Pennsylvania/' Annals,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vol. 62,1972, pp. 323-351; David Ley, The Black Inner City as Frontier Outpost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Monograph series no. 7, Washington, D.C., 1974); Lyn H. Lofland, A World of Strangers: Order and Action in Urban Public Space (New York: Basic Books, 1973); David Low- enthal, "ast time, present place: landscape and memory," Geographical Review, vol. 65, no. 1, 1975, pp. 1-36; Kevin Lynch, What Time is This Place? (Cambridge: MIT Press, 1972); D. W. Meinig, "Environmental appreciation: localities as a humane art," The Western Humanities Review, vol. 25,1971, pp. 1-11; C. Norberg-Schulz, Existence, Space and Architecture (New York: Praeger, 1971); Kenneth Olwig, "lace, society and the individual in the authorship of St. St. Blicher/7 in Felix Norgaard, ed., Omkring Blicher 1974 (Denmark: Gyldendal, 1974), pp. 69-114; Edward Relph, Place and Placelessness (London: Pion, 1976); Edward H. Spicer, ^Persistent cultural systems: a comparative study of identity systems that can adapt to contrasting environments/' Science, vol. 174, 19 November 1971, pp. 795-600; Mayer Spivak, "Archetypal place/' Architectural Forum, October 1973, pp. 44-49; Victor Turner, “The center out there: pilgrim's goal," History of Religions, vol. 12, no. 3, 1973, pp. 191-230.
下列最近的出版物表明,人们对从各种人文角度研究“地点”的兴趣日益浓厚。
约翰·巴瑞尔:《景观的概念与场所感》,1730-1840年(剑桥大学出版社,1972年);
英国规划中的位置感:一些考虑因素>,《人-环境系统》,第4卷,第1期。1974年4月,第195-202页;
林达·格雷勃,《荒野是神圣的空间》(美国地理学家协会,专论系列号)。8日,华盛顿特区,1976);
艾伦·古索,《地方感:艺术家与美国大地》(纽约:Seabury出版社,1974年版);
J.B.杰克逊:《风景:文选》,E. H. Zube编(马萨诸塞大学出版社,1970年);佩尔斯·f·刘易斯,《宾西法尼亚的小镇》,《美国地理学家协会年鉴》,1972年第62卷,第323-351页;
美国地理学家协会,专著系列号。7日,华盛顿特区,1974);
《陌生人的世界:城市公共空间中的秩序与行动》(纽约:基础图书出版社,1973年);
刘德华,“历史与记忆”,《地理评论》,1999年第1期。1, 1975,第1-36页;
凯文·林奇,现在几点了?(剑桥: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1972);梅尼格,“环境欣赏:作为人文艺术的场所”,《西方人文评论》,1971年第25卷,pp. 1-1
C.Norberg-Schulz,存在、空间与建筑(纽约raeger, 1971);
肯尼思·奥尔维格,《圣布利彻的地方、社会和个人》,费利克斯·诺尔加德编辑,omkring-blicher 1974年(丹麦:吉尔登达尔,1974年),第69-114页;
爱德华·雷尔夫,《地方与无地方》(伦敦:皮恩出版社,1976年);
爱德华H.斯派塞,《持久性文化系统:能适应不同环境的身份系统的比较研究》/《科学》,第174卷,1971年11月19日,第795-600页;
梅耶斯皮瓦克,“原型广场/建筑论坛”,1973年10月,第44-49页;
维克多·特纳,“外面的中心:朝圣者的目标”,《宗教史》,第12卷,第3期,1973年,第191-230页。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20:5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1-5 21:59 编辑

2.经验的透视
P7经验的透视
经验乃跨越人之所以认知实世界及建构实世界的全部过程。经验的型式由比较直接而消极的如嗅觉、味觉和触觉、至积极的视觉和间接的符号意象方式形成。

2ExperientialPerspective
Experience is a cover-all term for the various modes throughwhich a person knows and constructs a reality. Thesemodes range from the more direct and passive senses ofsmell, taste, and touch, to active visual perception and theindirect mode of symbolization.1
file:///d:/Temp/ksohtml3848/wps8.jpg
360翻译:经验是一种涵盖一切的术语,指一个人通过各种方式来认识和构造一个现实。这些模式从更直接和被动的嗅觉、味觉和触觉,到主动的视觉感知和间接的符号化模式
(王志标)第二章经验的视角
file:///d:/Temp/ksohtml3848/wps9.jpg经验是一个适用于各种模式的应用广泛的术语。一个人可以通过经验了解现实,并建构现实。这里所讲的模式包括了更为直接和被动的嗅觉、味觉、触觉模式,积极的视觉感知模式和间接的象征模式。
经验
感觉、知觉、观念
从右至左情感由弱渐强
从左至右思想由弱渐强
“情绪”存在于人的全部经验中甚至在高层次的思想活动时亦有情緖的色彩。例如数学家要求他们所研究出的理论被设计精简而有美感的公式以适合人的需求。“思想亦存在于人的全部经验中包括冷和热、快乐或痛苦的基本感觉。感觉的种类很快地被思想所认定。热使人感到窒息或刺痒;像利刺或迟钝痛使人感到有被刺激揶揄或被残忍的压迫。
Emotion tints all human experience, including the highflights of thought. Mathematicians, for example, claim that thedesign of their theorems is guided by aesthetic criteria-notions of elegance and simplicity that answer a human need.Thought tints all human experience, including the basic sensations of heat and cold, pleasure and pain. Sensation is quicklyqualified by thought as one of a special kind. Heat is suffocating or prickly; pain is sharp or dull, an irritating tease or abrutal force.
百度翻译:情感是所有人类经验的色彩,包括思想的高度流动。例如,数学家声称,他们定理的设计是以满足人类需要的优雅和简单的美学标准为指导的。思想染上了所有人类经验的色彩,包括冷热、快乐和痛苦的基本感觉。感觉很快被认为是一种特殊的感觉。热气使人窒息或刺痛;疼痛是尖锐或无趣的,刺激性的戏弄或残忍的力量
   情感(Emotion)存在于所有人类的经验之中,即便高级的思想也不能例外。例如,数学家宣称,他们对定理的设计是由审美准则——回应一种人类需要的优美和简化的观念—所指导的。思想(Thought)也p6存在于所有人类的经验之中,即便基本的热感与冷感、快乐感与痛苦感也不能例外。感觉(Sensation)可以快速为思想所捕捉,并成为一种特殊类型的思想。热会让人感到窒息或者刺痛;痛苦是强烈的或者缓和的,例如由一次令人生气的嘲弄或者一次暴力所引起
    经验直指人的外在世界。“看都明显地超出自己本身接触的外在环境感觉就比较暧眛。PaulRicoeur:『感觉无疑地是人的一种意向即对某事物的感觉。例如所谓可爱所憎”,都可以说是奇异的意向一方面表示对人、对物及对世界的性质之感受而另方也反映出人的内在世界受到影响。换言之经验感觉的同时产生内心的影响及对外的意向。』
   Experience is directed to the external world. Seeing and thinking clearly reach out beyond the self. Feeling is more ambiguous. As Paul Ricoeur put it, "Feeling is ...without doubt intentional: it is a feeling of 'something'—the lovable, the hateful, [for instance]. But it is a very strange intentionality which on the one hand designates qualities felt on things, on persons, on the world, and on the other hand manifests and reveals the way in which the self is inwardly affected." In feeling "an intention and an affection coincide in the same experience."2
有道翻译:经验是指向外部世界的。清晰地看到和思考超越了自我。感情比较暧昧。正如Paul Ricoeur所说:“毫无疑问,感觉是故意的:它是一种“某种东西”的感觉,——可爱的,可恨的。但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意向性,一方面,它指明了事物,人,世界上所感受到的品质,另一方面,它显示并揭示了自我是如何受到内在影响的在感觉上,“一种意向和一种感情在同一经历中是一致的。
   经验被导向外部世界。看和想都明显超出了自身的范围。感受(Feeling)更为模糊,正如保罗·里克尔(Paul Ricoeur)所说:“感受无疑是……有意图的:[例如,它是一种对‘某物’爱或恨的感觉。但是,它具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意向性。一方面,它确定了对物、对人、对世界所感受到的性质;另一方面,它揭示了自我受到内在影响的方式。”在感受中,“一种意图和一种影响在相同的经历中巧遇了”2。
    经验有一消极的含义所谓有经验的男人或女人表示曾有事件p8在她或他的身上发生。我们现仍不知道植物会有经验的事实,低等动物也不宜用上经验的字汇,而小狗和富有经验的老狗显然亦有差别,但人类的经验是属于成熟的程度,经验显示学习能力的实践③,故可以说经验就是学习,乃人的本能的发挥,也是本能的一种创造,一项事实是由经验构成,也是人的感觉和思想的产品。Susanne Langer说:『物理学的世界在本质上是由数学的抽象形式表达的真实世界,而感官世界则是由感官所提供的抽象资料而构成的真实世界』④
   Experience has a connotation of passivity; the word suggests what a person has undergone or suffered. An experienced man or woman is one to whom much has happened. Yet we do not speak of the plant's experiences, and even of the lower animals the word "experience" seems inappropriate. The young pup, however, is contrasted with the experienced mastiff; and human beings are mature or immature depending on whether they have benefited from events. Experience thus implies the ability to learn from what one has undergone.3  
百度翻译:经验有被动的含义;这个词表示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或遭受了什么。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或女人是一个发生了很多事情的人。然而,我们并没有提到植物的经历,甚至对低等动物来说,“经历”这个词似乎也不合适。然而,幼犬与经验丰富的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类的成熟与否取决于他们是否从事件中受益。因此,经验意味着从所经历的事情中学习的能力。
To experience is to learn; it means acting on the given and creating out of the given. The given cannot be known in itself. What can be known is a reality that is a construct of experience, a creation of feeling and thought. As Susanne Langer put it: "The world of physics is essentially the real world construed by mathematical abstractions, and the world of sense is the real world construed by the abstractions which the sense organs immediately furnish."4
百度翻译:经验就是学习;它意味着对给定的事物采取行动,并从给定的事物中创造出来。给定的本身是不可能知道的。可以知道的是一个现实,一个经验的建构,一个情感和思想的创造。正如苏珊·兰格所说:“物理世界本质上是由数学抽象来解释的真实世界,而感觉世界则是由感觉器官立即提供的抽象来解释的真实世界。”
   经验有一种被动性的内涵,这个词语表明了一个人已经经历或遭受了什么。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或女人是指那种已经遇到过许多事情的人。然而,我们没有谈论植物甚至低等动物的经验,经验这个说法对它们似乎是不适合的。然而,幼犬不同于有经验的葵犬,人类是否成熟取决于他们是否已经从发生的事情中受益。因此,经验意味着一个人从已经经历的事情中学习的能力3。经历是为了学习,它意味着按照现成的东西行事,并创造出新的东西。现成的东西本身无法为人所知。人们所知道的是一种建构于经验之上的现实,即一种由感受和思想创造出的东西,正如苏珊·郎格(Susanne Langer)所说:“物理世界本质上是由数学抽象所表达的真实世界,而感觉世界是由感官直接参与的抽象所演绎的真实世界。”4
   经验是冒险的克服,经验的英文字根“Per”与实验,专家和冒险等字相同⑤,因为经验之产生实际上是在不确知和困惑的情况下进入一个不熟悉的实验环境,故必须面对新的冒险才能成专家。人为什么胆敢冒险?因为人被热情所驱使,此热情来自人本身的心智力量。蚬蛤类的情绪反应比小狗差很多,而黑猩猩的情感生活亦比人类受到较髙程度的制约。婴孩与其他哺乳类动物的幼年期都表达了无助和发脾气,但其中也有差别的,婴儿的情绪变化范围,从微笑至大发脾气,表现他的智慧潜能。
    Experience is the overcoming of perils. The word "experience" shares a common root (per) with "experiment," "expert," and "perilous."5  To experience in the.active sense requires that one venture forth into the unfamiliar and experiment with the elusive and the uncertain. To become an expert one must dare to confront the perils of the new. Why should one so dare? A human individual is driven. He is passionate, and passion is a token of mental force. The emotional repertoire of a clam is very restricted compared with that of a puppy; and the affective life of the chimpanzee seems almost as varied and intense as that of a human being. A human infant is distin-guished from other mammalian young both by his helplessness and by his fearsome tantrums. The infant's emotional range, from smile to tantrum, hints at his potential intellectual reach.
经验是战胜危险。“经验”这个词与“实验”、“专家”和“危险”有共同的词根。5 .要有经验。积极的感觉需要一个人冒险进入不熟悉的领域,尝试难以捉摸和不确定的事物。要成为专家,就必须敢于面对新事物的危险。为什么要这么大胆?个人是被驱动的。他充满激情,激情是精神力量的象征。与小狗相比,蛤蜊的情感活动是非常有限的;黑猩猩的情感生活几乎和人类一样丰富和激烈。 人类婴儿由于无助和可怕的发脾气而区别于其他哺乳动物。 婴儿的情绪范围,从微笑到发脾气,暗示着他的智力潜力
    经验是对风险的克服。经验一词与实验(experiment)、专家(ex-pert)和风险(perilous)具有一个共同的词根“per”。积极意义上的经验要求一个人冒险进入不熟悉的领域,并且经历难以捉摸的和不确定的情景。为了成为一个专家,一个人必须敢于面对新生事物。个人为何要如此冒险?人类个性驱动使然。冒险者为此充满激情,而激情象征着一种精神力量。相比幼犬,蛤蜊的情绪表现是极其有限的;而大猩猩的情感生活似乎与人类一样多变和强烈。婴儿所表现出的孤立无助和暴怒都有别于其他哺乳类动物的幼崽。婴儿从微笑到暴怒的情感变化暗含了其潜在的智力。
    经验是”感觉”和“思想”的综合体。人的感觉并非由个别的感受形成,而是长时期的许多经验的记忆和预期的结果,所以,我们可以说一个感觉的生命就如思想的生命一样具连续性。通常有谓感觉和思想的性质是相反的,即说感觉为主观的表露,而思想为客观的真实,而事实上,他们只是一个经验体的两端,乃两种不同的认知方法。
    Experience is compounded of feeling and thought. Human feeling is not a succession of discrete sensations; rather memory and anticipation are able to wield sensory impacts into a shifting stream of experience so that we may speak of a life of feeling as we do of a life of thought. It is a common tendency to regard feeling and thought as opposed, the one registering subjective states, the other reporting on objective reality. In fact, they lie near the two ends of an experiential continuum, and both are ways of knowing.
有道翻译:经验由感觉和思想构成。人的感觉不是一连串不连续的感觉;相反,记忆和期待能够将感官影响转化为一种流动的体验流,这样我们就可以像谈论思想生活那样谈论感觉生活感觉和思想是对立的,前者反映主观状态,后者反映客观现实,这是一种普遍的倾向。事实上,它们位于经验统一体的两端,两者都是认知的方式
    经验是由感受和思想结合而成的。人类的感受不是一系列个别的感觉;相反,记忆和预期能够影响感官,从而带来变化的经验流,因此我们可以像谈论思想的生命一样谈论感受的生命。一种共同的趋势p7是将感受和思想视为对立的,前者表示主观状态,后者反映客观现实。事实上,它们靠近一个经验连续体的两端,且都属于认知方式。
    去看和去思考为两种密切相关的过程。在英语表达法上,“看”有“了解”的含义。”看”,并不仅是外在环境剌激的简单记录,还有选择性和建构性的过程,透过整个看的过程,环境剌激会经过组织化而不断提供有意义的信息符号。嗅觉及触觉是否亦透过心智系统?P9一般而言,我们容易轻视这些感觉的力量。法文“Savoir”这一动词释作“知道”,其却与英文的“Savour”一字同源,而Savour则释作“味道”,可见各种“味”也是“知”。味觉、嗅觉和触觉是人类非常精致的能力,构成丰富的味觉、嗅觉和组织的触觉世界。
   To see and to think are closely related processes. In English, "I see" means "I understand." Seeing, it has long been recognized, is not the simple recording of light stimuli; it is a selective and creative process in which environmental stimuli are organized into flowing structures that provide signs meaningful to the purposive organism. Are the senses of smell and touch informed by mentality? We tend to slight the cognitive power of these senses. Yet the French verb "savoir" (to know)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English "savour." Taste, smell, and touch are capable of exquisite refinement. They discriminate among the wealth of sensations and articulate gustatory, olfactory, and textural worlds.
谷歌翻译:观察和思考是紧密相关的过程。 在英语中“我看见”的意思是“我明白”。 人们早就认识到,视觉并不是光刺激的简单记录;这是一个选择性和创造性的过程,环境刺激被组织成流动的结构,为有目的的有机体提供有意义的标志。嗅觉和触觉是由心理决定的吗?我们往往会忽略这些感官的认知能力。然而,法语动词savoir(to know)与英语的savour密切相关,味觉、嗅觉和触觉都具有精巧的表现力。它们区分了丰富的感觉和清晰的味觉、嗅觉和结构世界
    去看和去思考是紧密相关的过程。在英语中,“I see”的意思是“我理解”。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看不是对光刺激的简单记录,而是一个具有选择性和创造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环境刺激被转换为能够向目标器官提供有意义的符号的流动结构。嗅觉和触觉是否由心智所传递?我们往往会忽路这些感觉的认知力量。然而,法语动词“savoir”(知道)与英语动词“savour”是紧密相关的。味觉、嗅觉和触觉能够使人们对事物有细腻的感受,可以使人们在丰富的感觉中进行区分,并明确分清味觉世界、嗅觉世界和结构世界。
    世界的构成需要“智慧”,视力、听力、嗅觉及触觉的能力,都能增长对世界的辨识能力。成年人能发展出非常敏锐的感觉以辨别各种花的芬芳⑥。虽然人鼻对于清淡的气味的敏感度比不上狗鼻,但人鼻对多样性气味的辨别能力却比狗鼻为佳。狗与儿童对花的芬芳气味的辨知不像成年人。儿童喜欢水果味胜于花味⑦,或许、水果是食物,受儿童偏爱,是可理解的。但用花提炼成的化学芬芳油的气味被接受,究竟是什么原因,以生物学观点而言,仍不清楚,也许,人类的鼻子也在扩大其了解世界的能力。有些气味的确具有生物学的意涵。例如体臭,可能刺激“性的活动”,另一方面,许多成年人讨厌腐臭的味道。哺乳类动物的鼻子远比人鼻更能接受腐肉的恶臭,儿童对腐臭味多无太大的反应,Langer认为腐臭的气味对成年人具依年龄增长的记忆性意义,但此却不适用于儿童及动物⑧。触觉则发现另一个复杂的世界。人类的手为有力、敏捷和敏感的肢体。包括了人类的灵长目动物用手去“了解”和“抚慰”,小心地区别出对树皮及石头的感觉⑨。成年人不喜欢有黏性物品附于皮肤,或许因为会影响其辨识能力。肮脏的东西促成触觉机能的迟钝
   The structuring of worlds calls for intelligence. Like the intellectual acts of seeing and hearing, the senses of smell and touch can be improved with practice so as to discern significant worlds. Human adults can develop extraordinary sensitivity to a wide range of flower fragrances.6  Although the human nose is far less acute than the canine nose in detecting certain odors of low intensity, people may be responsive to a broader range of odors than dogs are. Dogs and young children do not appreciate flower fragrances in the way human adults do. Young children's favorite odors are those of fruits rather than flowers.7  Fruits are good to eat, so preference for them is understandable. But what is the survival value of sensitivity to the chemical oils wafted by flowers? No clear biological purpose is served by this sensitivity. It would seem that our nose, no less than our eyes, seeks to enlarge and comprehend the world. Some odors do have potent biological meaning. Body scents, for example, may stimulate sexual activity. Why, on the other hand, do many human adults find the smell of decay repulsive? Mammals with noses far keener than the human tolerate and even appreciate carrion odors that would disgust men. Young children also appear to be indifferent to fetid smells. Langer suggests that the odors of decay are memento mori to grown people but carry no such meaning to animals and small children.8  Touch articulates another kind of complex world. The human hand is peerless in its strength, agility, and sensitivity. Primates, including man, use their hands to know and comfort members of their own species, but man also uses hands to explore the physical environment, carefully differentiating it by the feel of bark and stone.9  Human adults dislike having sticky matter on their skin, perhaps because it destroys the skin's power for discernment. Such a substance, like dirty spectacles, dulls a faculty of exploration.
    世界的结构需要智慧。就像视觉和听觉的智力行为一样,嗅觉和触觉也可以通过练习来提高,从而分辨出重要的世界。成年人类对各种各样的花卉香味具有非凡的敏感性。虽然人类的鼻子在探测某些低强度气味方面远不如犬类灵敏,但人类对气味的反应范围可能比犬类更广。狗和小孩子不像成人那样珍惜花的香味。小孩子最喜欢的气味是水果的气味,而不是花的气味。7水果很好吃,所以偏爱水果是可以理解的。是,对花飘散的化学油的敏感性的生存价值是什么?这种敏感性没有明确的生物学目的。似乎我们的鼻子,不亚于我们的眼睛,试图扩大和理解这个世界。有些气味确实具有强大的生物学意义。例如,身体气味可能会刺激性活动。另一方面,为什么许多成年人会讨厌腐烂的气味呢?哺乳动物的鼻子远比人类灵敏得多,它们能忍受甚至喜欢腐肉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会让男人反感。年幼的儿童也似乎对恶臭不感兴趣。兰格认为,腐烂的气味对成年人来说是死亡的象征,但对动物和小孩却没有这种意义。8触摸表达了另一种复杂的世界。人的力量,敏捷性和敏感性无与伦比。包括人在内的灵长类动物都用手去了解和安慰自己物种的成员,但是人也用手来探索物理环境,通过树皮和石头的感觉来区分它们。9人类成年人不喜欢皮肤上有粘性物质。 ,也许是因为它破坏了皮肤的识别能力。这样一种物质,像肮脏的眼镜,使探索的能力迟钝
    世界的结构化依赖智力。类似看和听之类的智力行为、类似嗅觉和触觉之类的感觉都可以通过实践得到改善,这样就可以察觉重要的世界。成年人可以发展对各种不同的花香的特殊敏感性。尽管在探知某些较淡的气味方面人类的鼻子远没有狗的鼻子那么灵敏,但人类却能够比狗辨识出范围更广的气味。狗和幼童不会像成年人那样欣赏花香。幼童喜爱的气味是水果的气味而非花的气味。水果可以吃,因此对水果的偏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对于有花香的化工油的敏感性有何存在意义?这种敏感性不存在清晰的生物学用途。似乎我们的鼻子是在寻求扩大世界和理解世界,这不亚于我们的眼睛所起的作用。一些气味确实具有显著的生物学意义,例如,体香可能刺激性活动。此外,为何许多成年人感到腐烂的气味是难闻的?哺乳动物的鼻子远比人类的鼻子灵敏,却可以忍受甚至享受令成年人厌恶的腐肉的气味。幼童似乎也对腐臭味无动于衷。郎格认为,腐烂的气味对于年长的人来说是死亡的象征,但是对于动物和幼童则没有这样的意义。触觉能够清晰地表现另一种复杂的世界。人类的手在力量、灵活性和敏感性方面是无与伦比的。包括人类在内的灵长类动物使用它们的手去认识世界和抚慰同类,但是人类还使用手探索物质环境,例如通过触摸树皮和石头小心地对它们做出区分。成年人之所以不喜欢他们的皮肤上有黏性物质,也许是因为黏性物质会破坏皮肤的察觉能力,这样一种物质削弱了人们的探测能力
    现代建筑物的环境在视觉上很有吸引力,但在气味方面却没有使人认同和记忆的个性。气味对人类言是很重要的。我们常提及所谓“嗅觉世界”,但芬芳气味真能构成一个世界吗?“世界”为一个“空间结构”。因此,嗅觉世界应该是气味的空间性存在,而不是偶现的或混杂性的存在。我们都易于理解由视觉和触觉所组织成的空间P10世界,但其余感官机能能够有相同效果吗?⑩値得争论。大多数人只知运用其五种感觉机能对“生活世界”发出复杂的情绪和命令。例如味觉活动就常关连着触觉和嗅觉进行,当我们的舌头舔尝一粒圆硬果时,会发觉糖果的形状和焦糖的味道。同理的,通常在听到或闻到一些事物时,也可以看到它
   The modern architectural environment may cater to the eye, but it often lacks the pungent personality that varied and pleasant odors can give. Odors lend character to objects and places, making them distinctive, easier to identify and remember. Odors are important to human beings. We have even spoken of an olfactory world, but can fragrances and scents constitute a world? "World" suggests spatial structure; an olfactory world would be one where odors are spatially disposed, not simply one in which they appear in random succession or as inchoate mixtures. Can senses other than sight and touch provide a spatially organized world? It is possible to argue that taste, odor, and even hearing cannot in themselves give us a sense of space.10  The question is largely academic, for most people function with the five senses, and these constantly reinforce each other to provide the intricately ordered and emotioncharged world in which we live. Taste, for example, almost invariably involves touch and smell: the tongue rolls around the hard candy, exploring its shape as the olfactory sense registers the caramel flavor. If we can hear and smell something we can often also see it.
   现代的建筑环境也许迎合了人们的视觉,但往往缺乏多样宜人的气味所能带来的辛辣个性。气味赋予物体和地方个性,使它们与众不同,更容易识别和记忆。气味对人类很重要。我们甚至谈到了嗅觉世界,但香味和气味能构成一个世界吗?”“世界”意味着空间结构;嗅觉世界将是气味在空间上分布的世界,而不仅仅是它们随机连续出现或作为早期混合物出现的世界。除了视觉和触觉之外的感官能提供一个空间组织的世界吗?有可能会说,味觉、气味,甚至听觉本身都不能给我们空间感。10这个问题主要是学术性的,因为大多数人都有五种感官,而这五种感官不断相互加强,提供了我们生活的复杂有序和充满感情的世界。例如,味觉几乎总是涉及触觉和嗅觉:舌头在硬糖周围滚动,随着嗅觉记录焦糖味,探索其形状。如果我们能听到和闻到一些东西,我们也能经常看到它
   现代建筑环境可能能够满足眼睛的需求,但是往往缺乏刺激性的P8富于变化的个性,也无法提供令人愉快的气味。气味赋予物体和地方以特色,使它们与众不同,使它们容易被识别和记住。气味对于人类是重要的。我们甚至已经提到了嗅觉世界,但是各种气味能够构成一个世界吗?世界意味着空间结构,嗅觉世界应该是一种气味空间扩散的世界,而不只是一种气味以偶然连续的方式或者初步混合的方式出现的世界,除了视觉和触觉以外的感觉能够提供一种空间组织的世界吗?人们可能认为,味觉、嗅觉甚至听觉本身无法给我们带来空间感。“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涉及五种感觉的学术价值
    这五种感觉往往相互加强,从而提供了我们生活于其中的复杂有序、充满感情的世界。例如,味觉几乎总是涉及触觉和嗅觉。舌头通过翻卷硬糖探索糖的形状,同时嗅觉会感觉到焦糖味。如果我们能够听到和闻到某样事物,那么通常我们也能看到它
     用手触摸和操作物件可以产生一个具有形状和大小的客观世界,因为取物和玩物可以体会到你与物之间的隔离感和相关空间关系。视觉之有目的活动和识觉能使人在空间中和许多不相同的对象物构成一个熟悉的单元世界。地方是一种特殊的物体,它并非像一般有价值的物品般可以携带或搬动,但却可以说是一个“价值的凝聚”,乃人类居停的“所在”。因此,我们可以理解到“空间”是运动能力的结果,而运动则是“对象物和地方”之间的动向或被排斥的现象。所以,“空间”可以透过对象物和地方的相对位置而经验得到,换言之,也可以说是由地方的分隔或联系之距离和扩张程度而经验得到,或更抽象地说可以从地方的关系网所定义的区域而经验得到(图1)。
   什么感官及经验能使人类产生强烈的空间感及空间品质的感觉?答案是肌肉运动的知觉、视觉及触觉。⑪例如简单的脚踢动作和伸手动作基本上都具有空间意义。空间即我们直接经验到那因运动而产生的空间。人由一地方移动到另一地方而获得方向感。向前、向后及向侧旁的移动之经验是不同的,而且都在意识中明确知道。所以,空间是假定自己就是运动体系的中心,例如人的眼睛有两焦点重叠,再加上立体镜能力,使人拥有一个充满动感的三维度空间。掌握这个三维度空间需要经验。例如婴儿及在治愈的先天盲人后,便需要时间去练习如何定一个三维度空间的对象,而不是认知其顔色和形态而已。
file:///d:/Temp/ksohtml3848/wps13.png
file:///d:/Temp/ksohtml3848/wps14.jpg
    What sensory organs and experiences enable human beings to have their strong feeling for space and for spatial qualities? Answer: kinesthesia, sight, and touch.11  Movements such as the simple ability to kick one's legs and stretch one's arms are basic to the awareness of space. Space is experienced directly as having room in which to move. Moreover, by shifting from one place to another, a person acquires a sense of direction. Forward, backward, and sideways are experientially differentiated, that is, known subconsciously in the act of motion. Space assumes a rough coordinate frame centered on the mobile and purposive self. Human eyes, which have bifocal overlap and stereoscopic capacity, provide people with a vivid space in three dimensions. Experience, however, is necessary. It takes time and practice for the infant or the person born blind but with sight recently restored to perceive the world as made up of stable three-dimensional objects arranged in space rather than as shifting patterns and colors. Touching and manipulating things with the hand yields a world of objects-objects that retain their constancy of shape and size. Reaching for things and playing with them disclose their separateness and relative spacing. Purposive movement and perception, both visual and haptic, give human beings their familiar world of disparate objects in space. Place is a special kind of object. It is a concretion of value, though not a valued thing that can be handled or carried about easily; it is an object in which one can dwell. Space, we have noted, is given by the ability to move. Movements are often directed toward, or repulsed by, objects and places. Hence space can be variously experienced as the relative location of objects or places, as the distances and expanses that separate or link places, and-more abstractly-as the area defined by a network of place« (Fig. 1).
    什么样的感觉器官和经验使人类对空间和空间品质有强烈的感觉?答:动觉、视觉和触觉。11简单的动作,如踢腿和伸展手臂,是空间意识的基础。空间直接被体验为有活动的空间。此外,通过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一个人获得了方向感。前进、后退和侧倾在经验上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在运动中潜意识地知道。空间假设一个粗略的坐标系,以移动的、有目的的自我为中心。人眼具有双焦重叠和立体视觉能力,为人们提供了一个三维的生动空间。然而,经验是必要的。这需要时间和实践的婴儿或人出生失明,但随着视力最近恢复,认为世界是由稳定的三维物体组成的空间安排,而不是作为变化的模式和颜色。用手触摸和操作物体会产生一个由物体组成的世界,物体的形状和大小保持不变。伸手去拿东西,玩弄它们,会暴露出它们的独立性和相对间隔。有目的的运动和感知,无论是视觉上的还是触觉上的,都给了人类在空间中不同物体的熟悉世界。地方是一种特殊的物体。它是一种价值的具体化,虽然不是一种容易处理或携带的有价值的东西;它是一种可以居住的对象。我们已经注意到,空间是由移动能力决定的。运动经常指向或被物体和地方排斥。因此,空间可以作为物体或地方的相对位置,作为分隔或连接地方的距离和广度,更抽象地说,作为由地方网络~(图1)定义的区域来体验
    什么样的感官和经验能够使人类拥有对空间和空间质量的强烈感受?答案是动觉、视觉和触觉。类似踢腿和拉伸手臂这样的简单运动对于空间意识是基本的。当有活动的空间时,人们就可以直接体会到空间,而且,一个人可以通过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获得方向感。前向、后向和侧向在体验上是不同的,在做运动时人们潜意识里是可以识别它们的。空间大致建立了一个以移动的和有目的的自我为中心的坐标系。人类的眼睛拥有使两焦点交叠的能力和建立立体感的能力,从而能够为人们提供一个清晰的三维空间。然而,经验是必要的。对于婴儿或者先天失明但是近来视力有所恢复的人而言,如果要认识分布在空间中的、由稳定的三维物体构成的世界而非由变化的图案和色彩构成的世界,那么他们就需要花费时间和多加练习。用手触摸和操纵事物产生了一个物体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物体可以保持其形状和尺寸不变。取物和玩物可以弄清物体的独立性和相对间距。无论视觉还是触觉的有目的的运动和感知都为人类提供了其所熟悉的由空间上不相干的物体构成的世界。地方是一种特殊的物体。它尽管不是一种容易操纵或携带的有价值的东西,但却是一种价值的凝结物,它是一种人们可以在其中居住的物体。我们已经指出,空间是由运动的能力所决定的。运动经常指向物体和地方,或者被物体和地方所排斥。因此,人们可以把空间作为物体或地方的相对位置,作为分离或连接不同地方的广阔区域,在更抽象的意义上作为由地方网络定义的区域(见图2-1)。p9
    P11尝、嗅、皮肤的感觉、及听,不能单独使人体会到一外在的空间世界的存在。但当其与具有空间感的视觉及触觉合起来时,其本质上之非距离感却大大地强化了我们对世界的空间及几何意识。例如尝味可以辨别味道浓或淡,在英文字汇是“尖锐”和“平坦”,乃是引用几何和体积的概念,麝香鹿的气味是“重的”,当然与其他气味的“纤细的”、“轻的”、“薄的”相对而言。食肉动物以其敏锐的嗅觉来追捕猎物,显示它们的鼻子有组成空间世界的能力,至少也可以识别方向和距离。人类的鼻子是比较衰萎的感官,我们常用眼睛去发现”危险”及“兴趣”的来源,但若能利用鼻子协助辨识气味的强度,亦较易于估计相关距离和确认方向。
     Taste, smell, skin sensitivity, and hearing cannot individually (nor perhaps even together) make us aware of a spacious external world inhabited by objects. In combination with the "spatializing" faculties of sight and touch, however, these essentially nondistancing senses greatly enrich our apprehension of the world's spatial and geometrical character. Taste labels some flavors "sharp," others "flat." The meaning of these geometrical terms is enhanced by their metaphorical use in the realm of taste. Odor is capable of suggesting mass and volume. Some odors, like musk or tuberosa, are "heavy," whereas others are "delicate," "thin," or "light." Carnivores depend on their acute sense of smell to track down prey, and it may be that their nose is capable of articulating a spatially structured world—at least one that is differentiated by direction and distance. The human nose is a much atrophied organ. We depend on the eye to locate sources of danger and appeal, but with the support of a prior visual world the human nose too can discern direction and estimate relative distance through the strength of an odor.
百度翻译:味觉、嗅觉、皮肤敏感度和听觉不能单独(甚至不能同时)使我们意识到一个由物体居住的广阔外部世界。然而,与视觉和触觉的“空间化”能力相结合,这些本质上的非距离感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世界空间和几何特征的理解。味觉标签有些味道是“尖锐的”,有些则是“扁平的”。这些几何术语的意义因其在味觉领域的隐喻性使用而得到加强。气味可以暗示质量和体积。一些气味,如麝香或木薯,是“重”,而另一些则是“细”、“薄”或“轻”。食肉动物依靠它们敏锐的嗅觉来追踪猎物,可能是它们的鼻子能够表达一个空间结构的世界,至少是一个由方向和距离区分的世界。人类的鼻子是一个非常萎缩的器官。我们依靠眼睛来定位危险和吸引力的来源,但是在先前视觉世界的支持下,人类的鼻子也可以通过气味的强度来辨别方向和估计相对距离
味觉、嗅觉、皮肤敏感性和听觉不能单独(甚至它们合在一起也不能)使我们意识到一个充满了物体的、广阔的外部世界。然而,一旦其与视觉和触觉的空间化能力结合在一起,这些对距离特别不灵敏的感觉就能够极大地丰富我们对于世界的空间特征和几何特征的理解。味觉能够识别出一些味道是“尖的”,另一些是“平的”。气味能够表明体积和质量。像麝香或夜来香这样的气味是“重的”,而另一些气味是“细微的”“稀薄的”“清淡的”。食肉动物依靠它们敏锐的嗅觉追踪猎物,它们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可能是因为它们的鼻子能够辨明空间上结构化的世界一—至少它们的鼻子能够区分方向和距离。人类的鼻子是一个大为退化的器官。我们依靠眼睛确定危险源和吸引源的位置,但是凭着视觉世界的先行,人类的鼻子也能够通过气味的浓度察觉方向,并估计相对距离。
    P12人对于处理对象物的感觉时,不仅注意其外表的组织式样,同时也注意到其形状和大小等几何性的空间元素。人的皮肤感觉是否有助于人类的空间经验?狭义言是肯定的。因为皮肤也是感官,它感应到对象物与其接触时的状态,然而,皮肤没有距离感,所以皮肤只能表达有限的空间意义。例如当身体不同的部位同时被触及时,可以感觉到相对长度。皮肤也可以传达面积性和体积性的感受。当然,在暖水淋浴时是一个空间面的感觉,与被大头针所刺的空间感觉大不相同12。而皮肤最容易感知的对象是粗糙和柔滑,硬或软。硬的物质在受力的时候仍能保持其形状,而软的物件则否13
   A person who handles an object feels not only its texture but its geometric properties of size and shape. Apart from manipulation, does skin sensitivity itself contribute to the human spatial experience? It does, though in limited ways. The skin registers sensations. It reports on its own state and at the same time that of the object pressing against it. The skin is not, however, a distance sensor. In this respect tactile perception is at the opposite extreme of visual perception. The skin is able to convey certain spatial ideas and can do so without the support of the other senses, depending only on the structure of the body and the ability to move. Relative length, for example, is registered when different parts of the body are touched at the same time. The skin can convey a sense of volume and mass. No one doubts that "entrance into a warm bath gives our skin a more massive feeling than the prick of a pin."12  The skin, when it comes in contact with flattish objects, can judge approximately their shape and size. At the micro level, roughness and smoothness are geometric properties that the skin easily recognizes. Objects are also hard or soft. Tactile perception differentiates these characteristics on spatio-geometric evidence. Thus a hard object retains its shape under pressure whereas a soft object does not.13  
谷歌翻译:处理物体的人不仅会感觉到其质地,还会感觉到其大小和形状的几何特性。除了操控之外,皮肤敏感性本身是否有助于人类空间体验?确实如此,尽管方式有限。皮肤会产生感觉。它报告自己的状态,同时报告对象压向其的状态。但是,皮肤不是距离传感器。在这方面,触觉感知与视觉感知相反。皮肤能够传达某些空间观念,并且可以在没有其他感官支持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这仅取决于身体的结构和移动能力。例如,当同时触摸身体的不同部位时,就会记录相对长度。皮肤可以传达体积感和质感。没有人会怀疑“进入温水浴会比针刺给我们的皮肤带来更大的感觉。” 12当皮肤与扁平物品接触时,可以判断出它们的形状和大小。在微观水平上,粗糙度和光滑度是皮肤容易识别的几何特性。对象还是硬的还是软的。触觉感知在时空几何证据上区分了这些特征。因此,硬物在压力下保持其形状,而软物则不能。13
   距离感和空间感是不是可能由听觉产生呢?声音世界虽然不如视觉世界般明确,但仍表现出强烈的空间性结构,一个人在听到声音之后,胆敢在没有其他感官感觉下开始走动,因为声音已经给予这个人足够的空间感来克服环境的障碍。人耳的位置是固定的,所以辨识方向的能力比狼耳为差,然而,人可以转头而使耳朵辨别声音来源方向,而又由于能意识到不同声音的发源地,即可藉此结构一个“听觉空间”。
    Is a sense of distance and of space created out of the ability to hear? The world of sound would appear to be spatially structured, though not with the sharpness of the visual world. It is possible that the blind man who can hear but has no hands and can barely move lacks all sense of space; perhaps to such a person all sounds are bodily sensations and not cues to the character of an environment. Few people are so severely handicapped. Given sight and the power to move and handle things, sounds greatly enrich the human feeling for space. Human ears are not flexible, so they are less equipped to discern direction than, say, the ears of a wolf. But by turning the head a person can roughly tell the direction of sounds. People are subconsciously aware of the sources of noise, and from such awareness they construe auditory space.
有道翻译:距离感和空间感是由听觉能力创造出来的吗?声音的世界似乎是由空间结构构成的,虽然没有视觉世界的清晰度。有可能,一个能听,但没有手,几乎不能移动的盲人完全没有空间感;也许对这样的人来说,所有的声音都是身体上的感觉,而不是环境特征的线索。很少有人有如此严重的残疾。有了视觉和移动和处理事物的能力,声音极大地丰富了人类对空间的感觉。人的耳朵是不灵活的,所以他们辨别方向的能力不如狼的耳朵。但是通过转动头部,人可以大致辨别声音的方向。人们下意识地意识到噪音的来源,并通过这种意识来分析听觉空间
   触摸物体的人不仅会感觉到物体的结构,而且会感觉到它在尺寸和形状方面的几何特征。除了操纵物体以外,皮肤敏感性本身有助于p10距离感和空间感是否可以由听觉能力创造出来?尽管没有视觉世界那么敏锐,但声音世界似乎也是空间结构化的。如果一个盲人的听力正常,但是没有手,而且几乎不能走路,那么他不太可能具有空间感。也许,对于这样一个人而言,所有的声音都是身体的感觉,而非某种环境特征的线索。很少有人会遇到这么严重的障碍。在视觉、运动能力和触摸东西的能力给定的情况下,声音可以极大地丰富人类的空间感受。人类的耳朵不是灵活的,与狼之类的动物相比,人类的耳朵不太能够察觉方向。但是,一个人能够大致分辨出声音的来向。人们能够潜意识地注意到噪音的来源,通过这样的意识人们诠释了听觉空间。
     声音的来源地虽然不能被准确地认定,但已经可以传达强而有力的大小感及距离感。例如在一座宽广而空虚的大教堂中,于石地板上之轻微脚步声,即可产生巨穴或空谷传音的印象。因为声音的力量含有距离的意含。Albert  Camus说:『阿尔及利亚的狗吠声,在午夜传送的距离是在欧洲狗吠声的十倍以上,在狭杂的国家中,噪噪音使人感觉没有领略乡思之境界14』盲人对声音特别敏感,并能藉此体会到环境的空间特性,一般人的听觉空间感较差,因为一般并不靠声音来认知空间。然而,人类常依据自然环境及人文环境的需求和特性而调控说话的音调,由亲密的耳语至对公众的大声疾呼,音量和语法与说话P13的内容,同样表达了距离性和接近性之意义。
    Sounds, though vaguely located, can convey a strong sense of size (volume) and of distance. For example, in an empty cathedral the sound of footsteps tapping sharply on the stone floor creates an impression of cavernous vastness. As for the power of sound to evoke distance, Albert Camus wrote: "In Algeria dogs can be heard barking at night over distances ten times greater than in Europe. The noise thus takes on a nostalgia unknown in our cramped countries."14  Blind people develop an acute sensitivity to sounds; they are able to use them and their reverberations to evaluate an environment's spatial character. People who can see are less sensitive to auditory cues because they are not so dependent on them. All human beings learn, however, to relate sound to distance in the act of speaking. We alter our tone of voice from soft to loud, from intimate to public,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erceived physical and social distances between ourselves and others. The volume and phrasing of our voice as well as what we try to say are constant reminders of proximity and distance.
谷歌翻译:声音虽然位置模糊,但可以传达强烈的大小感(音量)和距离感。例如,在空荡荡的大教堂中,脚步声在石头地板上猛烈敲打,给人以巨大的海绵印象。至于声音唤起距离的力量,阿尔伯特·卡缪斯写道:“在阿尔及利亚,夜间可以听到狗吠叫的声音,其距离是欧洲的十倍。在这种拥挤的国家,这种噪音散发着一种怀旧的情怀。” 14盲人对声音产生敏锐的敏感性;他们能够使用它们及其混响来评估环境的空间特征。可以看到的人对听觉提示不太敏感,因为他们并不那么依赖它们。但是,所有人类都学会在说话时将声音与距离联系起来。根据我们与他人之间在身体和社交上的距离,我们将声音的语气从柔和改为大声,从亲密变为公开。我们声音的音量和短语以及我们尝试说的内容不断提醒您接近和远离
    声音虽然只能被模糊地定位,但却能够传递一种强烈的尺寸(音量)感和距离感。例如,在一个空荡荡的大教堂里,在石板上急剧响起的脚步声会创造一种如洞穴内的巨大回音的感觉。至于声音引起距离感的能力,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曾经写道:“在阿尔及利亚,夜晚狗吠声能够传出的距离是欧洲的10倍以上。因此,狗吠声会唤起一种在我们狭小的乡村所不知道的乡愁。”盲人发展了一种对声音的敏锐的洞察力,他们能够运用声音及其回响来评估一个环境的空间特征。视觉正常的人对听觉线索不太敏感,因为他们不那么依赖于它们。然而,所有的人在讲话时都会将声音和距离联系起来。我们根据可以察觉到的我们自身与其他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和社会距离改变我们的声调,由低声细语到大声呼喝,或者由窃窃私语到公开喧哗。我们的音量和措辞以及我们尝试表达的内容通常透露了亲密关系和距离。P11
    声音本身即能唤起“空间的意象”。雷声霹雳是雄伟的,而黑板上的粉笔声是轻薄的。低调音乐是宽壮的,而高音调是薄而敏锐的,就是音乐学家所谓的“音乐空间”15。音乐所营造的空间幻象与一般由移动而形成空间意识并不相同。音乐空间比较表露出“安定的方位感”,音乐学者Roberto Gerhard说:『音乐使人在每一片刻都知道自己的所在,换言之,音乐的意识形态实际就是一种方位感。』16
    Sound itself can evoke spatial impressions. The reverberations of thunder are voluminous; the squeaking of chalk onslate is "pinched" and thin. Low musical tones are voluminouswhereas those of high pitch seem thin and penetrating.Musicologists speak of "musical space." Spatial illusions arecreated in music quite apart from the phenomenon of volumeand the fact that movement logically involves space.15 Music isoften said to have form. Musical form may generate a reassuring sense of orientation. To the musicologist Roberto Gerhard,"form in music means knowing at every moment exactly whereone is. Consciousness of form is really a sense of orientation."16
百度翻译:声音本身可以唤起空间印象。雷声震耳欲聋;白垩在石板上发出的吱吱声是“捏”得稀薄的。低沉的音调是丰富的,而高音的音调则显得纤细而有穿透力。音乐学家谈到“音乐空间”。除了音量现象和运动在逻辑上涉及空间这一事实之外,音乐中还产生了空间幻觉。15音乐通常被认为是有形式的。音乐形式可能会产生一种令人安心的方向感。对音乐学家罗伯托·格哈德来说,“音乐中的形式意味着在每一刻都确切地知道自己在哪里。形式意识实际上是一种方向感
    板上划过的吱吱声“短促”且尖细,低乐音是隆隆的,而那些高乐音似乎尖细且具有穿透力。音乐学家会谈论“音乐空间”。在音乐中所创造的空间幻觉十分不同于有体积的空间现象,也不同于运动逻辑衍生出的空间。据说,音乐是有形状的。音乐的形状可以令人产生一种可靠的方向感。对于音乐学家罗伯托·格哈德(Roberto Gerhard)来说,“音乐的形状意味着在每时每刻精确地知道身在何处。形状的意识确实是一种方向感”6。
   各种的感知空间皆不相同。视觉空间显示动态性和大小范围,听觉空间传达一种扩散意识,而触觉空间则表现机械性的接触。盲人的空间知识几乎全经由听觉和触觉而获得,但却不可能完全代替视觉的机能,一旦能恢复视觉,将会感到惊讶和兴奋。在空间感方面,大教堂内部看到高旷的圆拱顶,其和暖水淋浴都是广大和体积性的,但经验言是难作比较的。同理的,距离感的经验亦大不相同。我们对距离感的感受效果,基本上是由一地方至另一地方的相对相关,例如听到静夜中的狗吠声,或看到环境不同的景物。
   The various sensory spaces bear little likeness to each other.Visual space, with its vividness and size, differs strikingly fromdiffuse auditory and tactile-sensorimotor spaces. A blind manwhose knowledge of space derives from auditory and tactilecues cannot, for some time, appreciate the visual world when he gains sight. The vaulted interior of a cathedral and the sensation of slipping into a warm bath both signify volume orspaciousness, although the experiences are hardly comparable. Likewise the meaning of distance is as varied as its experiential modes: we acquire the feel of distance by the effort of moving from one place to another, by the need to project ourvoice, by hearing the dogs bark at night, and by recognizing the environmental cues for visual perspective..
谷歌翻译:各种感觉空间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相似之处。视觉空间的生动性和大小与弥漫性听觉和触觉感觉运动空间截然不同。 盲人的空间知识源于听觉和触觉,在一段时间内,当他获得视野时,就无法欣赏视觉世界。大教堂的拱形内部和滑入暖水浴的感觉都象征着空间或宽敞感,尽管体验很难比拟。同样,距离的意义也随着它的经验模式而变化:我们通过努力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通过需要投射我们的声音,通过在晚上听到狗的吠声,以及通过识别视觉视角的环境线索来获得距离的感觉。。
   不同的感官空间彼此几乎没有相似之处。视觉空间具有生动性和尺寸,显著不同于扩散的听觉空间和触觉的感知运动空间。一位盲人的空间知识源自听觉和触觉,因此,如果重获光明,那么他将在一段时间内无法理解视觉世界。不管是一个大教堂的拱形的内部,还是跳进温暖的浴池,它们都意味着体积或者宽敞,只不过人们对这两种经验几乎无法进行比较。同样,距离的意义与它的经验模式一样是多变的。通过努力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通过使我们的声音产生回音,通过在夜晚倾听狗吠声,通过从视觉角度了解环境,我们都可以获得距离感。
    换言之,人类空间感的构成,必须依赖实有的景观,其他的感官机能可以增强视觉空间的感受,例如声音可以使人感觉在可以看到的空间之外还有广大的空间。另一方面,声音也可以使人有似乎是戏剧化的空间经验,无声音的空间是静态而无生命的,例如我们用双筒望远镜看到远方景物的变动,或在看没有声音的电视画面,或站在一个正在被新雪笼罩的城市。17
   The organization of human space is uniquely dependent on sight. Other senses expand and enrich visual space. Thus sound enlarges one's spatial awareness to include areas behind the head that cannot be seen. More important, sound dramatizes spatial experience. Soundless space feels calm and lifeless despite the visible flow of activity in it, as in watching events through binoculars or on the television screen with the sound turned off, or being in a city muffled in a fresh blanket of snow.17
谷歌翻译:人类空间的组织独特地取决于视觉。 其他感官则扩大并丰富了视觉空间。 因此,声音扩大了人的空间意识,使其涵盖了头部后方看不见的区域。 更重要的是,声音戏剧化了空间体验。尽管活动在这个无声的空间中流动,但它给人的感觉是平静而毫无生气的,比如通过双筒望远镜或在关掉声音的电视屏幕上观看事件,或者在一个被大雪覆盖的城市里.17
   人类的空间感反映人的感受和精神能力。思想通常超越感官所得到的资料,例如海洋的广大并不是由感官的直接识觉,William James说:『我们思想中的海洋是一个广大的整体。』海洋的整体比我们所能看到的海岸一角广大得多18,纽约和旧金山台湾翻译为三藩市,繁简转换直接更换了,阅注)同在一个大陆P14上,但大陆却把二者远远地分隔,其间的距离可以用各种数字或语言符号来形容,例如多少日的旅程。然而,这种符号性的形容词常常带有情绪化的识觉效果,例如永远的天堂,无边的大海,充满了想象性的夸张,因此,有人或在有Blaise Pascal的数据能力而望着天堂时,感到无限宽广的震慄。盲人有知觉水平距离的能力,他们常在听到声音之后,经验到听觉空间的状况而胆敢在好像无边际的空间中自由移动,一位盲人曾对William James说:『我想很少数开眼的人,从山顶下望而感到的会比我道个盲人更多。』19
    Human spaces reflect the quality of the human senses and mentality. The mind frequently extrapolates beyond sensory evidence. Consider the notion of vastness. The vastness of an ocean is not directly perceived. "We think the ocean as a whole," says William James, "by multiplying mentally the impression we get at any moment when at sea."18  A continent separates New York from San Francisco. A distance of this order is apprehended through numerical or verbal symbols computed, for example, in days' journeys. "But the symbol will often give us the emotional effect of the perception. Such expressions as the abysmal vault of heaven, the endless expanse of ocean, etc., summarize many computations of the imagination, and give the sense of enormous horizon." Someone with the mathematical imagination of Blaise Pascal will look at the sky and be appalled by its infinite expanse. Blind men are able to know the meaning of a distant horizon. They can extrapolate from their experience of auditory space and of freedom in movement to envisage in their minds' eyes panoramic views and boundless space. A blind man told William James that "he thought few seeing people could enjoy the view from a mountain top more than he."19
   人的空间反映了人的感官和心理素质。大脑经常在感官证据之外进行推断。想想浩瀚的概念。浩瀚的海洋是无法直接感知的。”“我们认为海洋是一个整体,”威廉·詹姆斯说,“它在精神上增加了我们在海上任何时候的印象。”18一个大陆把纽约和旧金山分隔开来。(百度翻译)这种顺序的距离是通过数字或文字符号来理解的,例如,以天为单位的行程。”但符号往往会给我们感性的感知效果。诸如深不可测的天穹、无边无际的大海等表述,概括了想象中的许多计算,给人一种巨大地平线的感觉,“有着布莱斯·帕斯卡数学想象的人,会仰望天空,对天空的无限广阔感到惊骇。盲人能够知道遥远地平线的意义。他们可以从听觉空间和行动自由的经验中推断在他们的头脑中设想全景和无限的空间。一位盲人告诉威廉·詹姆斯:“他认为很少有人比他更喜欢从山顶上看风景。”
    人类的空间反映了人类的感觉和智力。大脑经常在感官证据之外进行推断,以广阔的概念为例,海洋的广阔不是直接可察觉到的,“我们认为海洋是一个整体。”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说,“通过心理上放大该印象,无论何时,只要置身于海上,我们都会得到海洋广阔无边的认识。”8一块大陆分开了纽约和旧金山,可以通过可计算的数值符号或者语言符号(例如以旅行的天数)来理解划定的距离。“但是,这种符号经常带给我们感知的情感效应。诸如广袭无垠的苍穹、无边无际的海洋等表达总结了许多想象的计算,并提供了浩瀚的感觉。”拥有布莱兹·帕斯卡(Blaise Pascal)的数学想象力的人会仰望天空,并因其无边无际而震惊。盲人知道远处的地平线的含义,他们p12可以根据其听觉空间和经验进行推断,用其心灵的眼睛设想全景和无边界的空间。一位盲人告诉威廉斯·詹姆斯,他觉得有视力的人很少能够比他更享受来自山顶的风景。”
   “思想”足以决定环境的空间组织的原则和几何性设计,例如美国北部Dakota印第安人对自然界的圆形特别敏感,由鸟巢之圆至星空之圆。但在美国西南部的Pueblo印第安人倾向于认定空间是长方形的,这些概念性的空间诠释的产生、思想的力置超越了感官资料所提供。因为这些空间模式乃是经验累积而至最后概念化的结果。乃人体三大思想能力,即幻想性的、实用性的和抽象理论性的表达,但其间有很多重叠的部份。幻想空间为一个概念性的词汇,但也是实用性的空间模式,例如一些实际的活动如农作的种植和收获方式常依此空间模式进行。而所谓幻想空间的差别最后可能要以经济活动的成果来下定义,例如,实用空间的形成是依据土壤带的贫瘠或肥沃而定,这当然是智力的表现,因为智者能将土壤的分布型式图像化或符号化,而造就概念型式的实用空间,但幻想空间则不一定有实际的环境条件或资料可以配合。西方知识世界中的几何学,是一个高度的抽象空间,但却源于空间经验,欧几里德定律中有关形状全等和平行线的概念都以触觉经验为本,而投影几何则以视觉经验为基础。
   The mind discerns geometric designs and principles of spatial organization in the environment. For example, Dakota Indians find evidence of circular forms in nature nearly everywhere, from the shape of birds' nests to the course of the stars. In contrast, the Pueblo Indians of the American South-west tend to see spaces of rectangular geometry. These are examples of the construed space, which depends on the power of the mind to extrapolate far beyond the sense data. Such spaces lie at the conceptual end of the experiential continuum. Three principal types, with large areas of overlap, exist-the mythical, the pragmatic, and the abstract or theoretical. Mythical space is a conceptual schema, but it is also pragmatic space in the sense that within the schema a large number of practical activities, such as the planting and harvesting of crops, are ordered. A difference between mythical and pragmatic space is that the latter is defined by a more limited set of economic activities. The recognition of pragmatic space, such as belts of poor and rich soil, is of course an intellectual achievement. When an ingenious person tries to describe the soil pattern cartographically, by means of symbols, a further move toward the conceptual mode occurs. In the Western world systems of geometry—that is, highly abstract spaces—have been created out of primal spatial experiences. Thus sensorimotor and tactile experiences would seem to lie at the root of Euclid's theorems concerning shape congruence and the parallelism of distant lines; and visual perception is the basis for projective geometry.
谷歌翻译:头脑识别环境中的几何设计和空间组织原则。例如,从鸟巢的形状到星星的轨迹,达科塔印第安人几乎到处都能找到自然界中圆形的证据。相比之下,美国西南部的普韦布洛印第安人倾向于看到矩形几何的空间。这些都是解释空间的例子,这取决于大脑的力量,以推断远远超出感官数据。这些空间位于经验连续体的概念末端。三种主要类型,有很大的重叠区域,有神话的、实用的、抽象的或理论的。神话空间是一种概念图式,但它同时也是一种语用空间,即图式内有大量的实践活动,如农作物的种植和收获,都是有序的。神话空间和语用空间的区别在于后者是由一组更为有限的经济活动所定义的。对诸如贫瘠肥沃土壤地带等语用空间的认识,当然是一种智力成果。当一个有创造力的人试图用符号来描述土壤模式时,就会进一步走向概念模式。在西方世界的几何学体系中,高度抽象的空间是由原始的空间经验创造出来的。因此,感觉运动和触觉经验似乎是欧几里得关于形状一致性和平行线的定理的根源;视觉感知是射影几何的基础
    大脑会察觉环境中空间组织的设计和原理。例如,达科他的印第安人发现圆形在自然界几乎到处可见,无论鸟巢的形状还是星辰的轨迹都是圆形的,相比之下,美国西南部普韦布洛的印第安人往往会看到长方形的空间。这些空间位于经验的连续统一体的概念端。存在三种基本类型的空间——神话空间(mythical space)、实用空间(pragmatic space)、抽象空间(abstract space)或理论空间(theoretical space)。这三种空间存在大量的交叠。神话空间是概念性的,但也是实用空间,因为人们会在其中安排大量实际的活动,例如种植和收割庄稼。神话空间与实用空间的一个区别是,后者由一套更加有限的经济活动来界定,诸如对贫瘠土壤带和富饶土壤带这样的实用空间的识别当然属于一种智力成就。当一个有创造性的人试图通过符号从制图角度描述土壤模式时,就出现了向概念模式的进一步移动。西方世界已经通过原始空间实验创建了几何系统一—高度抽象空间。视觉感知则是投影几何学(projective geometry)的基础。
    人类不仅识别自然界的几何图型而在脑海中创造抽象空间,同时也将他们的感觉、想象和思想注入实体的环境物件中,例如雕刻品和P15建筑物,及大型的都市计划,这种由对自然的空间感至表达于具体的物质创造,乃是进步。
   Human beings not only discern geometric patterns in nature and create abstract spaces in the mind, they also try to embody their feelings, images, and thoughts in tangible material. The result is sculptural and architectural space, and on a large scale, the planned city. Progress here is from inchoate feelings for space and fleeting discernments of it in nature to their public and material reification.
百度:人类不仅在自然界中识别几何图案,在头脑中创造抽象空间,而且还试图在有形的物质中体现自己的情感、形象和思想。其结果是雕塑和建筑空间,以及大规模的规划城市。这里的进步是从对空间的早期感觉和对其本质的稍纵即逝的洞察到其公共和物质的具体化
   人类不仅能够察觉自然界的几何图案,在大脑中创造出抽象空间,而且尝试在有形材料中体现他们的感受、想象和思想。因此,雕塑空间(sculptural space)和建筑空间(architectural space)产生了,大规模进行的城市规划也产生了,这里的进步体现为从对自然界空间的初步感受到将其具体化
   “地方””是一种对象物。地方和对象物给予空间几何学的个性而使空间有明确的定义。初生婴儿或复明的先天盲人皆不能认知如三角形般的几何图形、三角形是一个空间,但也仅是一个模糊的意象,我们如要认知三角形,首先要确认三只角,其实就是三个”地方”。一位新到的居民对邻居是有想象性的困惑,因为邻居乃是自己的居屋周围的模糊空间,学习认知邻居,首先要确认几个特殊的“地点”,例如街角和建筑性的地标。地方和对象物乃空间价値的中心,我们确认其真实性和价値,因为我们实际地参与,婴儿的世界充满迅速移动的印象,所以缺乏永恒的对象物。我们若要透过感官而产生印象,必须由于地方或对象物具稳定性。
place is a type of object. Places and objects define space, giving it a geometric personality. Neither the newborn infant nor the man who gains sight after a lifetime of blindness can immediately recognize a geometric shape such as a triangle. The triangle is at first "space," a blurred image. Recognizing the triangle requires the prior identification of corners—that is, places. A neighborhood is at first a confusion of images to the new resident; it is blurred space "out there." Learning to know  the neighborhood requires the identification of significant localities, such as street corners and architectural landmarks, within the neighborhood space. Objects and places are centers of value. They attract or repel in finely shaded degrees. To attend to them even momentarily is to acknowledge their reality and value. The infant's world lacks permanent objects, being dominated by fleeting impressions. How do impressions, given to us through the senses, acquire the stability of objects and places?
有道:Place是对象的一种类型。地点和物体定义了空间,赋予它几何特征。无论是新生婴儿还是终身失明后重见光明的人都不能立即辨认出一个几何形状,如三角形。三角形一开始是“空间”,一个模糊的图像。要识别三角形,首先需要识别角——也就是位置。一个社区最初对新居民来说是一个混乱的形象;“外面”是模糊的空间。学习了解社区需要识别重要的位置,如街道角落和建筑地标,在社区空间。对象和位置是价值中心。它们以细微的阴影度相互吸引或相斥。即使只是短暂地关注它们,也是在承认它们的现实和价值。婴儿的世界缺少永恒的对象,被稍纵即逝的印象所主宰。通过感官给予我们的印象是如何获得物体和地方的稳定性的?
    地方是一种物体。地方和物体定义了空间,并使其具有了几何特性。无论初生的婴儿还是天生失明后重获光明的人都不能马上识别出类似三角形这样的形状。三角形首先是“空间”,即一种模糊不清的形象。如果要识别三角形,那么首先要识别角一—地方①。新居民最初对其邻居只有一种模糊的印象。认识邻居要把握关键所在,例如在邻居空间内的街角和标志性建筑。物体和地方都是价值的中心,它们在一定程度上相互吸引或相互排斥,应该承认它们的真实性和价值。

在各种类型的成就中智能是显而易见的。一种智能是识别特殊事物并对其产生深刻感受的能力。与动物所生活的原型世界(schematicworlds)类似,人类生活的原型世界也充满了丰富的特殊事物和持久事物。我们会对我们认为有价值的特殊事物进行命名,如一套茶具可能是韦奇伍德(Wedgewood)式的,而一把椅子可能是奇彭代尔(Chippendale)式的。是人皆有适当的名字。他们是特殊事物,并且很可能是在婴儿不稳定的印象世界中首先识别的持久事物。要认识像贵重的水晶杯这样的东西,可以从其独特的外形、装饰性的设计、轻轻敲击时发出的回响入手;要认识像旧金山这样的城市,则可以关注其独特的布局、地势、天际线、气味和街道的噪音。”假如我们对一种物体或一个地方的体验是完整的,也就是说,调动了所有的感官且经过了大脑积极的反思,那么它就实现了具体的现实性。长期居住于某地使我们能够熟悉该地,然而,如果我们不能从外部审视它,或者基于自身的经验反思它,那么它的形象就缺乏清晰性。而如果我们只是从外部—通过游客的眼睛或者阅读指南中的介绍一—知道某个地方,那么这个地方会缺乏真实意义。这是善于制造符号的人类的一个特征。人类可能强烈地依恋于规模大的地方,例如一个国家,但是他们对于这样的地方只有有限的直接经验。P14
    智慧由不同的成就来营造。第一种是对特殊事物深切的认知和知觉。与动物的生活概念世界之最大差别,人类的生活概念世界中含有丰富的特殊性和持久性事物。对于特殊项目,我们会依其价値所在而予以“命名”,例如一组泡茶的Wedgewood壶杯,一具Chippendale的椅子,而人皆有名字。特殊事物理所当然地成为婴儿对不稳定印象世界中第一种永久性的对象物。而所谓特殊事物之所以特殊,正如一只贵重的水晶杯,由它的造形,装饰设计及轻敲而有清脆的声音,乃人的认知和感受的结果。又如旧金山的特性,可以由它的市街布局、山坡地形、天廓景观、气味及街道的噪音来认知和感受得到。20—个地方意识化的对象物在被我们经验至其实在性时是“整体性”的。我们作为一城市的长期居民能够亲切地知道该地方,但不一定能敏锐地产生想象,除非我们亦能从外来者的角度去观察而由另类经验反映出来。相对的,如果我们仅仅以旅游者的眼光或由观光指南阅读P16而认识的另一地方,总觉得缺乏真实感。然而,一些形象广大的地方,由于人的热情参予而成为有意义的符号,例如“国家”,为广大人民所关爱,但人民只对国家有极有限的直接经验也。
   Intelligence is manifest in different types of achievement. One is the ability to recognize and feel deeply about the particular. In distinction to the schematic worlds in which animals live, the schematic worlds of human beings are also richly populated with particular and enduring things. The particular things we value may be given names: a tea set is Wedgewood and a chair is Chippendale. People have proper names. They are particular things and they may well be the first permanent objects in the infant's world of unstable impressions. An object such as a valued crystal glass is recognized by its unique shape, decorative design, and ring when lightly tapped. A city such as San Francisco is recognized by its unique setting, topography, skyline, odors, and street noises.20  An object or place achieves concrete reality when our experience of it is total, that is, through all the senses as well as with the active and reflective mind. Long residence enables us to know a place intimately, yet its image may lack sharpness unless we can also see it from the outside and reflect upon our experience. Another place may lack the weight of reality because we know it only from the outside—through the eyes as tourists, and from reading about it in a guidebook. It is a characteristic of the symbol-making human species that its members can become passionately at?tached to places of enormous size, such as a nation-state, of which they can have only limited direct experience. 3
   智力体现在不同类型的成就中。360:其中之一是对特定事物有深刻认识和感受的能力(有道:一个是识别和深刻感受特定事物的能力)。百度:与动物生活的图解世界不同,人类的图解世界也充满了特殊而持久的事物。360:我们所看重的特殊事物可以命名:茶具是楔木的,椅子是奇彭代尔的(谷歌:我们重视的特殊事物可能会被赋予名称:茶具是Wedgewood,椅子是Chippendale。)。百度:人们有自己的名字。它们是特殊的东西,很可能是婴儿不稳定印象世界中的第一个永久性物体。一个物体,如一个珍贵的水晶玻璃,是由其独特的形状,装饰设计和戒指识别时轻轻敲打。旧金山这样的城市以其独特的环境、地形、天际线、气味和街道噪音而闻名。当我们对事物或场所的体验是全面的时,即通过所有感官以及活跃而具有反思性的思想,事物或场所就可以实现具体的现实。 长期居住使我们能够亲密地了解一个地方,但是除非我们也可以从外面看到它并反思我们的经历,否则它的图像可能缺乏清晰度。 另一个地方可能缺乏现实的分量,因为我们仅从外部就知道了这一点,即作为游客的目光以及在指南中对其的了解。这是制造符号的人类物种的一个特征,其成员可以对这个特征充满激情。被带到幅员辽阔的地方,比如一个民族国家,他们对那里只有有限的直接经验。
   地方是一种物体。地方和物体定义了空间,并使其具有了几何特性。无论初生的婴儿还是天生失明后重获光明的人都不能马上识别出类似三角形这样的形状。三角形首先是“空间”,即一种模糊不清的形象。如果要识别三角形,那么首先要识别角一—地方①。新居民最初对其邻居只有一种模糊的印象。认识邻居要把握关键所在,例如在邻居空间内的街角和标志性建筑。物体和地方都是价值的中心,它们在一定程度上相互吸引或相互排斥,应该承认它们的真实性和价值。在各种类型的成就中智能是显而易见的。一种智能是识别特殊事物并对其产生深刻感受的能力。与动物所生活的原型世界(schematicworlds)类似,人类生活的原型世界也充满了丰富的特殊事物和持久事物。我们会对我们认为有价值的特殊事物进行命名,如一套茶具可能是韦奇伍德(Wedgewood)式的,而一把椅子可能是奇彭代尔(Chippendale)式的。是人皆有适当的名字。他们是特殊事物,并且很可能是在婴儿不稳定的印象世界中首先识别的持久事物。要认识像贵重的水晶杯这样的东西,可以从其独特的外形、装饰性的设计、轻轻敲击时发出的回响入手;要认识像旧金山这样的城市,则可以关注其独特的布局、地势、天际线、气味和街道的噪音。”假如我们对一种物体或一个地方的体验是完整的,也就是说,调动了所有的感官且经过了大脑积极的反思,那么它就实现了具体的现实性。长期居住于某地使我们能够熟悉该地,然而,如果我们不能从外部审视它,或者基于自身的经验反思它,那么它的形象就缺乏清晰性。而如果我们只是从外部—通过游客的眼睛或者阅读指南中的介绍一—知道某个地方,那么这个地方会缺乏真实意义。这是善于制造符号的人类的一个特征。人类可能强烈地依恋于规模大的地方,例如一个国家,但是他们对于这样的地方只有有限的直接经验。P14
①在中国云南、贵州、四川等地区的方言中有“粘角即从角”的说法,其意思是“无论你到哪里去都跟着你”。成语“天涯海角”的“角”也是地方的意思。一—译者注
文献

[2]Experiential Perspective经验的透视.
1.Michael Oakeshott, Experience and Its Modes (Cambridge at the University Press, 1933), p. 10.
1.迈克尔·奥克肖特,《经验及其模式》(剑桥大学出版社,1933年),第10页。
2.Paul Ricoeur, Fallible Man: Philosophy of the Will (Chicago: Henry Re- gnery Co., 1967), p. 127.
保罗·里考尔,《易犯错误的人:意志哲学》(芝加哥:亨利·雷格内里公司,1967年),第127
3.The German word erfahren includes the different meanings of "to find out/7 "to learn/* and "to experience."
德语单词erfahren包含了“查找/”、“学习/”和“体验”的不同含义。
4Susanne K. Langer, Philosophy in a New Key (New York: Mentor Book, 1958), p. 85.
苏珊·兰格,《新钥匙中的哲学》(纽约:导师之书,1958),第85页。
5.Jose Ortega y Gasset, Man and People (New York: Norton Library, 1963), pp. 158-159; Julian Marias, Metaphysical Anthropology: The Empirical Structure of Human Life (University Park: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71), p. 40.
何塞·奥特加·加塞特,《人与人》(纽约:诺顿图书馆,1963),第158-159页;朱利安·马里亚斯,《形而上学人类学:人类生活的经验结构》(大学公园: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出版社,1971),第40
6.R.W. Moncrieff, Odour Preferences (London: Leonard Hill, 1966), p. 65.
R.W.Moncrieff,《气味偏好》(伦敦:伦纳德·希尔,1966),第65
7.Ibid., p. 246.同上,第246页。
8.Susanne K. Langer, Mind: An Essay on Human Feeling (Baltimor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72)z vol. 2, pp. 192-193.
苏珊·K·兰格:《心灵:人类情感随笔》(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1972年)z2,第192-193页。
9. Ibid., pp. 257-259.同上,第257259
10.Geza Revesz, "The problem of space with particular emphasis on specific sensory spaces,"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ology, vol. 50, 1937, pp. 429-444.
Geza Revesz,“特别强调特定感官空间的空间问题”,《美国心理学杂志》,第50卷,1937年,第429-444
Bernard G. Campbell, Human Evolution: An Introduction to Man's Adaptations (Chicago: Aldine, 1966), pp. 78, 161-162.
伯纳德·坎贝尔,《人类进化:人类适应导论》(芝加哥:阿尔丁,1966),第78161-162
12.William James, The Principles of Psychology (New York: Henry Holt, 1918), vol. 2, p. 134.
.威廉·詹姆斯,《心理学原理》(纽约:亨利·霍尔特,1918),第2卷,第134
13.D. M. Armstrong, Bodily Sensations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62), p. 21.
阿姆斯特朗博士,《身体感觉》(伦敦:劳特利奇和凯根·保罗出版社,1962),第21页。
14.Albert Camus, Carnet, 1942-1951 (London: Hamish Hamilton, 1966)/ p. 26.
阿尔伯特·加缪,卡内特,1942-1951(伦敦:哈米什·汉密尔顿,1966/p.26
15.Susanne K. Langer, Feeling and Form: A Theory of Art (New York: Charles Scribner, 1953), p. 117
苏珊·兰格,《感觉与形式:艺术理论》(纽约:查尔斯·斯克里布纳,1953),第117.
16. Roberto Gerhard, "The nature of music/' The Score, no. 16, 1956, p. 7; quoted in Sir Russell Brainz The Nature of Experience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59), p. 57.
罗伯托·格哈德(Roberto Gerhard),“音乐的本质/乐谱”,1956年第16期,第7页;引自拉塞尔·布雷恩兹爵士的经验(牛津大学出版社,59),第7
17. P. H. Knapp, "Emotional aspects of hearing loss/' Psychosomatic Medicine, vol. 10, 1948, pp. 203-222.
P. H.Knapp,“听力损失的情感因素/心身医学”,1948年第10卷,第203-222
18.James, Principles of Psychology, pp. 203-204.
《心理学原理》,第203-204
18. Ibid., p. 204.同上,第204
20.Those of you who have ever crossed the bay from the Oakland mole to the Ferry Building in San Francisco may include, as I do, a tactual memory of the tripthe touch of the spray and the wind on your facethat com-Notes bines with the visual image of the bridge and the skyline/* George S. Welsh, The perception of our urban environment," in Perception and Environment: Foundations of Urban Design, Institute of Government,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1966, p. 6.
“你们中那些曾经从奥克兰鼹鼠穿过海湾来到旧金山渡轮大厦的人,可能会像我一样,对旅途的一种机智的记忆,对你脸上的浪花和风的触摸——这与大桥和天际线的视觉形象相结合/*George S.Welsh,“对我们城市环境的感知,《感知与环境:城市设计基础》,北卡罗来纳大学政府研究所,1966年,第6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6 21: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1-5 21:42 编辑

3.空间、地方与儿童
   P17有关成年人对空间和地方的感觉和意念是相当复杂的,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中有无数的生活经验。每一个成年人都曾经过婴儿阶段,故微弱而困惑的婴儿世界有时亦会出现于成年人的世界中,因为其在整体性的经验结构和概念知识中被保留下来,儿童虽有与生俱来的生物性本能和需求,但生长过程中的学习和理解,一定会受到文化特色影响教养。
   儿童如何去识觉和理解他们的生活环境?暂时没有太多答案。然而,儿童与生俱来的生物本能,可以了解他们生活力的限度。此外,我们也可以观察儿童的行为举止如何应对生活环境。我们或许惊讶,什么是儿童世界中的“感觉“?什么是儿童与人和地方接触的本质?这些问题更难以解答。当我们企图回溯我们的童年生活时,常是失望的,因为大多是一片空白,最多只是记忆到少数特殊的事件,例如生曰会和第一天上学的情形。这种无能回溯童年生活的事实,使我们感到儿童世界距离成人世界太遥远,而且差异太大,二者没有多少关连性①,然而,儿童毕竟是成人所曾经历的阶,成人的识觉数据库是由早期经验一点一点累积而成的,这些过去的经验,有时会作诗意般浮现,例如在家庭相簿中发现一个活泼风趣的镜头,捕捉了自己早已遗忘的'恐惧事件“或“证明无过错的证据“,这种经验立即引起余畏或惊喜,在思想上排除了数十年的时间距离。
   人的生物性影响我们的识觉世界。初生婴儿的神经细胞只有成熟的脑的百分之十至二十,而且许多神经细胞的机能不能互相连系②,所以,婴儿没有“世界“、不能分辨自己与外在环境,婴儿有感觉,P18但其感觉不落在空间概念之中。觉得痛,只是痛,但不能明显指认是身体的那一部位痛,唯一的反应是哭。婴儿期也是人类仅有生活在非二元世界的时刻。
  在婴儿初生的数周期间,他的眼不能集中焦点,在一个月大时,始能注视直线上的物体,而两个月大时,才能用两眼合作对事物定位③。甚至四个月大的婴儿才对三尺视野范围外的事物发生兴趣④。婴儿也只能作头部和四肢的小动作活动。身体向前、向后及向两侧的移动是经验空间建构的基本条件、大多数哺乳类动物都能在出生后不久便随母兽踏出小小的数步,但婴儿在这方面显得缓慢。
    什么事件和活动使婴儿产生空间的感觉?据研究,西方的婴儿大多时候仰卧或俯伏,有时被抱起来玩,最常是吃奶后抱着而轻拍婴儿的背使其打嗝,有时也作轻微的爱抚。由这些抱起的事件,婴儿感到“水平性的“和“垂直性的“空间差异。当婴儿俯伏或仰伏时,移动四肢即知道“空间“。当他把觉得不舒服的毛毯踢开时,会领略到自由的滋味,以成年人言,自由与有空间是同等意含。婴儿也用口去认忍知环境⑤,吃奶时,婴儿会调整口型去迁就母亲乳房的“线条",吃奶活动的同时,也有触觉、嗅觉和味味觉的不同享受。此外,婴儿吃奶还有一种温饱的满足感。食物的进入及消化使胃部有扩缩的感受,这种生理上的机能,不像呼吸活动的平顺,而直接感到压迫的和宽容的变化。“饱“与“饿“是人类永远知觉的内脏怒经验,婴儿当然也知觉蹬,而用哭与微笑来表达,但成年人却能用一些相关词语来比喻,“饱(满)和饿(空)“,例如“我的杯子已怒满溢",“我有空虚的感觉“,和“我有丰富的生活"等。婴儿也用手来发现环境的触觉和几何特征,例如婴儿在吃奶时,除了小嘴接触到乳头而面颊抵及母亲的胸部外,小手也同时在母亲乳房部位移助,当婴儿眼睛能集中焦点P19注视微细的物体前,小手已经能约够抓取和知觉物体的形状。
   至于婴儿的视觉世界,则比较难于描述,因我们常常利用成人的感觉去理解,但可能会误导。对环境的味觉、嗅煲觉和触觉,我们都好像不太重视、甚至受过教育的成年人,一特也不容易找到适当的形容词去表达他的嗅觉世界和触觉世界。但却对视觉世界毫无困难,图表及字都能帮助我们去表达视觉世界,透过成年人或较年长的大孩子的眼睛,世界似乎特别大而生动,其中的各种物体皆呈现空间规律。但对婴儿言,则不然,婴儿的视觉缺乏结构性和永久性,物体在婴儿的视觉空间中是印象式的,其存在只在眼睛注视的阶段⑥,物体的形状大小都缺乏固定的形态。皮亚杰的研究发现婴儿至八个月大才足以认出手拿的奶瓶子弄错了方向,而顺利地转过来放入口中⑦。较年长的孩子理解到后退的物体会缩小而表示距离的增加,但对婴儿言,细小只是表示在一个很远的距离的另一物体。另一方面,婴儿虽然也具有粗略地认知物体的三维度空间,大小和形状、远近所在的能力,但比起能在环境中移助动的幼童言;还差得远。⑧
   人类的视觉能力需要非视觉经验的支援,甚至年长的孩子言,高悬天上的月亮与刚出地平线的月亮,很容易被误会是不同的东西,因为月球绕着地球公转的事实对孩子的程经验言是太抽象了,孩子看见月亮的时候是片段性的,而不容易组织成整体的运动。对一幅有路通至远方小屋的图画作解释,表面上很容易被接受,但真正能了解道路的意义,最佳的方法是曾经走逼过这一段道路,一位不能移动的婴儿没有距离感,由于他不能克服空间和环境的意识,一位三四岁而爱看书的儿童能够从图书中没入森林的步道,而体会自己就是追入森林的探险英雄。
   婴儿所遇到的第一个环境对象就是父母亲,所以人类所认知之第p20—种永久而独立的对象物是“另一个人“,其他的,非人物体“后来才逐渐进入被认知体系中⑨,成年人对物体的认知,不仅像儿童般依靠生物本能,而且还能够发展出一种对客观世界的感知能力。在初生婴儿的最初几星期内已经学习到注意“人类“的出现,因而获得对方向感和距离感的判断力的发育,在满月时,婴儿的眼睛只注意着成人的行近便自动地停止哭泣和开嘴巴,以为可以吃奶。
   八个月大的婴儿可以警觉到邻房的声音,尤其是人声和动物的叫声,他对声音的关注超越视觉的范围,然而,他的行为空间却是相对的细小,身体移动的不便而产生识觉阵碍,常使婴儿感到气馁,依据Spits的研究,八个月大的婴儿的空间范围受限于婴儿床,在床内抓取玩具是易事,但如果把相同的玩具放在床外,他想取,但小手被阻碍,虽然他可伸手出床栏之外,但却不去做,好像理解他的活动空间就只在婴儿床范围之内,但在八个月之后二至三周的婴儿,好像突然发现床栏显现了光明的通路,使他能伸手出去抓取床外的玩具。⑩
   开始爬行的幼儿能发现“空间“,爬行越出母亲的身旁或婴儿床之外,可能产生危险,但婴儿没有警觉,因为安全的本能和意识还没有建立。在第六个月和八个月之间婴儿惧怕陌生人,所以辑看见陌生人接近即转头或哭叫,但在此阶段以前的婴儿还没有辨别熟悉或不熟悉面孔的能力,单调沉寂的环境气氛对婴儿并不提供危险的信号,婴儿也常把能抓取的物品放进口里而没有危险意识,火和水的恐惧感也待学习。爬行的婴孩认知水平空间是安全的,也可能经验到有一种环境现象是危险的,那就是非水平空间的垂直崖状环境,实验研究的结果证明了幼儿虽然有来自母亲的鼓励,也不愿爬越有垂直坑的玻璃实验桌,他的眼睛注视着桌面坡度的突然改变,发现危险性。⑫
   刚学行的幼儿常跟随着母亲而认知母亲所在的周围环境,愈发现P21环境有潜在的危险,则愈靠近成年人以寻求保护。西南非洲的布殊曼人的幼儿比起西方世界的幼儿更依附母亲,比较少独立玩耍,也较常走向母亲的身旁。Anderson在一项对英国儿童的户外行为研究中指出,一岁半至两岁半的幼儿很少离开母亲超过二百呎,偶而离开,也只有几秒钟,而且每次逗留都是相同的短暂时间而回来,而且每次步行时间都环绕在母亲或远或近的身旁。在活动环境中的其他物体和事件似乎对幼童之活动没有很大的影响,因此,幼童不必要由于被附近事物的吸引而离开母亲。有关游戏性质的实验,发现年幼儿童在离开母亲一段短距离后,会停下来张望,由声音源或视觉而确定母亲的所在,更常有的是设法吸引母亲的注意。例如捡起地上的树叶、草类、石块或垃圾,或在路旁前后爬行或跳跃、或甚至企图摇动或攀登一些障碍物。用手指示是一种通常的手势。任何遥远的景象或声音都可以吸引儿童的注意,成年人时常不能辨别刺激的来源,但儿童则可能指着毫无动静的远方而告诉母亲说有人正在前来,而这可能只是一种想象,这些观察说明了儿童特别有兴趣于“远“或“近“的事物,例如手指着遥远的天际,和把玩脚下的石头,但对其间的事物则毫不起劲。
   婴儿和幼童倾向于关连到世界事物的两极化的范畴,换言之,事物多属于有强烈对比的项目。语言自婴儿牙牙学语时开始而作不同声音的实验。第一个元音是口型张得很大的“a“音,而第一个子音是双唇“p“或“b“音。而世界上几乎全部语言都构成一个简单的“a“子音系统,来称呼爸爸及妈妈,即Mama/papa,papa/tata,Mama/nana⑯。我们注意到在六个月至八月个月大的婴儿开始把人分别为熟人及陌生人。不久之后,他们也知道辨别玩具,他们会抓取所喜欢的而不是最接近他的。一岁大的幼儿抱在膝上,他会举起双手表P22示向上,而当他想下来时,则会懦动身体并向下望。两岁至两岁半的幼儿已经清楚地分别空间的相反性,包括向上、向下、这儿和那里、远近、顶及底、在上及在下、头尾、前后、前门和后门,衣服的在前扣纽或在后扣纽、家里和户外。幼儿甚至可以用语言指出上列对比的的区别,但又不能太确定。分别“家里“和他玩耍的户外,比分辨卧室和花园明确得多。而这些两极化的概念亦不是对等的淸晰,例如“这儿“就比“那里“重要,“向上“则比“向下“较有意义。
   皮亚杰及他的研究组的多次研究成果,显示由感官智慧演进至概念的构成需要几年时光,儿童在日常活动中所表现的空间技能远远超过他们智慧的理解。一位六个月大的婴儿能分别方形和三角形,但方形的观念大约要至四岁能画方形时才能形成。一条直线反映物体的移动的现象可以由沿桌边推动玩具车的游戏得知。但直线的几何概念要至六岁或七岁才会形成。在当儿童不能顺利地画直线之前,不容易掌握对角线的意义。儿童开始学走路的不久即有走向目的地的能力,通常是由家作起点,走向所要到的地方,而从不同的路线再回到始点。三岁或四岁的儿童知道回家的途径,而且时常到邻居找小朋友玩耍,这些感官活动的成果并不表示他有空间关系的概念性知识。据研究可知瑞士的五岁至六岁的学童都独自上学和回家。但他们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们为什么能如此,有一孩子只记得他在那里开始和到达那里,而在中途会转过一个街角,但无法回忆任何一个地标,而且在他所绘的路线图上,学校和周围的景物毫无相关。另一儿童记得道名,但并不清楚拐弯的地方及街道的路线次序,他的路线图只有呈弧形排列的许多点,每点1附记他所能记忆的路名。
   儿童的空间架构是相对地局限的,童画提供丰富的例证。如一位儿童画一倾斜的玻璃管的水平面时,是与玻璃管壁呈直角,而不是与P23桌面平行,因不以桌面为整幅图画的水平基线,而又如要画一金字屋顶上的烟囱时,烟囱常常与屋顶的斜面呈直角而不是与屋子坐落的地面垂直.“分离“是另一种证明了儿童在空间关系的概念缺乏的证据,例如画一张马上的牛仔图画,可能发现牛仔帽与他的头分开的,另一是牛仔与他的马之间也有缝隙。这一类的错误显示了幼童关心事物本身,如玻璃管中的水、牛仔、马等每一件,但却不注意到他们的空间关系。为人父母者都知道他们的幼童在陌生环境中容易迷失,成年人已经习惯到切记事物的所在和从有一地至另一地的路径,但儿童却常被沿途的有趣的人、事、物所吸引,反而从一地到另一地的相关事实,似乎不在他们应注重的责任之内。
   人站在地上,都是从侧面看树木和房屋,高空的飞鸟的鸟瞰式观点不同于人类,除非我们攀上高山或在飞机之中。幼童没有作鸟瞰式观景的机会,幼童好像是在巨人国中的小人,所接触到事物都按巨人需求而不依小人的比例。至于五岁或六岁的儿童,对如何从上方看景观的理解能力突然增加,他能精确和有信心地判读聚落和田野的黑白航空照片。照片中的房屋、道路和树木虽然与他们的实际缩尺经验和视觉角度经验不同,但他们都能顺利指认。在城市中生活的儿童,由于多有电视杂志的图画经验,比乡间生活的儿童更能诠释航照的景观.
   或许儿童在玩玩具时体会到扩大的空间感,因为儿童虽然是成人世界中的侏儒,但却是玩具世界中的巨人,儿童像奥林匹克山神般俯视玩具屋及玩具火车,获得了鸟瞰式的空间观点。Sussan Isaacs在一份研究报吿中指出一群英国儿童在一次游戏中领略到空间关系。
   『 一群儿童用黏土在户外建构生活景观模型,例如河上的浴池、其中还有人正在戏水。某一日,当他们正在高兴地堆砌那些模型的时P24候,有一飞机经过花园的上空,全部小朋友都举头仰望,而旦天真地叫“下来“!“下来“!其中有一孩子说:“也许他们看见我们?“另一位说:“我很好奇他看见什么,我们看来像什么?“Susan Isaacs建议:“不如我们建造一个像在飞机中的人所能看见的花园“这提议获得赞同,所以即动工而在几日内完成,一些四岁半的孩子说出:“从飞机看下来,只看见我们的头顶。一大群在路上的小椭圆点,就是正在跑动的小朋友“。 』
    在1950年至1970年期间,美国的托儿所中的幼童对航片的阅读能力改善了,由电视看到航照景物和玩简单的结构性玩具都有助此种技能的成长。另一方面,在同一期间中,幼童在房间或田野的两种相反立场或观点去了解事物的智慧却没有太大的改变。儿童和成年人想象自己如飞行员俯视地面景观较容易,但一位农夫在两侧高山上看相同的景物则较难领悟。此说明我们较易处在如上帝般在天高位去俯览世界,但要站在同水平情况下去透视其他环境事物则有困难。而且当把观察的事物旋转90度,比仅旋转40至50度所产生的透视障碍小,斜视的景观比直视的景观较难诠释。
对儿童言,一张从侧或从稍高的立足点拍成的照片比地图或航照较有优势、因效果比较直接,三岁半的幼童已能够控制他的肌肉运动投入书本的图解中、例如他看着图画、却想象自己沿着小径步入屋中或钻进窄门。这种中心透视到达路的尽头时刻,发现远方小屋的一扇窄门,全程就是一项活动。但从垂直俯视的航照中却了解到“景物的静态空间分布关系“。一般而言,儿童对动态的想象力比较差,除非图画是绘画一颗炸弹正在落于他们的学校顶上。这一类透视法旳图画可以在鼓励“自我中心观点“的儿童故事书中看到:一位走在路尾的男童,如果自视为舞台的英雄主角,则不能,亦不愿意想像其他角P25色的演出,因为他是看见他自己正在路上前进,另一方面,地图或航照提供一个客观的观点,客观的观点不鼓励动作,尤其不鼓励突然而来和自导自演般的情绪化激进动作。
  幼童如何了解地方?如果我们把地方定义为价值、养育和支持的焦点所在,则母亲乃是儿童的最原始地方。母亲理所当然地是婴儿的迅逝印象世界中第一个永久和独特的对象物。稍后,母亲被认定为身体和心灵舒泰的源泉,成人离家或离乡冒险的心情正如幼童离开母亲身旁而向世界冒险的心情一样。“地方“是停顿的。含有安定和永恒的意象。母亲虽然是走来走去的,但对幼儿言却也是安定和永恒的象征。因为每当需要母亲旳时刻,他都出现,所以看见母亲才是他最熟悉和可靠的环境。没有父母的支持的孩子是漂泊无依、无地自容的。
   儿童成长时,渐渐依靠区位性事物而不是特定的个人。“地方“就成为儿童所依附的大型稳定事物。初时,大型事物对幼童可能比不上小物件如可携带的玩具或小毛毯般更有意义,因为他们不能移动和利用,而应付危险的出现或藉以使身体舒适。然而,儿童会发觉某些大型事物坐落的地方成为他们可倚靠的对象,例如专为幼童独立进食而设的高椅,他坐在那里进食就有满足感,但如果他不喜欢所喂的食物,髙椅也可能使他有被囚的感觉。婴儿床也是使幼儿产生矛盾感情的地方,婴儿床固然是舒适的小世界,但也是婴儿每晚所最不愿去的地方,他需要到婴儿床睡觉,但怕黑,也怕独处。
   当儿童说话开始流畅时,便喜欢知道事物的名字,事实上,事物在未被命名之前,在概念上并非真正真实,也难以分类。人对地方的好奇心乃是对一般事物好奇心之部份,所以,地方亦需要有永久性的命名。依据Gesell的研究,两岁或两岁半左右的幼童可以理解“在这P26里“。虽然他不太清楚“这地方“和“地方”之间的空间意义,但他对他的“在这里”需要地方感和安全感。最通常的答案,这地方就是“家“、“办公室“或“大建筑物”。三岁余以后的幼童开始对地标产生新兴趣,当他散步或乘车的时候,常常指认熟悉的地标。而自我中心则使周围所注意的景观趋向一致,例如,他会想象路上所有行走方向相同的汽车都会到与自己目的相同的地方。因为这期间的幼童也学习把人和特殊地方联系起来,故若在市中心区遇见他的幼儿园老师则引起不安和困惑,因为他认为这老师的出现不得其所,破坏了他对事物的环境分类体系。
   儿童对“地方““的意义渐渐变得更特殊化和地理化。当被问及:『 你喜欢到那里玩?』,两岁的大的幼儿会说:『 家里或户外。』 稍大的幼儿则说:『 我的房间或在后院。』他们所说出的地方更有明确的区位。“这儿和那里“被肯定为“就在这儿和就在那里“。对较远的地方开始有兴趣,同时也领略到相对距离的增加。三岁至四岁的幼童开始用“很远哪”、“一直下去”或&“路的尽头”等词语去形容心中的地方。当被问及:『 你住在那里?』两岁大的幼儿大概会答:『 家里。』但三岁以后,他很可能吿诉你街名,甚茔市镇名,只是不太流利。
   在小学阶段,儿童对地方的领悟更深。有一项对两俩个美国中西部社区的一年级及六年级学生的研究报吿指出㉛:儿童图画显示出他心中的大环境有四种“地方”,即“乡村、市镇、农村和工厂”每。每一地方都问一相同的问题:『这图画表示了什么故事?〗答案则每个人都不尽相同。一般言,年长的儿童比较有智慧,六年级的学生对上述地方已经很熟悉,而其描述也跟成年人差不多,例如他们不仅指出那是乡村或市镇,而且解释这些地方的所在和内容。他扪也不仅P27指出图画中的人物正在做什么,例如刈草地或购物,而且企图解释这些地方的机能。但一年级的学生则没有这种能力,对一幅乡村的图画,他们不理会整个空间结构,因此,甚至不能明确指认为一个乡村,他们注意的焦点在图画中的各部份,例如教堂、学校、商店、道路等。换言之,年幼的儿童浅述图画中事物的社会性和经济性,例如一年级学生最有兴趣的是图中的男人或小女孩正在做什么而不是他们所在的实在环境,亦即是说“较少地方概念”也。
   儿童的地理知识水平依据年龄成长而提高,但不一定是一步一步地向大比例尺方面发展。他们的兴趣和知识,初期在小型社区,然后至市镇,中间跳过了邻居这一级。然后又从市至国家或外国的地方,中间又跳过了区域这一段。五岁或六岁的儿童对较远的地方的地理现象较具好奇心,他或会对一个毫无直接经验的远方地点发出赞叹。但儿童能享受遥远地方的新闻并不稀奇,可能因为在成年人灌输有关国家的地理课本知识之前,已有不少幻境般生活资料。对于聪明活泼的儿童,经验是自己去积极地寻找和偶然的特殊发现,而不倚靠“填鸭式的灌输”。而经验旳对象也不限于在“家、邻居或学校”的所见和所感。
   幼童的情绪如何与地方连结在一起?美国的一年级学生可以认知乡村、市镇及农庄为一种单元性的地方,但对这些地方单元却没有很大的热情,或许除了托儿所和儿童游戏场外,很少公众地方是依儿童世界的比例而建设的。他们是否感觉到需要有一些与他们身型大小配合的地方呢?答案是肯定的。婴儿喜欢爬入大型钢琴底下、坐在那小空间中会感到很舒服,幼儿喜欢在较隐蔽的角落游玩,包括屋隅或露台,在一野外小帐篷或后院的树屋中渡过一夜是小朋友的最爱,比起长途旅行及居住于大型猎户屋,并不逊色。
   P28对地方的感觉受知识影响。例如知道这地方是天然的、抑是人造的、或地方的大小等基本要素。五岁或六岁的儿童仍然缺乏这一类知识,他们固然也很与兴奋地谈论日内瓦城和日内瓦湖的可爱,但论点内容与见多识广的成年人大不相同,在这幼年期,他们或认为“城与湖”都是人造的,也都是同样的大小。
   至少西方世界的儿童发展出一种强烈的财产归属感,他是拥有者,玩具是他拥有的,邻近母亲的那一张椅子也是他拥有的,是他的地方,而且会对事物虽然有强烈的拥有感,但却不一定有附着慼,专物的价值很多时是与其他人的相对关系而产生的,例如一件物体或房间的某一角落、对一位儿童言并无价值,但当另一孩子意图占有时,便突然产生价值而要去争取。当争取得到之后,他对这些玩具和地方的兴趣便很快地消灭。道不表示人性的恶劣,而是人必需有一个可以“投靠的物和地方“。任何人都拥有私人财产及私人的地方“这可能仅仅是房间中的一张特定的椅子,或是移动中的马车之某一特定架位。
   Robert Coles认为美国的流动农场丁人的孩子相当苦恼,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可以长期认同的地方。例如七岁大的彼得随着父母在美东海岸区上下流动,他们很少逗留在某一农场较长的时间,彼得也帮忙采摘水果或蔬菜的工作,他有机会时才去上学,Coles写:
   『对如彼得这样一个儿童,再旧或再没有吸引力的校舍也是一个世界。大窗户,硬地板,木门、天花板、墙上的图画及一个座位。一位特别分配而自己拥有的座位,自己毎天都拥有的相同座位,是一种权利的象征。在他上一年级的第一个星期后,他说“他们吿诉我可以坐在这椅上,书桌也是我的,每天都在相同的位置。她又说只要我到学校来,这椅桌就是属于我的。这是老师说的“。』
   P29成年人经过长期感受而对地方产生深刻的意义,每一块似乎有神祕意象的旧家具,甚至墙上的污渍,都可说成故事。而儿童不仅只有短小的过去经验,而且比起成年人更注视现在及不久的未来。儿童的活力放在做事和发现空间的方面,而不像成人般经常回顾或顿逗而使“地方“好像己经被许多重要事物所充满而饱和。儿童的想象是特别与活动连系的。儿童会骑着木棍而当作真马,敲打一张高椅当作进攻城堡,在读书或看图时,便投入幻想的冒险世界。对破镜或丢弃的旧三轮车没有悲伤的讯息。当要求儿童诠释看风景的心情或对风景画的观感时,他会觉得非常困惑。人有心情。但一个景或地方如何使人快乐或忧伤?成年人,尤其是受教育的成年人,对于死寂的物也产生不同的心情。但儿童全神贯注在他的动作世界里,换言之,只看到“地方“上一项事实,成年人的“地方““则是记忆所常降临的所在。

[3] Spacef Place, and the Child空间、地方与儿童
1. Ernest G. Schachtel, Metamorphosis: On the Development of Affect, Perception, Attention, and Memory (New York: Basic Books, 1959), pp. 287-288, p. 298.
欧内斯特G.沙赫特尔,《变形:情感、知觉、注意和记忆的发展》(纽约:基础书籍,1959年),第287-288页,第298页。
2.J. S. Bruner et al., Studies in Cognitive Growth (New York: John Wiley, 1966), p. 2; Wilder Penfield, The Mystery of the Mind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5), p. 19.
J.布鲁纳等人,《认知发展研究》(纽约:约翰·威利,1966),第2页;怀尔德·潘菲尔德,《心灵的奥秘》(普林斯顿: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975年),第19页
3.Bing-chung Ling, "A genetic study of sustained visual fixation and associated behavior in the human infant from birth to six months/'Journa/ of Genetic Psychology, vol. 61,1942, pp. 271-272; M. Scaife and J. S. Bruner, "The capacity for joint visual attention in the infant/' Nature, 24 January 1975,pp. 265-266.
Bing Chung Ling,“人类婴儿从出生到六个月的持续视觉注视和社交行为的遗传学研究/'遗传心理学杂志,第611942卷,第271-272页;M.Scaife和J.S.Bruner,“婴儿的联合视觉注意能力/'自然,1975年1月24日,第265-266页
4.B. E. McKenzie and R. H. Day, "Object distance as a determinant of visual fixation in early infancy/' Science, vol. 178, 1972, pp. 1108-1110.
B. E. McKenzie R. H. Day“物体间的距离是婴儿早期视觉固定的决定因素”,《科学》,第178卷,1972年,第1108-1110页
5.Rene A. Spitz, The First Year of Life (New York: International Universities Press, 1965), p. 64.
施皮茨:《生命的第一年》(纽约:国际大学出版社,1965年),第64页
6.Jean Piaget, The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in the Child (New York: Ballantine Books, 1971), pp. 46-47; Gerald Gratch, /zRecent studies based on Piaget's view of object concept development,in Leslie B. Cohen and Philip Salapatek, eds., Infant Perception: From Sensation to Cognition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75), vol. II, pp. 51-99.
让·皮亚杰,《儿童的现实建构》(纽约:百龄坛图书,1971),第46-47页;基于皮亚杰的对象概念发展观的最新研究,莱斯利·b·科恩和菲利普·萨拉帕泰克合编。,《婴儿感知:从感知到认知》(纽约:学术出版社,1975年),第二卷,第51-99页
7.Jean Piaget and Barbel Inhelder, The Child's Concept of Space (New York: Norton Library, 1967), p. 5.
Jean Piaget和Barbel Inhelder,《儿童的空间概念》(纽约:诺顿图书馆,1967年),第5页
8.T. G. R. Bower, "The visual world of infants/' Scientific American, vol. 215, no. 6, 1966, p. 90; Albert Yonas and Herbert J. Pick, Jr., "An approach to the study of infant space perception/' in Cohen and Salapatek, Infant Perception, pp. 3-28; Daphne M. Maurer and Charles E. Maurer, "Newborn babies see better than you think," Psychology Today, vol. 10z no. 5,1976,pp. 85-88.
T.G.R.鲍尔,《婴儿的视觉世界》/《科学美国人》,第215卷,第6期,1966年,第90页;Albert Yonas和Herbert J.Pick,Jr.,《婴儿空间知觉研究方法》/《Cohen和Salapatek,婴儿知觉》,第3-28页;Daphne M.Maurer和Charles E.Maurer,《新生儿的视力比你想象的好》,《今日心理学》,第10Z卷第51976号,第85-88页
9.Piaget, The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p. 285.
皮亚杰,《现实的建构》,第285页
10.Spitz, The First Year of Life, p. 176.
斯皮茨,人生的第一年,第176页
11.C. A. Morgan and H. N. Ricciuti, “Infants' response to strangers during the first year," in B. M. Foss, ed., Determinants of Infant Behavior (London: Methuen, 1967), p. 263.
C.A.Morgan和H.N.Ricciuti,《婴儿在第一年对陌生人的反应》,B.M.Foss编辑,《婴儿行为的决定因素》(伦敦:Methuen,1967年),第263页
12.Eleanor Gibson, Principles of Perceptual Learning and Development (New York: Appleton-Century-Crofts, 1969), pp. 319-321.
埃莉诺·吉布森,《感知学习与发展原理》(纽约:阿普尔顿世纪克罗夫茨出版社,1969年),第319-321页
13.M. J. Konnerz "Aspects of the developmental ethology of a foraging people/' in N. Blurton Jones, ed.f Ethological Studies of Child Behavior (Cambridge at the University Press, 1972); p. 297.
M. J. Konnerz《觅食人群发展行为学的几个方面》,载于《儿童行为行为学研究》(剑桥大学出版社,1972年);第297页
14.J. W. Anderson, "Attachment behavior out of doors/* in N. Blurton Jones, Ethological Studies of Child Behavior, p. 205.
J.安德森,“户外依恋行为/*见《儿童行为行为学研究》,第205
15.Ibid., p. 208.
同上,第208页
16.Roman Jakobson, Child Language Aphasia and Phonological Universals (The Hague: Mouton, 1968); quoted in Howard Gardner, The Quest for Mind (New York: Vintage Books, 1974), pp. 198-199.
罗曼·雅各布森,《儿童语言失语症和语音普遍性》(海牙:穆顿,1968年);引用霍华德·加德纳的《心灵探索》(纽约:古典书籍,1974年),第198-199
17.Arnold Gesell, F. L. Ilg, and C. E. Bullie, Vision: Its Development in Infant and Child (New York: Paul B. Hoeber, 1950), pp. 102, 113, 116.
阿诺德·盖塞尔、伊尔格和布里,《视觉:婴儿和儿童的发展》(纽约:保罗·霍伯,1950年),第102、113、116页
18.L. B. Ames and J. Learned, "The development of verbalized space in the young child/' Journal of Genetic Psychology, vol. 72, 1948, pp. 63-84.
L.B.Ames和J.Learn,“幼儿言语空间的发展/'遗传心理学杂志,第72卷,1948年,第63-84页
19.Piaget and Inhelder, The Child's Concept of Space, p. 68, pp, 155-160, p.20.
皮亚杰和因霍尔德,《儿童的空间概念》,第68页,第155-160页,第20页
20.D. R. Olson, Cognitive Development: The Child's Acquisition of Diagonality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70).
D.R.奥尔森,《认知发展:儿童对角线的获得》(纽约:学术出版社,1970)
21.Jean Piaget, The Child and Reality (New York: Viking Compass Edition, 1974), p. 19, 86. See also Roger A. Hart and Gary T. Moore, /yThe development of spatial cognition: a review/' in Roger M. Downs and David Stea, eds.z Image and Environment (Chicago: Aldine, 1973), pp. 246-288.
吉恩·皮亚杰,《孩子与现实》(纽约:维京指南针版,1974),第19页,第86页。另见Roger A.Hart和Gary T.Moore,《空间认知的发展:评论》,载于Roger M.Downs和David Stea,eds.z《图像与环境》(芝加哥:Aldine,1973),第246-288页
22.Piaget and Inhelder, The Child's Concept of Space, pp. 379, 389.
皮亚杰和因霍尔德,《儿童的空间概念》,第379389页
23.Ibid., p. 49.
同上,第49页
24.J. M. Blaut and David Stea, "Studies of geographic learning/* Annals,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f vol. 61, no. 2, 1971, pp. 387-393, and David Stea and J. M. Blaut, "Some preliminary observations on spatial learning in school children/' in Downs and Stea, Image and Environment, pp. 226-234.
M.Blaut和David Stea,“地理学习研究/*年鉴,美国地理学家协会,第61卷,第2期,1971年,第387-393页,以及David Stea和J.M.Blaut,”关于学龄儿童空间学习的初步观察/'在Downs和Stea,图像和环境,第226-234页
25.Susan Isaacs, Intellectual Growth in Young Children (New York: Harcourt and Brace, 1930), p. 37.
苏珊·艾萨克斯,《幼儿智力成长》(纽约:哈尔科特和布雷斯出版社,1930年),第37页
26.Ruth M. Beard, An Outline of Piaget'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New York: Mentor Book, 1972), pp. 109-110.
露丝·比尔德,《皮亚杰发展心理学纲要》(纽约:导师手册,1972年),第109-110页
27.Gesell et al., Vision, p. 126.
Gesell等人,《视觉》,第126页
28.John Holt writes: "The courage of little children (and not them alone) rises and falls, like the tide—only the cycles are in minutes, or even seconds. We can see this vividly when we watch infants of two or so, walking with their mothers, or playing in a playground or park. Not long ago f saw this scene in the Public Garden in Boston. The mothers were chatting on a bench while the children roamed around. For a while they would explore boldly and freely, ignoring their mothers. Then, after a while, they would use up their store of courage and confidence, and run back to their mothers' sides, and cling there for a while, as if to recharge their batteries. After a moment or two of this they were ready for more exploring, and so they went, out, then came back, and then ventured out again." In How Children Learn (New York: Dell Publishing Co., 1970), p. 101.
约翰·霍尔特写道:“孩子们(而不是他们一个人)的勇气起起落落,就像潮水一样只有几分钟甚至几秒钟的周期。当我们看到两岁左右的婴儿,和他们的母亲一起散步,或者在操场或公园玩耍时,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不久前f在波士顿的公共花园里看到了这一幕。孩子们四处闲逛时,母亲们在长凳上聊天。有一段时间,他们不顾母亲,大胆而自由地探索。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耗尽自己的勇气和信心,跑回母亲身边,依偎在那里一会儿,仿佛给自己充电。过了一两分钟,他们准备好进行更多的探索,于是他们出去,出去,然后回来,然后再冒险出去
29.Gesell et al., Vision, p. 121.
Gesell等人,《视觉》,第121页
30.Ames and Learned, "The development of verbalized space/' pp. 72, 75.
艾姆斯和学者,“语言空间的发展/第72、75页
31.F. J. Estvan and E. W. Estvan, The Child's World: His Social Perception (New York: G. P. Putnam's, 1959), pp. 21-76.
F. J. Estvan E. W. Estvan《儿童的世界:他的社会认知》(纽约:普特南出版社,1959年),第21-76页
32.Jean Piaget, The Child's Conception of the World (Totowa, New Jersey: Littlefield, Adams, 1969), pp. 352-354.
吉恩·皮亚杰,《儿童的世界观》(新泽西州托托瓦:利特菲尔德,亚当斯,1969),352-354页
33.Susan Isaacs, "Property and possessiveness/* in Toby Talbot, ed.z The World of the Child (Garden City, New York: Anchor Books, 1968), pp. 255-265.
苏珊·艾萨克斯,“财产和占有”托比·塔尔博特,编辑:儿童的世界”(纽约花园城:主播图书,1968年),第255-265页
34.Robert Coles, Migrants, Sharecroppers, Mountaineers (Boston: Atlantic- Little, Brown, 1972), p. 67.
罗伯特科尔斯《移民、佃农、登山者》(波士顿:大西洋-利特尔,布朗,1972),第67页
35.S. Honkavaara, The Psychology of Expression,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ology Monograph Supplements, no. 32, 1961, pp, 41-42, p. 45; Howard.Gardner and Ellen Winner, "How children learn: three stages of understanding art," Psychology Today, vol. 9, no. 10,1976, pp. 42-45, p. 74.
S.Honkavaara,《表达心理学》,英国心理学杂志专论增刊,第32期,1961年,第41-42页,第45页;霍华德加德纳和艾伦·温纳,“儿童学习的方式:非现代艺术的三个阶段”,《今日心理学》,第9卷,第101976期,第42-45页,第74页。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6 21:23: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1-5 22:11 编辑

4.人体、人际关系与空间价值
       P31“空间”为一个由许多意念所合成的抽象名词。不同的文化人以不同的方法分割他们的生活世界,赋予每一部份价值又衡量之。正如分割的距离和大小的技术一般,分割空间的方法非常分歧和具经验性,但无论如何,超文化的相似仍会存在,因为人是万物的尺度,而人是文化形成的基本要素。换言之,如果我们讨论空间组织的基本原则,其中将会发现两点事实:即人体的姿势和结构,及人与人的关系。人以其身体及对待其他人的亲切经验来组织空间,因此,空间组织一定配合和支持人的生物性需求和社会的关系。

      “人体“一词,骤然反应为一件“物体“而不是“活的和活生生的存在“。人体是“它”,而它在空间中占有空间。但如果我们用“人”或“世界”等词,我们不单马上想到是人是世界上的一项物体,而占有世界的一小部份空间,而且想到“人”是世界上的居民,管治世界又创造世界。事实上,“世界“一词,本身就包含了人与环境,及人与环境的结合。因世界这个字的字根“WER“原义就是“人“。人与世界是同义词。然而,我们还需要注意一点,人与世界的较抽象化的意义是“人体与空间“,请特别注意,人体不仅是占有空间,而且透过人的意向而命令空间和规范空间。人体为“人的活的身体“而空间为“人所建构的空间“。

   人体在哺乳类动物中是唯一拥有直立姿势的。人的直立姿势使人有完满的行动装备。人对所面对的空间言立即产生差异,分别为“前后“及“左右”两条空间轴,垂直与水平、顶部与底部、前方与后方,左方与右方,都是以自己的身体为坐标原点所推演的空间位置P32(图2)。熟睡的人继续受环境所影响但却失去了世界,而只是一具占有空间的身体。醒来和直立的人重获世界而再把空间置于自己的系统之内。人能指挥他在自己的系统内的空间。什么是人之指挥空间,或即人之在家的感觉意义?其意义是空间的许多客观存在的参考点,例如地标和重要位置,都在人体的意向督导下成为一体。

   哲学家康德在1768年写道:『虽然我们的宇宙是由概念所决定,但我们都有一个由身与周遭之相关而组成的区域。无论如何,只要我知道各坐标点,我就能依据这些有规律的点而建构区域并使规律连行。North_说的:『宇宙中大部份完美的周围都在我的脑海之中,并非由某一已知的区域而来,而是在这一处看见日出,在那一处看到星星的位置,而后我依据各种位置的相关而组成的。同理的,如果我们不能够依据自己的身体,把P33周遭的相关区位事物组织成有规律的“整体系统区域“,所谓地理知识或地方位置的常识,全都毫无用处。』①。

   什么谓之“失落“?我沿着步道入森林,而离开了步道,突然间感到完全没有方向感。空间仍然依据我的身体而存在,前后左右也仍然构成区域,但这个空间系统缺乏对外的参考点,所以是无用的,前与后的区域突然感到失去了依靠和凭借,我们无法向前进或向后退。虽然远处树稍透入微光,但我仍然感到失落,因为我仍然不知身在何处。然而,我们的空间系统会再新建立,树中稍微有光乃一个目标,只要向着目标动,或前或后,或左或右,都显得有意义,苦海明灯,使我勇往“直前“,把“背后”的黑暗空间远远抛离,而“左右”也不足以改变我的意志。

      “人”是现实的存在于空间之中。人大多没有领略到此存在的意义,一旦失落的时刻,才注意到“没有存在空间”的感受。人参加仪式场合而使生活提升在普通生活之上,因此而使人领略生活的价值,包括了空间的存在感。“文化”在空间规律方面有极大的差异。有些文化只涉及生活的基础层面,有些文化则产生明确的架构而把生活的各方面都纳入其中,但外表虽有差异,在空间和价值的词汇上却有共通的术语,而这些共通的术语是由人体的结构和价值引发而成的。

   直立与仰卧产生不同的世界。当一位六个月大的婴儿坐起来,Gesell和Amatruda的研究报吿:『他的眼睛张大了,脉搏加强了,呼吸加快了,而且微笑。』因为婴儿由仰卧的水平姿势至坐起的垂直姿势,已经是身体姿势能动的一大胜利。因为坐起而发现一个较宽大的水平面和一个新的社会方位②。这种姿势的胜利感和继起的水平面空间感在人的生活中每日重现,因为由于地心吸力及其他自然力量的制约性受到人类身体姿势的挑战,人类创造并维持着一个白天的P34规律律世界,而在晚上则暂离此人文规律世界而去接受自然的力量,躺下来睡觉了。人类的立姿是果断的、严肃的和超卓的行为。卧姿则是顺从性的,代表接受人的生物性条件限制的行为。当一个直立的时候,表示了“全人格“的肯定,“站立”一词与相关字如“身份”“身材”“规章“、“财产”及“学院“等是同一字根,而这些字根表达了成就规律的意含。③

      “高和低”是垂直轴的两极,大部份语言体系都有相同的意义。无论论是卓越的或优秀的皆列为高的范畴,包括对自然高度的感觉,事实上,“卓越的(Superior)“这个字是源于拉丁文的较高的意思,而“优秀的(Excel or celsus)”—字亦是表示“高”而“等级(degree)”的文字学原义为在空间中上上、下下的阶级,社会地位以高低来形容,而不是大小、上帝住在天堂,新约和旧约的上帝都以天堂为同义词,Edwyn Be“an说:把至高无上的天比喻超越的存在,乃全世界人类的同意识,也是任何宗教信仰所能依赖的意识。』

    在建筑学上,任何重要的建筑物都建立在基础面上,但只要技术上的许可,都向高空发展。纪念碑亦有相似的现象,高的胜利纪念塔或柱当然比矮的更受人尊敬。固然,这些原则在家居用建筑物上有许多例外,而原因则很明显:居屋的上层在实用问题上常有不便的影响,例如在懂得用水管系统之前,居住上层的人必须提水上楼和提废物下楼,生活需求比较烦扰。这不仅在古罗马时代如此,十九世纪的巴黎的“地面商店“上的二楼为最享誉的住宅楼层,邻近法国总统官邸的楼宇,愈高愈是贫穷者的居处,佣仆和穷艺术家住在阁楼。现代建筑物采取高楼式,机械克服了垂直距离的困难,电梯代步,使“高”含意回复它的声望。
   住宅的位置也表示了相似的价值模式,例如一间家屋的工作间设在P35地下室。城市的工业和商业区位靠近水边的低地。私人住宅的等级与高度有关⑤,例如富有者和掌权者不仅拥有较多的物业,而且房子都位于较高而可仰望的空间。他们的身份地位由住居的卓越区位来表达,当每次凭窗远眺,贫穷的世界都在脚下,以显示自己的财富和权力超卓不群。当然,也有例外,如著名的里约热内卢,最高贵的建筑物位于方便和风光绮丽的海滨,而贫贱的小屋位于险峻的山坡上。

    中央位置是声望的象征。世界各地的人民皆倾向于把他们的乡土视为中央地方或世界的中心⑥。其中一些人只是在信念上认为他们生活在世界的顶部,或他们旳圣坛位于世界的巅峰,而事实上没有任何地理意含的支持(图3)。例如蒙古的游牧部落就以为自己居住在平广戈壁大漠之顶部,而其他民族都在岸坡下⑦。在犹太教法师的文学作品里,以色列的位置比任何其他地方的海拔高度还再高些,而其中的圣殿山又在以色列的最高点⑧。回教传统教育也指说回教最神圣的圣所(Kaaba)不单是世界旳中心和肚脐,而且是最高点,这位于圣城麦加圣所的空间位置与北极星相对应,“地球上没有任何其他地方比麦加更接近天堂”⑨,因此,信徒如到圣所祈祷,上帝听得最清楚。当这一类宗教情绪化的中心或高处符号退色时,地上的实际高度仍然有一定的声望,现代国家仍然希望有一座高山位于境内,虽然并不要求是世界最髙峰,没有精确测量的时代,幻想加上爱国热情促成狂野的行为,十八世纪的英国人仍认为英国的小山Ben Ne“is是地球上最高的山之一⑩。而印度、尼泊尔和中国更无疑地想要求世界最高的额非尔士峰(珠穆朗玛峰)是属于自己的。
   珠穆朗玛峰(Mount  Qomolangma),简称珠峰,别称圣母峰、萨加玛塔峰、埃非勒士峰、第三女神峰高度8844.43米,是为海拔世界第一高峰。1975年7月23日,我国精确测得。峰顶位于中国与尼泊尔的边界,南坡位于尼泊尔萨加玛塔专区,北坡位于中国西藏自治区定日县,是中国最美的、令人震撼的十大名山之一。 珠穆朗玛峰高大巍峨的形象一直在当地甚至全世界的范围内产生着影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第四版人民币十元的背面便是珠穆朗玛峰。1953年5月29日新西兰登山运动员埃德蒙·希拉里首次登上珠穆朗玛峰。珠穆朗玛峰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山峰,按2005年中国国家测绘局测量的岩面高为8,844.43米(29,017.2英尺),尼泊尔则使用传统的雪盖高8,848米(29,029英尺),2010年起两国官方互相承认对方的测量数据。除去是海拔最高的山峰之外,它也是距离地心第五远的高峰。
P36
图三北京的北城
中心表示高度反之亦然,例如北京的北城为最高,其大街为主轴,也代表高的意思,不管中国自然环境如何结构,最后都上达北京。
    P36除了在垂直、水平和高低两种极端的问题外,人体的形状和姿势决定其周边的空间关系,如前后和左右。前方的空间,基本上是可以P37看见的,其比后方的空间来得生动和广大,因为后方空间只能以其视觉的经验去接触。前方空间是清晰的,因为可以看见,后方空间甚至在有阳光照耀的时刻也是黑暗的,因为看不到。眼睛投射光线的信念,至少回到柏拉图时代,而维持至中世纪以后。另一常有的感觉为人影在身体的背后,虽然事实上常见人影在前方。在时间范畴中,前方空间表示将来,后方空间表示过去。前方象征尊严,人的脸散发尊敬甚或敬畏的风采,低位的人晋见高位的人时,眼睛向下望以避免可畏的面孔。后方是卑微的。小人物常在大人物背后盘旋和托庇在大人物阴影之下。在传统中国的皇帝面对南方而接受充量的午阳,所以男性属阳,人体的前方也属阳,相反的,皇帝的背部为阴,在他的后面的区域也属阴,女性、黑暗和卑微的都属阴。

   然而,每个人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都是中心,而周围的空间内容依据他的人体而有差异,只要他移动或转向,区域性的前后和左右都随而变动。而整个客观空间同样领受此身体价值体系。小房间或大城市都有前方和后方的问题,在大型而有层次的社会中,空间的阶层可以由建筑界所谓的规划、设计和装饰类型来生动地表达。

若从多方面去考虑世界之有关前方和后方地区差异的问题,房间是对称性构造的,但其几何中心不一定在室内空间设计的焦点上、例如壁炉是客厅的焦点却位于厅中的末端。典型的演讲厅则明确分为前方和后方,分别布置演讲台和听众坐椅。其他的房间,家具的布局则视内部空间条件而定。套房卧室的方位是不管家具如何安排都有明确的前后之分,因为前门出厅而后门则进入浴室。很多建筑物都有清楚的前区和后区,人在相同的建筑物内工作,仍然经验到差异的世界,因为不同身份,使他们经不同路径进出而又逗留在不同的地区工作。维修人员及清洁工人由后方的服务门进入而沿着建筑物的通道活动P38行政主管及秘书则由前门进入,通过建筑物的大厅和亮丽的走廊而至通达布置有光洁桌椅的办公室⑫。中产阶级的住宅则典型地有一个具有吸引力的前门装饰以表示对来访朋友的欢迎和留下好印象,而不起眼的后门则留给送货人和儿童使用。

   城市究竟有没有前方和后方之分呢?中国的传统都市有明确的前方和后方的区别,南方是前方,有一条宽广的大街,北方为后方,留作市贩的商业用地,至少都市的规划理论依循这个楼式⑬。中东及欧洲的城市则没有这明显的设计,但无论如何,古代的城堡多有皇族或其他重要仪式举行的路线保留地,应该属于前方,中世纪后期及文艺复兴时代,城墙前方入口不再用作军事目的,而改建为政治及教会活动的都市的心脏,而入口处雄伟的纪念碑记象征统治者的力量,同时也表达全城的意识形态,给予访客和外国统治者一个印象⑭。

   现代的经济性都市没有前方和后方的规划,既没有游行路线,也没有礼仪门,都市的行政界线常不规则,只以不显眼的招牌作记号,例如美国的城镇,多在入口的地方写上地名和人口数。然而,仍然不能说前方和后方的感觉完全缺乏,宽广的高速公路旁设置有庞大的广吿海报,明显地就是吿诉驾驶人其为一个进入城市的前门景观。

   换言之,如果一现代化都市要呈现前方和后方的印象,交通流量就是一项重要指标,与建筑性的符号或标记有异曲同工之妙。圣路易市是美国发展史上进入西部的门户,一座髙耸的弧形状门建筑代表进入西部大平原地区前门的角色,它好像一幅宽大的帆布,记录着美国人移动的历史,也给人一个对全区或全国一个空间上不匀称的感觉。大部份美国人都会视东北海岸地区为国家的前方。因为美国历史由该处开始,而纽约就是前门的入口,纽约市有许多绰号,其中之一是“美国生意的门市部“。但除了都市的规模大和商业实力强外,纽约P39还有一项作为门户意识的事实,就是大量的移民都是经由纽约进入美国。

   人对仰卧和直立的姿势或向前和向后的行为都不易弄错,但对身体的左方和右方却易于混淆。以我们作为能移动的动物的经验言,前后的移动是主要活动,左右的移动是次要活动。要有效的移动,首先是站起来,然后向前走,但前进的动作有时需要转左或转右。假如我沿路步行一段距离后顺着街角转右,一位旁观的观察者会说我正在向右行,但对我而言,我并没有向右方行的感觉,固然,我的确拐了一个右弯,但实际上我只是继续向目的地“前进“。换言之“我固然必须确认左或右的区别,但无论如何,左右对我的意义总是继续向前。

   人体的左右侧在外表和功能上是相似的,但有一些不均称的事实存在,例如头发涡纹多偏右,心脏的位置则微偏左,脑的两半的发育亦不相等,而且有不同的功能,大多数人是天生的用右手为主,而移动时有偏右的趋向。这些生物性的不均称似对人之处理社会空间和宇宙空间没有太大的影响。

   几乎所有文化体系都以右方优于左方。这种现象以欧洲、中东及非洲最为明显,印度及东南亚也很明确。基本上,右方被识觉为神圣力量的象征,所有有效活动的原则,最好和合法事物的根源。所以“右方(Right)“的另一释义为“对的“。左方为右方的反义字,表示了不敬、不纯、矛盾、卑微,是有害的和可怖的。在社会空间布局中,主人的右侧是荣誉的位置、在宇宙空间布局中、右方代表高尚、上层世界和天,而左方代表下层世界和地。在最后审判的图画中,耶稣基督举起右手指向光明的天堂,而低垂左手指向黑暗的地狱。印尼的西里伯斯岛中部的Toradja人的宇宙观有相同的概念,右方是白画的生活世界,左方是黑暗的死亡世界。在古代阿拉伯人的地理概P40念中,左方即北方,阿拉伯语为“simal”,其阿拉伯语的叙利亚称为“sam”,其字根原义为“不吉利的”、“生病的凶兆“和“左方“。另一相关动词“sama”,释作“带来坏运气”和“转左“。相对的,阿拉伯语的右侧和南方代表祝福,在其南方的也门,字根为“Ymn“,原义是“快乐”及“右方“⑱。西非的Temne人以东方为定位方位,其北即是左方,是黑暗的,南方即是右方,是光明的。他们认为可怕的雷电来自北方而好的和风来自南方。

   中国文化的概念却大异于前述的例子,虽然中网人大部份都使用右手为主,但尊位却置于左侧。在阴阳和合的空间模式中,左边为阳,属于男性,右边为阴,属于女性,基本理由是中国的空间和宇宙空间模式有一中央高位的统治者来调合天地和阴阳。统治者面向南方和太阳,其左边为日出的东方,为男性和阳,而右边为日落的西方,为女性和阴。

   “人”是衡量的准则。进一步言,人是方向、区位和距离量度的基准点,古埃及语的“面部”—字与”南方”同义,而“头的后部”一字与“北方”同义®。许多非洲及南岛语直接用身体的部位作为空间介调,例如“背部“代表后面与“眼睛”代表前面,“颈部”代表上面,而“胃”代表内部的。西非的Ewe语,“头”字代表山峰亦用作空间意义的“上面的”、“超过的”。这种以身体部位的名词以表示空间关系的方法,有时产生之引申义超过了原义的含意,例如“背部”一字转化为“随在后面义“,再引申为“足迹义“。而''在下义“则引申义为“土地义“,“在上义“则引申为“空气义“。㉔

   不论空间介词是否由人体的某部位引申出来,它们都需要以人为中心来考量,Merleau-Ponty:『当我说一物在桌上的时候,我常P41在意识上把我自己与桌子或物连在一起,我而且被认可为一个范畴在理论上使我的身和外物产生合适的关系。』如果脱离了人为中心的体系,则“在上”“在下”和“在侧“等字便没有差别意义。书在那里?书在桌上。这答案很有意义,因为它立刻帮助我们知道书的位置而又使我们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到书桌上去。然而,如果该问题的答复为“书桌在书下“,事实上也对,但在实际生活中却很难出现。换言之,当我们说一物体在另一物之上、之下或之内,在操作上显示了人的要求,而不仅是该两物体的客观关系。因此,当我们要描述“位置”时,语言的内涵,常常超过“该位置的简单事实“。例如我说“我把钥匙锁在汽车之内“,不仅指出钥匙的所在,同时吐露我的苦恼的心声。而一句“我在我的办公室“还可能包括“请进来见我”,或“不要打扰“的附属含意。故只有在精神病院才可以发现陈述单纯位置的语句,“书在桌上“和“桌在书下“对精神病人言是相同的事实。

   —般民俗性对长度的量度方法是由身体部位转化而来。例如宽度或长度以手指或拇指的长度,或张开的拇指和食指或中指指尖的距离,或由中指尖至手肘间的长度(尺),或横伸两臂而由此指尖至另一指尖的长度(噚)(阅注:xún英制长度单位(中国大陆地区已停用此字,写作“英寻”)噚是一种英美长度单位,1噚为6呎(英尺),约合1.8288米(公尺),它不属于国际单位制。噚("fathom")来自古英语"fæthm",表示「伸展开的双臂」,因而一噚也就是两臂之长。如今这个单位的使用被严格限制在海洋测量中,特别是使用准绳测量水体深度的情况下。从前英语国家的海图普遍使用「噚」作为深度的单位,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也在逐渐改变,甚至在美国也开始使用公制作为单位。阅者再注:庹 tuǒ 〈量〉成人两臂左右平伸时两手之间的距离,约合五尺。在平常的估计中,估长用庹。东北方言:在东北,成人两臂左右平伸时两手之间的距离谓之"tao"(三声),不知是否是此字。)。而人造的物件也常被利用作为量度长度的工具,例如牧人常用竿子量度公牛成长的高度,而有一定长度的铲子或随意决定长度的软索和铁链,都在利用之列。较长距离的估计则必须经验效果,所以一大步是一码,一千普通步是一哩,而英国的一种长度单位“Furlong(Furrow long,1/8英里)“乃依据梨组最方便拉动作业的长度。标枪的标出和箭的射出也产生一种粗略的距离单位,中国成语的一箭之地及退避三舍,就是这个意思。甚至现代语言仍有“—块石的距离“,乃“在呼喊距离内“的句法。在容量方面则有P42“一手掌握、一小木撮、一抱之量、一人或一牲畜或一车或一船所能载负,一蛋或一葫芦瓜或其他自然物体之所能容纳,或一些常用的制品如一篮或一箩筐之所能载装“。在面积方面有“一牛卧、一垫、及一件外套所能覆盖“,而田地面积可以用一群耕牛每日能耕犁的量为单位,或以定量的种子所能播种的地面为旦位。

   人体或某些部位可提供估量“长度及容量”的能力,但对“面积“的估量能力则似缺乏。面积比起长度或容贵言,是比较抽象的概念,甚至在最单纯的社会中,人们仍需要去判断有关长度和容量的问题,所以,“能力“也正是人的基本需求,人体本身好像一个大容器,我们体验它的“空或盈““因为我们直接经验到满杯的水在手和一些食物在口,对于事物大小的形容,首先适用在容积上,其次才是面积。这个“大“字原义为拉丁文的“庞大的面颊“,应是物在口中的形象引申而来。虽然在初级几何课程中,学生学习面积先于容积,但在经验中,面积是由原始感官能力的抽象意识而来,是比较后起的。

   “距离“不仅是客观的量度数据,也意含着“易连的程度“和“关注的程度”。人对其他人或物体所关心的重点是在“生活或互动的意义”上。人很想知某些特定的其他人对他或彼此的关怀是“疏远或接近“。又当某一特定物体被赋予一个形容词时,这一个形容词显示了特殊的性质,例如一头凶猛的狗,一枝断矛,一位病人等。当我们使用这些表达方式时,位置和距离的意义虽然没有正式显现但却是实际的隐现,一头凶猛的狗太接近而使我不舒服,或凶猛的狗被系在栓上而使我在它能到达的范围之外。一枝断矛表示在我的手上矛,但因是断的而没有用处。在美拉尼西亚和一些印第安语言中,尊重人或地的位置和距离的描述是必要方法,依据CodHngton的研究P43,美拉尼西亚人和玻利尼西亚人习惯不断使用有关地方和方向的副词,例如上下、到此处来和从此地起、向海和向陆,每人和每物好像正在来或正在去,或有某种相关,但对欧洲人却毫无自然或人文意义㉙。Boas指出位于太平洋岸的Kwaldutl印第安语对于说话者的相关位置是用很严格的名词及动词同时表达,乃其语法结构的基本形式。多种印第安语若要表达如“此人生病了“的意思时,还必需表达该病人在说话者或聆听者的较远或较近距离内,和是在他们能或不能看到该病人的情况下。

   距离是指对我而言的距离(图4)。在许多语言中,空间性的表达与人身代名词密切相关,所以很难分辨这两类词汇形成的先后,或那一个是原义或引申义。两类词汇都表示出是一半先天生物性模拟的和一半是语言学的。人身代名词,指示代名词和位置副词彼此密切关连。例如“我总是在这里“,或“我称这里为这里”。但相对的,在德国语言系统则用“我在这里(here),你在那里(there)及他在那儿(yonder)“,德文分别是dias、das、jenes三种写法。换言之,在非欧系语言显示了较明显的由自己依距离而扩展的代名词模式。美国的Tlingit印第安语表示最近而经常存在的物体称为he,很近而存在但又有点距离的物体称为Ya,活动而可以用作非私人物体称Yu,而移动得很远且经常看不到的物体称为We。西伯利亚北部的Chukchi语更有九个等级词汇表示物体距离说话者的区位关系。

英文则只有“(This)“和“那(That)“一对没有区位变量含意的词汇,也许,这种两极化的语体结构很容易促成高度情绪化的表达,例如''我们谈及这和那,但,啊呀,全都是那好了。”这个“那”字在这句对话中清楚表示冲动和琐碎的情绪。莎士比亚在作品理査第二中藉着一个“这“字唤起爱国的热情,『我们英国是:这快乐P44的种族,这个小世界,这块宝石。』

  
图四自我中心及人为中心的空间组织,由古代至现代,有文字的社会及无文字的社会。
P45
  P46任何人都能认清“我们”和“他们”的区别。我们在这里,我们是快乐的种族。他们在那里,他们不是完美的人种,他们居住在那种地方。在我们这团体中的成员比较接近,他们在他们的那团体中的成员就好像互有距离。这里所用的“接近和距离”两字,在含义上包含了人际关系的亲密和地理关系的距离程度。人际和地理这两类感觉或许有原始义和引申义的分别,例如“我们是接近的朋友“,表示我们之间较亲密,我们常见面,我们是邻居。故接近一词显示了人际的亲密和地理的接近。当一位好朋友迁居至很远,刖友的热情会降温,彼此没有见面,故在视线之外,也在脑海之外。固然,也许有很多例外,社会距离有时与地理距离恰好相反,正如侍从与主人常近在贬尺,但不算是密友,而心理学上也常指出空间距离的远隔却产生两地相思的亲密感觉。但此等例外并不影响人际距离与地理距离之相关原则,例如我们提及“空间和空虚的经验“如何与“人的权限感和自由感“有关时,如果空间是开放和自由的符号,则若有其他人出现,是否有什么影响?有什么具体的经验能使我们分别“空间”和“空旷”的意义,又有什么具体经验能使我们分别“人口稠密”和“拥挤”的意义?

[4】 Body, Personal Relations, and Spatial Values
人体、人际关系与空间价值
1.Immanuel Kant, "On the first ground of the distinction of regions in space/' in Kant's Inaugural Dissertation and Early Writings on Space, trans. John Handyside (Chicago: Open Court, 1929), pp. 22-23. See also J. A. May, Kant's Concept of Geography and Its Relation to Recent Geographical Thought, University of Toronto Department of Geography Research Publication no. 4 (University of Toronto Press, 1970), pp. 70-72.
1.康德在康德的就职论文和早期关于空间的著作《论空间中区域的区分的第一个基础》,trans。约翰·汉德赛德(芝加哥:公开法庭,1929年),第22-23页。另见J.A.May,《康德的地理学概念及其与近代地理学思想的关系》,多伦多大学地理研究部第4号出版物(多伦多大学出版社,1970年),第70-72
2.Arnold Gesell and Catharine S. Amatruda, Developmental Diagnosis (New York: Harper & Row, 1947), p. 42.
阿诺德·格塞尔和凯瑟琳·阿马鲁达,《发展诊断》(纽约:哈珀&罗出版社,1947),第42
3.E. W. Straus, Phenomenological Psychology (New York: Basic Books, 1966), p. 143.
施特劳斯:《现象学心理学》(纽约:基础丛书,1966),第143
4.E. R. Bevan, Symbolism and Belief (London: George Allen and Unwin, 1938), p. 48.
E.R.Bevan,《象征与信仰》(伦敦:乔治·艾伦和安文,1938年),第48
5.Michael Young and Peter Willmott, The Symmetrical Family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73), pp. 4445.
迈克尔·杨和彼得·威尔莫特,《对称的家庭》(纽约:万神殿出版社,1973),第44-45
6.Rene Guenon, ^L'ldee du centre dans la tradition antique," in Symboles fondamentaux de la science sacree (Paris: Gallimard, 1962), pp. 83-93; Paul Wheatley, "The symbolism of the center/' in The Pivot of the Four Quarters (Chicago: Aldine, 1971), pp. 42&436.
“传统古董的中心”,《科学圣物的象征》(巴黎:Gallimard, 1962),第83-93;保罗·惠特利,《中心的象征意义》/《四个四分之一的中心》(芝加哥:阿尔丁出版社,1971),第42436
7.Uno Holmberg, "Siberian mythology/7 in J. A. MacCulloch, ed.z Mythology of All the Races (Boston: Marshall Jones, 1927), vol. 4, p. 309.
乌诺·霍姆伯格,《西伯利亚神话》,载j·a·马库洛克,e·z《所有种族的神话》(波士顿:马歇尔·琼斯,1927),第4卷,第309
8.Bevan, Symbolism and Belief, p. 66.
Bevan,《象征主义与信仰》,第132页。 66
9.A. J. Wensinck, "Ka'ba" in The Encyclopaedia of Islam (Leiden: Brill, 1927) f vol. 2, p. 590.
A. J. Wensinck,《伊斯兰百科全书》(莱登:布里尔,1927),第2卷,第590
10.John Wesley, A Survey of the Wisdom of God in the Creation (London: 1809), vol. 3, p. 11.
约翰·卫斯理,《上帝在创造中的智慧概览》(伦敦:1809),第3卷,第11
11.Marcel Cranetz "Right and left in China," in R. Needham, ed.z Right & Left: Essays on Dual Symbolic Classification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3), p. 49.
马塞尔·克兰尼茨:《中国的左右》,载李约瑟主编:《中国的左右》,《中国的左右:二元符号分类论文集》(芝加哥: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73),第49
12Ervin Goffman, The Presentation of Self in Everyday Life (Garden City,N.Y.: Doubleday Anchor, 1959), p. 123.
欧文·戈夫曼,《日常生活中自我的呈现》(纽约花园城:双日主播,1959年),第123
13.A. F. Wright, "Symbolism and function: reflections on Changan and other great cities/' Journal of Asian Studies, vol. 24,1965, p. 671.
A.赖特,“象征主义和功能:对长安和其他大城市的思考/《亚洲研究杂志》,第24卷,1965年,第671
14.D. C. Munro and G. C. Sellery, Medieval Civilizations: Selected Studies from European Authors (New York: The Century Co., 1910), pp. 358-361. With regard to Asian traditions, Paul Wheatley wrote: "The city gates, where power generated at the axis mundi flowed out from the confines of the ceremonial complex towards the cardinal points of the compass, possessed a heightened symbolic significance which, in virtually all Asian urban traditions, was expressed in massive constructions whose size far exceeded that necessary for the performance of their mundane functions of granting access and affording defense." "The symbolism of the center/' p. 435.
D.C.MunroG.C.Sellery,《中世纪文明:欧洲作家研究选集》(纽约:世纪公司,1910年),第358-361页。关于亚洲传统,Paul Wheatley写道:“城市大门,在轴心产生的动力从仪式复合体流向指南针的基本点,具有高度的象征意义,在几乎所有亚洲城市传统中,在巨大的建筑中被表现出来,其规模远远超过了它们履行授予进入权和提供防御的世俗功能所必需的。”“中心的象征意义/”第435
15.Documented in Needham, ed., Right & Left.
记录在NeedhamEd.,左右
16. Robert Hertz, Death and the Right-Hand (Glencoe, Illinois: Free Press, I960), pp. 100-101.
罗伯特·赫兹,《死亡与右手》(伊利诺伊州格伦科:1960年自由出版社),第100-101
17.A. C. Kruyt, "Right and left in central Celebes/' in Needham, ed., Right & Left, pp. 74-75.
A.克鲁伊特,《李约瑟中心的左右》,编辑。,左右,第74-75
18.J. Chelhod, Pre-eminence of the right, based upon Arabic evidence/7 in Needham, ed., Right & Left, pp. 246-247.
J.Chelhod,《右派的卓越》,根据《阿拉伯证据》/7,李约瑟编,左右,第246-247页。
19.James Littlejohn, Temne right and left: an essay on the choreography of everyday life," in Needham, ed.z Right & Left, p. 291.
詹姆斯·利特列约翰,“特姆左右:日常生活编舞论文”,李约瑟主编,第291
20.Granet, "Right and left in China/7 pp. 43-58.
Granet,“中国的左右/743-58
21.Henri Frankfort, H. A. Frankfort, John A. Wilson, and Thorkild Jacobsen, Before Philosophy (Baltimore: Penguin, 1951), pp. 45-46.
亨利·法兰克福、H.A.法兰克福、约翰·威尔逊和索基尔德·雅各布森,《哲学之前》(巴尔的摩:企鹅出版社,1951年),第45-46
22.Carl H. Hamburg, Symbol and Reality (The Hague: Martinus Nijhoff, 1970), p. 98.
卡尔·H·汉堡,《象征与现实》(海牙:马丁努斯·尼霍夫,1970),第98
23.D. Westermann,/4 Study of the Ewe Language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30), pp. 52-55.
D.韦斯特曼,《鄂温族语言研究》(伦敦:牛津大学出版社,1930),第52-55
24.Ernst Cassirer, The Philosophy of Symbolic Forms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53), pp. 206-207.
恩斯特·卡西尔,《象征形式的哲学》(纽黑文:耶鲁大学出版社,1953年),第206-207
25.Maurice Merleau-Ponty, Phenomenology of Perception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62), p. 101.
莫里斯·梅洛·庞蒂,《感知现象学》(伦敦:劳特利奇和凯根·保罗出版社,1962年),第101页。
26.Jean-Paul Sartre, "The body," in Stuart F. Spicker, ed., The Philosophy of the Body (Chicago: Quadrangle Books, 1970), p. 227.
·保罗·萨特,《身体》,斯图尔特·F·斯皮克主编,《身体哲学》(芝加哥:四合院出版社,1970年),第227
27.Notes and Queries in Anthropology, Committee of the Royal Anthropological Institute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51), p. 197.
人类学笔记和疑问,皇家人类学研究所委员会(伦敦:劳特利奇和凯根保罗,1951年),第197
28.To the Temne of Sierra Leone, "The size of a farm . . . is arrived at by estimating the number of bags of rice it ought to produce. . . . When men hire themselves out to hoe for a farmer, the farmer and the labourer agree on an area which the labourer should complete in a da/s work. The day's work however consists of completing the area." J. Littlejohn, "Temne space/* Anthropological Quarterly, vol. 36, 1963, p. 4.
对于塞拉利昂的特姆内来说,“农场的大小……是通过估计它应该生产多少袋大米而得出的。. . 当人们雇人为农民锄地时,农民和工人就一天的工作应该完成的一个地区达成协议。然而,这一天的工作包括完成这一领域的工作。《小约翰J》,《泰恩空间》,《人类学季刊》,1963年第36卷,第4页。
29.R. H. Codrington, The Melanesian Languages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885), pp. 164-165; see also pp. 103-105.
柯德林顿:《美拉尼西亚语言》(牛津:克莱伦登出版社,1885),第164-165;参见103-105
30.Franz Boas, "Kwakiutl," in Franz Boas, ed., Handbook of American Indian Languages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Washington, D.C.: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11), Bulletin 40, part 1, p. 445.
弗朗茨·博阿斯,《夸库特尔语》,弗朗茨·博阿斯编,美国印第安人语言手册(史密森尼学会,华盛顿特区:政府印刷局,1911),公告40,第1部分,第44
31.Ibid., p. 446.同上,第446
32.Cassirer, The Philosophy of Symbolic Forms, p. 213.
卡西尔,符号形式哲学,第213
33.John R. Swanton, "Tlingit," in Boas, ed., Handbook of American Indian Languages, p. 172.
约翰·斯旺顿,《特林吉特语》,博阿斯编,《美国印第安人语言手册》,第172
34.Waldemar Bogoras, "Chukchee," in F. Boas, ed.z Handbook of American Indian Languages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Washington, D.C.: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22), Bulletin 40, part 2, p. 723.
《美国印地安人语言手册》(华盛顿特区史密森尼学会编):政府印刷局,1922),公告40,第二部分,第723
35."I asked [Bertrand Russell95 years old] how one of his grandchildren was getting on. He didn't at first hear; and Edith said 'Oh she's been doing this and that/ Bertie caught this and said ruefully, 'Mostly that!' We speculated as to why, in such verbal pairs, the second is always worse than the first/* Rupert Crawshay-Williams, Russell Remembered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0), p. 152.
“我问(95岁的贝特朗·罗素)他的一个孙子过得怎么样。他一开始没有听到;伊迪丝说:“哦,她一直在做那个和那个。” 伯蒂抓住了这个,然后发牢骚地说:“大部分!” 我们推测为什么在这样的言语对中,第二个总是比第一个差。” Rupert Crawshay-Williams,《罗素的回忆》(伦敦:牛津大学出版社,1970年),第1页。 152
36.Stephen A. Erickson, Language and meaning/' in James M. Edie, ed., New Essays in Phenomenology (Chicago: Quadrangle Books, 1969), pp. 45-46.
斯蒂芬A.埃里克森,《语言与意义》,詹姆斯M.伊迪主编,《现象学新论》(芝加哥:四合院出版社,1969年),第45-46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6 21:25: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1-5 22:10 编辑

5.空旷与拥挤
   P47空间与空旷是相关词,正如人口稠密与拥挤一样。但在广大的空间中不一定经验到空旷,而在人口稠密之处也不一定感到拥挤。空旷与拥挤是一种对比性的感觉,这两种感觉的转折点视特定情境而定,很难有固定的标准。要了解空间与人数的相关,空旷感与拥挤感的相关,必须要有一些较仔细的研究。①
所谓“空间“,是一具面积性和体积性的几何单元,是可以量度的精确的“量”,绝不含糊。用一个比较通俗说法,空间等于一个房间,德文的空间为“raum“字,即英文的“room“字。有空间是不是好像货仓有装货的纸箱?有空间是不是好像屋中有房间?有空间是不是好像大学中有收容学生的学位?上述的问题都用上“空间(room)”这个字来完成文句结构,但在实质意义上,那三个空间是不相同的。纸箱的空间可以放东西,而其可用的空间是可以量度的。
   而屋中的房间,其空间含义则超越了实体的自然空间,而有空旷的意思,表示了这地方是否有足够的空位可以容人居住。而大学的学位,则不仅指课室和设备,而更指学生在其中增广知识。
空间具有容许自由的感觉。在空间中的自由,表示有力量在足够的范围内活动。所谓容许自由有几层意义,最基本的是有能力超越现实情境,而这所谓超越是指自由移动的力量。在移动的行动时,空间的属性被直接经验得到。一位行动不便的人不容易体会到抽象空间的基本意义,因为这种意义是从活动发展出来的,透过移动而直接经验出空间。
   婴儿是不自由的,是婴儿床上的囚犯。因他们不能或无能力自由P48移动,而生活在被压缩的空间中。老人的移动能力愈来愈困难,空间亦觉变得愈来愈小。对精力充沛的儿童言,楼梯是两层楼的连线,但对活动力衰退的老人言,楼梯是两层楼间的障碍,是叫他停留的警讯。儿童和运动员所感受到空间膨胀的快感•办公室职员无法想象,就是听到,也只能有羡慕和嫉妒的复杂感受。一位在多伦多市枫叶曲棍球队的队员Eric Nesterinko说:『当我还是小童时,我已经喜爱移动,我有一种被释放的感觉,因为我能在各人之间移动,我是自由的人。』当三十八岁的中年时代,Nesterinko仍然保持他对空间自甶的兴趣,在一个晴朗而寒冷的下午,他看见街道上有一片冻结的冰面,他不加思索地把汽车驶上去,下车和穿上溜冰鞋,他回忆地说;『我脱下骆驼毛大衣,只穿轻便外套及溜冰鞋,就在那裹飞舞,没有其他人,我正像自由的小鸟,难以置信的,美妙极了,我觉得已脱离了地心吸力的局限,我感到这是''人天赋的欲望“。』
   工具和机械扩大了人的空间感和空旷感。人伸开两臂形成一个小空间,当人用标枪或射箭时,空间距离便扩大了。人体皆能感到这两种不同的空间的差异。普通人的伸开两臂的空间经验是感觉空间的大小。而猎人抛出标枪,经验到标枪脱手而出而看见标枪着落于不可见的距离中,则会感到他的肉体力量的直接延伸,工具或机械使他扩大了人的世界。脚踏车扩大了人的空间感,跑车也一样,这些都是人听指挥的机械。一部得意洋洋的飞驰跑车仅是显露了驾驶者最轻微的欲望,但它却开创一个速度的、凌空的和动感的世界。直路上的超速和弯路上的越轨,运动量和地心吸力等物理书上的枯燥乏味的名词,但全都变成“移动的感觉品质“。1920年代使用的小型飞机也能扩大人在空间中的自由度,也带给人对广大的自由世界更多的亲密关系,法国作家和飞行员Antoine de Saint-Exupery表达:这一部机械最P49初好像使人孤立在大自然中,但实际上却使人更深深地投入于其内。飞行员与早起耕作的农民一样,体会到破晓与黎明是连续事件,山海风都是自然界的本质问题,单独面对无限扰攘长空的飞行员传达和维护三元空间品质的信息。③
   当旧石器代时代的猎人放下手斧而改用弓箭,会感到克服空间的能力大大跨前的一步,而面前的空间扩大了。一些以前不易在体能或心智所能接触的东西,现在成为自己世界一部份。试想一个现代人初学骑脚踏车,再驾跑车,又成为小飞机的飞行员,成功地增加活动的速度也克服更大的距离,也克服更大而又不实际感觉多大的空间,反而“感到空间的继续开展。因此,如果我们视“运输“是一种消极的经验,但若把相同的活动视作“空间的征服“,则产生较积极的意义,因为速度使人自由,也使人减少空旷感。但试想一下喷射客机,横越美洲大陆只需几个小时,乘客都知道速度和空间的扩大,但比起机车骑士在公路飞驰,速度和空间的经验却显得不够生动,喷射客机的乘客没有直接控制那机器,因而不能感觉到是自己器官力量的增强,静坐在座位中,扣上安全带,消极地从一地被运到另一地,就好像豪华货箱中的货物。
   在西方世界的概念中,空间是一种自由的普通符号。空间具开阔性的,表达了“未来“和“启动“的积极含义。但另一方面,空间也同时表达了自由被威胁的机会。''坏的(bad)“这字的原义就是开放,开放凸显了被暴露和易受攻击。开阔的空间中没有可以依循的道路和指标,就像一张白纸,缺乏了人文意义的一定的典范和形式。
封闭的空间和人文性的空间称为“地方“。地方与空间在这里的不同点,地方建立了价值体系宁静的中心,人类需要“开放的空间“,也需要“安顿宁静的地方“,二者皆不可缺。人类生活是二元活动,P50既要庇护,也要冒险。既要依附,也要自由。在开放空间中的人强烈地寻求可兹安顿的地方,在严密被庇护的地方独处的人寻求突破而进入广大的发展空间。一位健康的人欢迎“制约与自由““亦即是“地方的局限性“和“空间的暴露性“。相反的,一位患幽闭症的病人只看到细小而紧凑的地方,实乃抑密的容器“而不是一个包容空间可独自沈思或提供作小团体享受友谊的温暖。一位想旷野恐怖症的病人恐惧开阔空间,因为感到无所适从而产生自我整体支离破碎的恐慌,却没有领略到一个广大的开阔空间正好适合自我潜能的开展,悠悠天地,任我飞翔。④
   自然环境影响人的空间大小感和空旷感。美拉尼西亚的Tikopia小岛只有二哩长,岛民完全没有陆地块的观念,他们会认为听不到海浪声音的陆地是不存在的⑤。中国拥有整个东亚大陆,中国人学习面对广大的距离,有时会恐惧,因为大距离或意味着朋友和爱人的分离。中国早期文学作品常用“千里“来形容大距离,尤以汉朝为然。当地理知识增广,诗句的夸张需要调整,同时,也因地理知识的增加,诗人亦可以利用地理环境资料的对比性来表达距离感和分离感。下选的汉代古诗十九首的“行行重行行”,就是运用了这种方法。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⑥
   P51其中胡马的“胡“指中国的北方,或延伸至朝鲜半岛、蒙古和西域,而越鸟的“越“指长江三角洲一带,用万里来形容这两大地理区之距离是有点夸张,但点出二者在生态对比上的差异程度却恰到好处。
  “空旷感“是否与某种特定的环境有关呢?我们或可以暂说:一个能容许自由移动的环境就是空旷。因此,一个满布家具的房间并不空旷,而一个稀疏的厅堂或公众广场乃是空旷,因为孩子可以在其中任意追逐。一片没有树木的平野看起来宽广和开阔,故环境与感觉之间的关系似乎明显,但事实上并非这般单纯。至少有两个因素会扰乱这正常的规律:第一,空旷感是相对性的。例如一间房屋比起屋外的河谷来得紧凑,因为河谷看来太宽广又没有确定的界限。但若以河谷本身言,比起河谷所在的大平原之无限开阔程度,河谷却是一块有明确界限的低地。第二,文化和经验强烈地影响对环境的诠释。例如当年以蓬车征西的美国人认为广阔的大平原为自由和机会的符号,但无边无际的大空间,对俄国农民而言却有相反的感觉,是绝望而不是机会,导至却步行为而不是鼓舞前进的行为。这说明了人之对抗大自然的无限性和非差异性并无价值。大自然的无限,本身就是一种压逼性的存在。Maxim Gorky说:
『无际的平原上的木墙草顶村屋,倾泻了人的所有欲望,也荒芜人的灵魂。这些农民应该走出村庄;看一看周围的空旷,一会儿后,他们会感到荒芜感已进入他灵魂之内,因为他在周围都找不到他辛劳的痕4迹。他极目而观,乃是无尽的平原,其中沾着一个无关重要的可怜小“人物,在凄凉大地上形役的囚徒。而这一位感到与荒芜的大地同枯的农民的非差异感,抹杀了他的思想能力,记忆过去经验的能力和产生灵感的能力。』⑦        
   P52有关环境与感觉如何相关的问题有一先衍性的问题,就是空旷感与森林相关吗?从一个虚无观点言,森林是一个充满杂乱的环境,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开阔空间,故距离感并不存在,农民砍树而造就农田和农舍的空间,然而,一旦农庄建立,就变成一个有意含的规律世界,即是一个脱离其原为森林和空间意含的地方⑧。但从另一观点言,森林无异于一个空旷的平原,都是一个内无分割痕迹的区域。树木杂乱丛生,一方面破坏了作为空间的单一性,另一方面因其丛生而构成一个空间,因为一棵树接一棵树的在我们视线之内,使我们的思想外推至无限的空旷。一个开阔的平原虽然空旷,伹我们的视野终在它的无尽中失落。
   是否满布森林的山地和大草原都导致空旷的感觉,至少,在人的历史经验上并不尽然。在十九世纪,北美洲新大陆的欧洲人大扩张时代,移民由森林移向草原。北美洲的大草原,早期被觉得恐怖,因为其空旷无边,不像美国东部有森林和殖民聚落的网状空间结构。后来,美国人对大草原有较肯定的诠释,即东海岸提供了规律世界,而西部大平原显现了空间和自由。与美国人的发展经验恰巧相反,中国的旧人口中心在比较开豁的半湿润和半干燥的北方,人口移向有森林的南方丘陵区,究竟中国移民能否对南方的森林也产生广大的感觉呢?答案是至少有一部人有此感受,例如汉代的诗就常描述对南方广大荒野景观的敬畏,乃北方南下的官员所遇到的南方雾罩烟笼的原始山水世界。由于华南的景物,使中国的自然景观诗和山水画发展至最高境界。这两种艺术作品对广大的大自然有空旷化的突破,远景的山峰被淡化成飘沓的无限世界,而强调近景和实在的人文世界⑨。
   空间,当然不仅是一个复杂的现象和感觉。空间也是生物性存活的条件。但人需要多大的空间才生活得舒适?并没有简单的答案。空P53间乃是文化评价的资源,东方世界的农家只需要几亩精耕田地便能满足,但美国自耕农在1862年的适当农地是160亩。渴望拥有的准则绝对影响人对空间满足感,但渴望的准则是有文化条件的。传统中国的很多小地主只希望收取很有限的租金去享受优闲的生活,而不愿多工作和投资以扩张拥有权。在资本主义的西方社会,拥有的热望和企业家的精神,在过去和现代都很强。其实,人对货物的拥有,很少有所谓足够。在现在的操作情况下已经满意的空间仍然感到不充分,生物性食欲有到达自然限量的时候,但超生物性的渴望仍因贪婪的无限潜力采取行动,Tolstoy已经恼怒地发问:『究竞一个人需要多少土地?』他自己的答案使他获得一雄辩的   神话家的头衔,因为他的问题虽然是事实,但他的答案却提供戴有政治和道德面纱的小人一些借口而己。
空间在适当开发时,乃是产生财富和权力的资源。这是世界性的声望的象征。”大人物“比小人物占有或能进入较多的空间。权力的渴望是不知足的,尤是在金钱和领土的占有欲而言,因为金钱和领土的成长只基于简单的加数法,而不必用较高的思想层次去体会和领悟。国家为自我的集合性词汇,所以需要向邻近的弱小国家争取多的生存空间,一旦国家走上扩张的道路,趋向世界超级强权的政策和行动是无止境的。因此,对激进的国家与激进的个人言,因空旷感而放弃占有更多空间的要求,简直是幻觉。
   空间,是所有动物的生物需求,但亦是人的心理需求,社会身分地位的特殊需求,和精神上的灵性需求。空间与空旷在不同文化中有不同的意念。希伯来文化传统强烈地影响西方文化的价值观,在旧约圣经中,空旷包括实际自然形体的大小和心理上及精神上的品质。实际自然形体的空旷正如《出埃及记》三章八节所述的:『那美好宽P54阔、流奶与蜜之地。』以色列就被认定是这一块被应许之地。他们自己没有能力拿起武器去抵抗邻国的侵略,但上帝会帮助他们制裁外邦人的冒进,《出埃及记》三十四章廿四节:『我(上帝)要从你们面前赶出外邦人.,扩张你的境界』。心理学上言,希伯来传统的空间意含着“逃离危险”和“限制中获得自由“。胜利就是“逃入一块宽广的地方,”《诗篇》“十八章十九节:『他领我到宽关之处,他救拔我,因他喜悦我。』又《诗篇》一百十九篇的广大感则述及智慧之增长之精神上的自由,如第三十二节:『你开广我心的时候,我就往你命令的道上直奔』。在精神层面上,空间意含着救恩和赎罪。⑩
   迄今为止.,我们讨论空旷的意念时都没有提及有其他人等的同时出现。孤独是获取无限感的条件。独处的人的思想可以自由地在空间中逍遥翱翔。当有其他人出现时,各人皆因顾及别人的个性而把自己的思潮拉回到自己的私人世界里。空间的恐惧常常与孤独的恐惧并生,在人类的大家庭中,甚至与其他的另一个人,也可以产生“空间被压缩“的效应和'空间被开放“的威胁。另一方面,当许多人出现于空间之中,每人都会产生与空旷感相反的拥挤感。什么才组成拥挤?我们可以.说森林因树林众多而拥挤,房间因小家具太多而拥挤感严重,因为人会直接限制我的自由和剥夺我的空间,所以人会使我有拥挤感。
   这里有一个极端的例子以说明其他人如何影响我们的世界。当一位比较羞怯的人正在一个大房间中的角落练习纲琴,另一人进入,这位练琴者立即感到整个空间受到压缩,多一人已经是太多了。这位练琴者原是掌控全体空间的唯一主人,另一人进入后,感到变成房中许多客体之一,他感到他已经丧失了支配空间事物的力最。当我们进入p55一个挂满祖先肖像的房间,或会感到不舒服,但一般物质性物件都不至于产生不良效应,甚至一件阻路的家具也不一定导致空间感的冲突,情况决定于人的生气程度和人的性格。但人类天生具有使空间产生拥挤感的力量,人们常被视作如墙边书架般的物质性存在,例如一位富贾常有仆役环绕,但这些仆役并不使他感到拥挤,因为他对这些社会地位低下的“人”视而不见,至多只把他们当作木器家具的一部份而已。
   拥挤为全部人同时或另一时间所知觉的情况。人们生活在社会中,不论是爱斯基摩人或纽约市人都有机会在工作时或生活时亲近其他的人。纽约市人固然是常见的现象,但虽然爱斯基摩经常在开阔广大的苔原上活动,而在黑暗而长的夜里,他们亦多在通风不良的小屋中聚在一起,因此,纽约人时常把其他人视如无物,而爱斯基摩人也有时会把其他人变成影子或客观物体。礼仪和粗鲁是两种同类而含义相反的现象,帮助人们发觉在互相接触而引起紧张时避免接触。
   拥挤的感觉能出现在很多不同的场合和程度上。一个房间中的两个人也可以构成拥挤,所以如前述的练琴者会停止练琴而离去。试想大规模的拥挤和移民现象,在十九世纪,大量的欧洲人放弃他们的小农庄,拥挤的住宅和污染的城市,冲向新大陆的处女地,这移民潮被诠释为受到自由和广大的环境所产生的机会所吸引而成,另一类人口流动亦在欧洲及美洲产生,乃是从乡村移入都市。这种城乡移动,其实也可以用逃离拥挤来诠释,为什么乡下人,尤其是乡下的年轻人,离开细小的乡土而进入大都会中心?其中之一原因是乡间缺乏空间,不过,此空间不是睡房般的空间,而是从经济层面而言的拥挤,因为乡间无法提供足够的就业机会,而又从心理层面而言的拥挤,因为乡间太多对个人生活行为上的社会限制。在经济圈之缺乏机会和社会圏p56之缺乏自由形成乡村聚落的空间世界愈来愈狭窄和有限,年青人抛弃了拥挤而到大都市的开阔空间中追求就业机会与自由。年青人相信在都市中,他们能够移动得更向前和更佳。在乡村减少机会的情况下,都市反而“似非而是”的较不拥挤和较不狭窄。
   拥挤为被观察所得的知觉。小镇居民互相“向外看(Watch out)“,向外看包含了两重意义,一是怀善意的看顾和关心,另一是未怀善意的闲眺,很容易变成好奇心或八卦流言。房屋是有眼睛的,邻居的声音和顾虑经常闯入,房屋的私隐最好受到保护,但又不能获得保证,这是人类设计房屋时智巧的地方。苏格兰离岸的Shetland岛上的小屋,每间都相隔很远,视线的侵入仍然存在,据社学家Er“in Goffman的报导,有一批有海员背景的居民常用口袋型小望远镜窥视邻居的活动,因而了解邻居之谁常探访谁。⑪
   树或大石块密集在荒野,但大自然爱护者并不觉得杂乱,夜空布满闪耀的星星,夜晩也没有压抑感,但对都市而言,大自然的个性无论如何象征着开阔和自由。人类如果从大自然赚取生命之资,生活融入自然景观之中,则不会打扰大自然的孤独性。在东方世界人口稠密的稻田中,农民有节奏地工作,整个人几乎完全附属于土地,这是外来的观察者所不易体会的。爪哇拥挤吗?其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哩一千人以上,是世界最密度人口区之一,当环境精神病医生Aristide Essex知道爪哇的高人口密度情况后,他对他出生的这海岛说:『美丽的景观使我精神松弛,居民的思想开豁使我感到在这无限美丽的世界中获得自由。』相对的,Esser对他求学的荷兰的印象则是“可笑的细小“和“压抑性的“。⑫
   是否大自然保留其孤独的气氛,或只容许少数相关人生活和工作。大自然的孤独性并不被大自然中的人和非人生物的数量破坏太多,p57但却被繁忙感破坏得严重,繁忙包括了思想上、多重目的的、真实的和想象的繁忙。Mary McCarthy在把大自然视为一体时发觉自然己经被侵入:『海岸上两位渔民一同拉网是很自然的,但两位诗人并排而坐来沈思就非常可笑,因其中之一是多余的。』⑬
   人们是社会人。我们也重视我们是人之类。但究竟我们能容许其他人接近的程度,或喜悦其他人出现的情况、或为多久,或在什么条件之下,这些在各种文化体系中都有差异。亚马孙河流域的Kaingang印第安人軎欢成群而睡,而且四肢交抱,又喜欢触摸和爱抚,以寻求肉体上亲密安慰和增加信心。而在非洲卡拉哈里沙漠的Kung Bushman也生活在拥挤的情况中,Patricia Draper指出在Bushman营区中每一个人的平均空间为188平方呎,比美国公共健康组织的标准数350平方呎低很多。Bushman营的结构力求作最大的接触:『小屋极其接近,在不同炉床的人甚至可以把物品传来传去而不必站起来。他们通常围着营火而坐,在作漫长的讨论时,大家都只用普通声浪而已。⑮』沙漠中并不缺乏空间,而Bushman生活空间的接近,完全是自由的选择,而且他们完全没有觉得什么生物性的压力。
   在西方工业社会,工人阶级家庭的居住密度比中产阶级的为高,原因并非全因工人阶级有较少的选择,喜欢接近一些也是理由之一工人阶级习惯住在较扰攘和多色彩的旧社区,而中产阶级则在市郊寓所,多是建在半亩建地上的独栋住宅,工人阶级看起来,会觉得有点冷漠和暴露。人的接近性、人的接触及几乎全部有关人的声音,在工人阶级区中都被包容,甚至欢迎,例如在智利有一工人阶级的新房屋计划,居民把一部份家具由自己的客厅搬到大堂,以便相聚,他们的旧习惯也是这样。在英国的一项研究,一些家庭由旧而拥挤的社区迁至空间较多的新屋村,因而享有较多的私隐权,而也减少了家庭的紧P58张现象,至低限度,各人的睡房不必要分享,而其他家务则选择性共同负担。⑯
   “群众”可能是令人喜悦的。社会各阶层的年轻的和年老的都麦此需求。只是此团体与彼团体在时间、场合和形式上的聚会有差异而已,英国工人及其家人在夏令假期中做些什么?大多数成群地涌向海滨,他们逃离工业城中的狭窄空间而跑到另一个人头涌动的Blade-pool和Southend区去,海边的群众彼此间并不讨厌,甚至是吸引力。庆祝节目游行、州际展览会、慈善市集,各种社会文化复兴计划集会及足球比赛,不全都是群象吗?
小康的美国年轻家庭经常联群享受大自然和荒野露营经验。同时,他们也很喜欢参与群体活动、抗议和战争的游行可能为了真正的愤怒,但其中的年轻游行者亦享受同志之乐,在正义原因下的团体感,和同泳于相同理念海洋中的快乐。
   户外的摇滚音乐聚会吸引本质上有矛盾情结的青年人,在一方面是外开放形式,无胸罩式的自由和裸体的解放感。另一方面则是广大的群众,比纽约曼哈顿任何街道还要拥挤的高密度环境,和电子乐器和扩音器的巨响。1973年七月廿八日有六十万青年人参加纽约Watkins Glen的户外摇滚音乐会,肩并肩的在90亩的华丘山,纽约时报报导:『从空中望下去,这个有围范包围的音乐会场,像一座人身的蚁丘被色彩缤纷的汽车和营帐所围绕。小丘上的人实际上动弹不得,一位来自纽约长岛Patchogue的十九岁女郎说,来回一次数百码外的流动厕所,花耗了三个小时。⑱』当我们想象一下烈日、汗臭、不良的厕所设备,加上啤酒和烈酒的大量饮用,很有理由地预期产生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被关闭的挫顿感,忿怒的爆发和互殴等事件,但事实上,群众却是很镇定和很守法度,没有严重事件的发生,反而P59使当地居民和警察都感到惊讶。很清楚的,音乐并非唯一的吸引力,成为这种群众场合的群众之一,本身就是一种娱乐。
   人们拥挤我们,但也能扩大我们的世界。当我们赞美和爱别人时,我们的心和思想正式扩大,当Boris Pasternak的女英雄Lara进入一个房间,好像窗户突然飞开而使房间充满阳光和空气。当人们一同为相同的目的而工作,一人并不剥夺其他人的空间,反因互相支援而增加同事之乐趣。科学家和神学家的Swedenborg(1688-1772)认为天使的本质并不占有空间,而空间因天使的无私而被创造,所以,他说:『天使愈多的地方,愈多自由空间。』另一方面,人们也常成为我们产生挫顿感的普通因素,因为他们会妨碍我们。人们很多时会出现于我们活动过程的中途,本来只是像一棵树或一件家具就在那儿,并非有意阻路,也本毫无罪责,例如在体育馆中嘈杂的球迷,会增加比赛的刺激感,但在回家路上车行缓慢,我们就表露很情绪化的强烈的反应,怀疑该司机有意妨碍交通。体育场中的人口密度远比在公路上为大,但在公路上,我们经验到不偸快的空间压力。
   冲突导致拥挤的感觉。在一小公寓中,一位母亲要煮饭、喂婴儿、责骂幼童把食物弄在地上,同时又要应门;而下班回来的父亲满面倦容,看见蹦跳吵闹的孩子们,自己却找不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这样的家庭,如果能迁入较大的居住空间,紧张情况会减少而家庭的满足感会增加。但无论如何,人类会适应某些所喜好的生活情况,在所谓不歧视和社交温暖等意识下,选择拥挤的居住情况。工人阶级有时便获得这一类的社交温暖,例如工人背景出身的作家D.H.Lawrence及Richard Hoggart就观察到英国工人家庭的拥挤,很难单独在家,独自思想,安静地读书。不仅物件要分享,人也要分享,妈妈是我们的妈妈,爸爸是我们的爸爸,女儿是我们的爱丽丝。Hoggart描述一P60个客厅的景观:
   『有收音机及电视,偶发事件,还有挿播的谈话,熨斗放在桌上的声音,狗抓或猫叫着想要外出的声音,儿子在壁炉边用大浴巾擦身体,他的兄弟以口哨来吸引家人,因他手上有妹妹的结婚照片,而小女儿发出抱怨的声音,因她太疲累了。
   在拥挤的房间中,人间的温情和包容气氛被营造了。究竟有什么损失呢?什么是适应拥挤的代价?代价看起来是发现人性内心深处的机会。隐私和孤独必须容许反映和对自我作切实的省察,透过自我的认识至赏识别人的个性。人,不仅是一个寄居的躯体,亦不仅是可生养的母体,而且是思想交流的对象,在维持对话和普通的合作下而开拓一个世界是可能的。所以,人,必须自省。当然,空间性的私隐不保证孤独,但孤独却是私隐的必需条件,长期生活细小紧密的团体中,容易以两个方向来扩大人类的同情心:第一是个体之间的亲密超越了所谓同志和血缘宗族的关系,第二对人类福祉关怀的普遍化。
   当我们的意欲得到认可时,我们觉得世界是广大和友善的,但当我们的意欲受挫顿时,我们觉得世界变得被抑制了。挫额有严重程度的差异,一般常见的如塞车或在著名餐厅排长龙等座位。在都市贫穷的挫顿莫若到失业救济申领处或社会福利处排长龙的滋味。也有在最基本层次挫顿,就是眼看土地和资源有限而又仍然有那多人挨饿,全体人类都认知到他们的生存权益被剥夺、而这也是拥挤感也。马尔萨斯(Thomas Malthus)在研究人口与资源的关系时有一呼吁,就是尊重关系的精准性,亦即是拥挤的警觉,而他的顾虑事实上是普遍存在和继续扩大,其存在于人口密度高的印度、东南亚和欧洲,也出晛于人口稀疏的北美)。来自此等地方的有关地球上人口爆炸的民俗学报吿和传记文学正有不同程度的扬露,马尔萨斯人口论的寓言从一个不P61知道死亡的世界开始,人頬生育至地球不能继续支援为止,但这已经产生最大的苦痛,而此故事继续发展,可能有以下的结果,即上帝命令天使去杀死到达某一年龄层的人。但天使假装正直地拒绝上帝的命令,因为天使不喜欢直接向人类降祸,因此,上帝准许天使躲入疾病、意外和战争之中去杀人。
   马尔萨斯的另一寓言,依据Igluhik爱斯基摩的想法,人类早期的人口死亡是不存在的。第一个人生存在Hudson Strait的一个小岛上,而人口即迅速成倍增长,却从来没有人离开,最后,人口太拥挤了,及至小岛不能承受的时刻,小岛开始下沉,一位老妇人呼喊:『祈求上帝命令人类有死亡,因为地球已经没有更多的空间给我们了。』最后,她的愿望被允许了。
   爱斯基摩人小群在北极海沿岸广大的开阔空间上狩猎。都市的拥挤和压力在忙碌的上下班时刻达到整个人性被压碎的极点,但这对拥挤和压力情况陌生的爱斯基摩人而言,全然是外邦人的经验,然而,他们也有拥挤的经验,就是在缺乏食物的饥饿时刻。

5 Spaciousness and Crowding
空旷与拥挤
1. Recent literature on social space and the human psychology of crowding has moved away from naive inferences based on observations of animal behavior under laboratory conditions. See Irwin Altman, The Environment and Social Behavior (Monterey, California: Brooks, Cole Co., 1975); the special issue on "Crowding in real environments," Susan Saegert, ed., in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vol. 7, no. 2, 1975; Aristide H. Esser, "Experiences of crowding," Representative Research in Social Psychology, vol. 4, 1973, pp. 207-218; Charles S. Fischer, Mark Baldassare, and Richard J. Ofshe, "Crowding studies and urban life: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American Institute of Planners, vol. 43, no. 6, 1975, pp. 406-418; Gunter Gad, "'Crowding'and 'pathologies': some critical remarks," The Canadian Geographer, vol. 17, no. 4, 1973, pp. 373-390
1.最近关于社会空间和人类拥挤心理的文献已经从基于在实验室条件下观察动物行为的天真推断中转移出来。见Irwin Altman,《环境与社会行为》(加州蒙特利:BrooksCole公司,1975年);关于“现实环境中的拥挤”的专刊,Susan Saegert编辑,环境与行为,第7卷,第2期,1975年;Aristide H.Esser,《拥挤的经验》,社会心理学代表性研究,第4卷,1973年,第207-218页;查尔斯·S·菲舍尔、马克·巴尔达萨尔和理查德·J·ofshe,“拥挤研究和城市生活:评论”,《美国规划师学会期刊》,第43卷,第6期,1975年,第406-418页;冈特·盖德,“拥挤”和“病理学”:一些评论,“《加拿大地理学家》,第17卷,第4期,1973年,第373-390
2.Studs Terkel, Working (New York: Pantheon, 1974), pp. 385-386.
Studs Terkel,《工作》(纽约:万神殿,1974),第385-386
3.Antoine de Saint-Exupery, Wind, Sand, and Stars (Harmondsworth: Penguin Books, 1966), p. 24.
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风、沙和星星》(哈蒙兹沃思:企鹅出版社,1966),第24
4.For an extensive analysis of landscape and landscape painting into the categories of ^prospect' (space) and "refuge(place) see Jay Appleton, The Experience of Landscape (London: John Wiley, 1975); Edoardo Weiss, Agoraphobia in the Light of Ego Psychology (New York: Grune & Stratton, 1964), p. 52, 65. Psychiatrists no longer distinguish sharply between the person who fears open spaces and the person who fears tight small spaces. "The agoraphobic is also likely to be claustrophobic, be afraid of fainting, dying or going mad or losing control/' Isaac M. Marks, Fears and Phobias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69), p. 120.
关于景观和山水画的广泛分析,分为“前景”(空间)和“避难所”(地点)两类,参见杰伊·阿普尔顿的《景观的经验》(伦敦:约翰·威利,1975);魏斯:《自我心理学视域下的陌生环境恐惧症》(纽约:Grune & Stratton出版社,1964年版)52,65页。精神病学家不再对害怕开放空间的人和害怕狭小空间的人进行区分。“广场恐惧症还可能导致幽闭恐惧症,害怕昏厥、死亡、发疯或失去控制/”艾萨克·m·马克斯,《恐惧与恐惧症》(纽约:学术出版社,1969),第120
5.Raymond Firth, We, the Tikopia (London: George Allen & Unwin, 1957), p.19.
雷蒙德·弗斯(Raymond Firth),《我们,蒂科比亚》(伦敦,乔治·艾伦和温温,1957年),第19
6.Burton Watson        Lyricism: Shih Poetry from the Second to the Twelfth Century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71), p. 21.
伯顿·沃森抒情诗:施诗从二世纪到十二世纪(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71年),第21
7.Maxim Gorky, "On the Russian peasantry," quoted in Jules Koslow, The Despised and the Damned: The Russian Peasant through the Ages (New York: Macmillan, 1972), p. 35..
玛克西姆·高尔基,《论俄罗斯农民》,引自朱尔斯·科索,《被鄙视和被诅咒的人:俄罗斯历代农民》(纽约:麦克米伦,1972),第35
8.Martin Heidegger, "Art and space," Man and World, vol. 6, no. 1,1973, pp.37.
马丁·海德格尔,“艺术与空间”,《人与世界》,第6卷,第1期,1973年,第37
9.Michael Sullivan, The Birth of Landscape Painting in China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2); Edward H. Schafer, The Vermilion Bird: The images of the South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7), pp. 120-122.
迈克尔·沙利文:《中国山水画的诞生》(伯克利:加州大学出版社,1962年);爱德华·H·沙弗:《朱雀:南方的影像》(伯克利:加州大学出版社,1967年),第120-122
10.John F. A. Sawyer, "Spaciousness/' Annual of the Swedish Theological Institute, vol. 6, 1967-68, pp. 20-34.
约翰·F·A·索耶(John F.A.Sawyer),《瑞典神学研究所年刊》,1967-68年第6卷,第20-34
11.Ervin Goff man, Behavior in Public Places (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66), p. 15.
欧文·高夫曼,《公共场所的行为》(纽约:新闻自由,1966),第15
12.Aristide H. Esser, Behavior and Environment: The Use of Space by Animals and Men (New York: Plenum Press, 1971), p. 8.
《行为与环境:动物与人类对空间的利用》(纽约:全会出版社,1971年),第8
13.Mary McCarthy, The Writing on the Wall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 World, 1970), p. 203.
Mary McCarthy,《墙上的文字》(纽约:HarcourtBrace&World1970),第203
14.Jules Henry, Jungle People: A Kaingang Tribe of the Highlands of Brazil (New York: J. J. Augustin, 1941), pp. 18-19.
朱尔斯·亨利(Jules Henry),《丛林人物:巴西高地的Kaingang部落》(纽约:奥古斯丁J. J.1941年),第18-19页。
15.Patricia Draper, "Crowding among hunter-gatherers: the !Kung Bushmen/' Science, vol. 182, 19 October 1973, pp. 301-303. For another example of natural crowding without adverse effect, see Albert Damon, "Human ecology in the Solomon Islands: biomedical observations among four tribal societies/* Human Ecology, vol. 2, no. 3, 1974, pp. 191-215.
帕特里夏·德雷珀(Patricia Draper),“狩猎者和人群之间的拥挤:《功夫丛林》科学版,第182卷,19731019日,第301-303页。关于自然拥挤而没有不利影响的另一个例子,请参见阿尔伯特·达蒙,“人类生态学 所罗门群岛:四个部落社会之间的生物医学观察/ *《人类生态学》,第1卷。 2,没有 1974年第3卷,第191-215
16.Alvin L. Schorr, "Housing and its effects/' in Harold M. Proshansky, William H. Ittelson, and Leanne G. Rivlin,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New York: Holt, Rinehart and Winston, 1970), p. 326.
189/5000  
阿尔文·L·舒尔,《住房及其影响》,哈罗德·m·普罗山斯基,威廉·h·伊特尔森,利安·g·里夫林,环境心理学(纽约:霍尔特,莱因哈特和温斯顿,1970),第326
17.The art historian Bernard Berenson wrote: "An Italian crowd is delightful. It does not swear, and it does not use its elbows. To be in the midst of it is truly to be taking un bain de multitude. . . In The Bernard Berenson Treasury, selected and edited by Hanna Kiel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1962), p. 58.
艺术史学家伯纳德·贝伦森(Bernard Berenson)写道:“意大利人是令人愉悦的。它不会骂人,也不会用手肘。置身其中,就是真正地与大众为伍……《伯纳德·贝伦森的财政》,汉娜·基尔选编(纽约: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1962年),第58
18.The New York Times, Sunday, July 29, 1973, p. 3
“纽约时报”,1973年7月29日,星期日,第3页
19.In Doctor Zhivago; quoted by Edmund Wilson, "Legend and symbol in Doctor Zhivago/' in The Bit between My Teeth (London: W. H. Allen7 1965), p. 464.
《纽约时报》,1973729日,星期日,第319页。日瓦戈医生;埃德蒙·威尔逊引用道:“《日瓦戈医生》中的传奇和象征/《在我牙齿之间的那一小段》(伦敦:w·h·艾伦出版社1965年版),第464
20.O. F. Bollnow, 'Tived-space/* in Nathaniel Lawrence and Daniel O'Connor, Readings in Existential Phenomenology (Englewood Cliffs: Prentice Hall, 1967), pp. 178-186.
O. F. Bollnow,《纳撒尼尔劳伦斯》和《丹尼尔奥康纳》中的TIVE空间/*,《存在论现象学读物》(恩格尔伍德悬崖:普伦蒂斯霍尔,1967),第178186
21.Richard Hoggart, The Uses of Literac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aperback, 1970), p. 34.
《识字的用途》(纽约:牛津大学出版社,1970年版),第34
22.Irwin Altman, Privacy: a conceptual analysis/'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vol. 8, no. 1, 1976, pp. 7-29.
欧文·阿尔特曼,《隐私:概念分析/环境与行为》,第8卷,第1期。1, 1976,第7-29页。
23.Robert Roberts, like Hoggart, comes out of a working-class background. His picture of working-class life is appreciably more somber than that of Hoggart. Robert Roberts, The Classic Slum: Salford Life in the First Quarter of the Century (Manchester: 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1971).
罗伯特·罗伯茨和霍加特一样,出身于工人阶级家庭。他对工人阶级生活的描写比霍加特的要阴郁得多。罗伯特·罗伯茨:《典型的贫民窟:二十世纪上半叶的索尔福德生活》(曼彻斯特:曼彻斯特大学出版社,1971)
24.Haim Schwarzbaum, "The overcrowded earth," Numen, vol. 4, January 1957, pp. 59-74.
海姆·施瓦茨鲍姆,“过度拥挤的地球”,纽曼,第4卷,19571月,第59-74
25.Knud Rasmussen, The Intellectual History of the Iglulik Eskimos, Report of the 5th Thule Expedition, The Danish Expedition to Arctic North America, vol. 7, 1929, pp. 92-93.
克努德·拉斯穆森,《爱斯基摩人的思想史》,《第五次北极探险报告》,《丹麦远征北美北极》,第7卷,1929年,第92-93页。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6 21:31: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1-5 17:37 编辑

6空间能力、知识与地方
     P63动物都能移动。但移动的敏捷性、速度和范围的差异性很大,而且大多是先天性能力所决定。一头初生的羔羊,在几次蹒跚的试步之后,就能够随母羊进牧场,顺利控制它的四条腿,而各行各路,自己觅食。初生的哺乳类动物学走路都很快,唯有人类的婴儿是例外,婴儿甚至不能站立或爬行,就算小身躯的抖动,也是非常笨拙。婴儿不太清楚他的小口所在,第一次把手指塞进口里仅是试图和犯错的实验。最后,他开始学习自己爬行,但直立和行走等作为人的特性活动,必须成年人去鼓励和引导。婴儿的空间能力发展得缓慢,空间知识的成长更为落后,在思想上能认知空间关系远比身体之能抓取空间关系为迟。但只要思想上发现了路径,所能创造复杂和广大的空间内容,却远超过仅由直接经验所获得的。利用思想的帮助,人类的空间能力,虽然不一定敏捷,但却在所在其他物种之上。
      当面对移动和改变位置的经验时,空间能力转化为空间知识。行走是一种技能。如果我能够看见自己行走,而且能够把行走的图像印入脑中,我便能够分析我的移动,及知道我所移动的路线。那么,我就有了“行走的知识“。但知识是可以藉着“文字和图表“的指示而转移给别人。因为文字和图表表示了复杂移动的各种细节,可以给人分析和仿效。
空间技能由日常操作而表现,故若要提高此等技能,空间知识是不必要的。人们在城市中可能很容易自己找路,但却不易指示迷途者正确的街道方向,更难绘出方位地图。因为他们不易面对整个活动的过程和事件发生的环境空间特征。在很多情况下,我们表现一些相当P64复杂的空间活动,而不需要心智或计划的蓝图。人的手指非常灵巧,专业打字员的手指在打字机的键盘上飞舞,我们只看见一连串的模糊的动作,如此的速度和精确度表示打字员真正感知键盘上每一字母的正确位置,但实际上是不能够的,打字员很困难记述每一字母的位置,但手指却实际就在那位置之上。同理的,脚踏车骑士只需要肌肉运动与平衡感的配合,换言之,是整体注意和力量分配的感觉。而一位物理学家能够用平衡力学的图解去说明,但骑士根本不需要这种知识。自信的知识对技能之完美表现似乎更重要。①
     当我们看见一头动物经过一段长而迂回的路径而达到食物所在地或它的家,或许我们会想象到我们亦有相似的经验。实验常以一块乳酪或墙洞以证明动物面对一个特定的目标,而且可以画出循行的路径图,但实际上大大地不然,就算是人类在视觉和心智上有此能力,亦很少使用能力去指导行为,故动物更不然也。②
     我们都很有效率地做很多事,但却没有想到只是基于习惯。当我们看见别人有一些奇异的技能或表演,或以为是有目的的行为,但其实那是下意识的,因为人类生理活动改变以迁就环境是不必透过意识的控制。一个极端的范例是梦游症。美国有几百万的梦游人在儿童阶段已开始梦游,对梦游知识非常丰富,有些故事难以置信,但现象却是实证的经验记录和实验研究。其中一个精彩的例子:『一位在加州柏克莱的主妇半夜里的二时起床,在睡衣上再加上外套,把家养的獵犬也带上车,驶向奥克兰,而在二十三哩外的地方醒过来。③』全家都可能承受梦游症的痛苦,全家人同时做出一些不知所为的行为时,大都很难接受其事实,然而,这种范例也不太少,『有一晚上,一家六口,包括丈夫,堂弟妇及四个儿童,在凌晨三时起床,集合在客厅的茶几周围,其中一位儿童移动时推倒一张椅子,然后大家才p65醒过来。④』梦游人在进入熟睡状态时才开始梦游,电极实验指出感官知觉在梦游时仍然进入梦游人的脑中,而他的身体也有反应,但他的脑没有意识性的记录,但清醒旳人是有的。
      在美国社会中,长距离驾车通勤为一个普遍的经验,很多人都知道这是空间技能和地理性任务的表现,而不必有意识上的警觉,驾驶人在熟悉的路上行驶,脑子是一片空白的,他的脑子可能魂飞天外长达几分钟,但他的身体仍然有效地控制着汽车,表现了适应环境小变动的能力,例如,转动驾驶盘以迁就大弧弯道及加油上斜坡路等。Griffith Williams曾作过几次所谓公路催眠状态的实验。一个驾人的报吿:
    『我发现自己好像有健忘症,因为当我由俄立冈州的波特兰市驾夜车至加州的旧金山时,当城镇的灯光愈来愈明亮,才知觉我几乎在睡眠状态达廿五哩,因我知道那不是直路,但我却实际在适当的情况下转弯,然而我又完全忘记了我曾走过这段路。我曾故意地试验几次,发觉我能驾驶若干哩路而停下来休息时却完全没有记忆。但在每次在有驾驶的紧急状态出现,我变得完全清醒。』⑤
      在骑脚踏车或在迷宫找路时要有空间能力,但并不必要决定于一个已发育的大脑皮层,Pechstein的实验可以证实:在他的实验中,老鼠和人类皆经过训练而在相同的迷宫模式中找路,虽然训练情况是人比啮齿类动物更易熟悉,但老鼠所学和所行的结果却不比人类逊色⑥。人的大脑在学习找路技能上是多余的,因为那是动物求生的本能。
人类如何在陌生的环境中获得空间能力以串连可行路线?例如陌生的城市街道。视觉为最首要,但人们似乎并不太依赖意象或有意识的心智地图。Warner Brown实验指出人类能集合触觉性的肌肉运动P66形态而学习认知迷宫,换言之,是学习活动的本身而不是学习空间结构或地图。⑦
图五 学习迷宫的从一地至另一地。开始时仅指出进入点的清楚认知,继而有整个空间面上有更多的地标被确认,以便建立移动的信心,最后组构一个熟悉的地标和路径的空间网络,换言之,是地方的出现。
       Brown的实验的其他步骤如下:当实验者装上特殊设备,可以看见上部的大环境但看不见下部的迷宫,而且可接受房外的光线和声音,在初试时,站在入口处,而且知觉其位置,一旦当他踏入迷宫,必以某种特定规定移动,找到出口为目的,但出口的位置是全然不知的(图5)。P67在第二试和第三试,他获知出口的位置,而他的行为依据他接近出口处而有改变。在几次试行之后,他确认和表示对入口和出口二处的信心。再后的试验,则是认定更多的中途地标,例如粗略点,斜路、长直路、双转弯等,这些都在他整个旅程中产生意义,甚至过去曾犯的错误,都产生正确的认路效用。实验者可能说:『我犯了和上次相同的错误』。但这正表示他认出该位置,遇见迷宫中每一个熟悉的地标,都是一项情绪化的经验,表示满意,因为他知道他走对了,而且也是一种信号,使他知道下一步怎样走。但无论如何,最重要的基本位置入口和出口,整个的空间是一个适当移动所形成的增最过程,由入口至中途站点,继续扩展,直至到达出口。当实验者能够在完全没有错误或极少错误的时刻,整个迷宫变成一个适当的运动区位⑧,而此无差异性的运动空间就变成了单一的客体性情况,或名之为“地方”。
图六迷宫图的扭曲。实验者学习如何走过迷宫,但却困难地一一绘出迷宫图。
      P68当一位学习迷宫的人要在光滑的地板上走与迷宫相同的模式,他的足迹却仅有极少部份相似。路线的基本形式是相似的,但却明显地走样,绝大部份被遮眼的实验者,在学习走迷宫正确后,却不能成功地走长方形,因为他不能以“左或右“的顺序来重述转弯的情况,有一实验者在试验几个转弯后即放弃继续,并说:『我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了。我必须到达该点才能吿诉你。』画一个迷宫,正如在光滑地板上画上路径,表示出正确的全程,但实际上并不容易,   尤其是角度和长度(图6),迷宫图不宜用作地图,其与实际路径有很大的距离。⑨
    Brown的实验指出当人们认知格子状街道体系时,他们是知道由确认地标来达成移动的目的,而不必要全区的精确心智地图。当然,粗略的空间关系意象仍会在非审慎的要求下完成,人们会注意这里的起点及那里的终点,及中途的零散地标,但心智意象只属草稿形式的。精确度和实际移动作业上并不需要。一人只需要对目的地有大略的方向感,就知道在旅途上的下一步怎样走。试想一人驾车由城中的家至郊外渡假屋,这条路是以前走过的,所以在开始已经知道渡假屋所在的大概方向,因此,从家屋车道出来后,很纯熟地转入大路,遇见地标都知道下一步如何走,对沿途的景观虽然不易都有特别印象,但都触发他另一串的运动。D.0.Hebb观察到驾驶者在不大的公路上皆轻而易举地循着曲率而使汽车保持直前,几乎在心理上不喜欢偏角歪离而接受向前的移动才是趋向目标的移动⑩。因此,当他想用图画去重现他的行动路径时,微细的角度多被简化或取消,除非他特别记起某一特别的转弯,而在此情况下,角度则被夸张。
       当我们感到空间非常熟悉的时候,这空间已经变成“地方”。在大的空间发生变化时,肌肉运动的经验,识觉经验,与形成概念的能P69力都是必需的。幼童和智障人比较困难地把大空间整合成熟悉的地方。他们都对认识特殊地标区位没有麻烦,例如确认某一商店或住宅,但却不易理解其空间关系,因此,在习惯接触的小区域外,便很容易感到迷失方向,在幼儿世界方面,前文已经述及,对于构成空间概念有困难的人们,究竟会有什么定位的问题产生呢?
        Robert Edgerton曾以智商在55至69范围的人在熟悉的邻里作实验而发现不少空间混淆的例子。例如玛丽要从智障医院回家,以便由智障专业人员名凯蒂的照颞和帮助下过较正常的生活。有一天,他们三人去探访玛丽的母亲,Edgerton就写下了一份如下的报吿:『凯蒂驾车而由玛丽指示方向,但玛丽马上表达绝望的迷失,因为她无法找到屋子所在,也无法解释她的混淆情况。Edgerton最后决定从电话簿找到了地址和街道的位置。起初,他们因看不清楚门牌号码而走错了方向,突然,玛丽指着所经过的一间大餐厅,使Edgerton警觉到他们是走错了方向,于是回过头来,当汽车再经过该大餐厅门前时,玛丽又很快地指着餐厅大叫,表示错了方向。其实玛丽经过这家餐厅两次,是不同的方向,但她不能够了解这一事实。』
        空间能力本质上是活生生的,而空间知识则是文字或意象的符号层次,不是活生生的。许多动物的空间能力远超过人类,候鸟能飞越大陆作季性迁徒就是最好例子。对于人类,空间能力和空间知识间存在着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又如何产生影响?空间能力是空间知识的前置条件。心智世界是由感官经验和肌肉运动的经验升华而成。空间知识则可提高空间能力。空间能力有很多种类,范围从运动性的技能至大海航行,甚至太空航行的文化性成就。
       运动员训练的步骤是帮助他面对动作以达到很高成就。当一位运动员跳远之前,训练帮助他在停顿和前跃的预演上应如何去做。足球P70教练利用语言和图表指导全队在队型活动的要诀。盲人,尤其是天生失明的盲人在移动方面有严重的阻障,为了补偿视觉的缺乏,他们的听觉和触觉有高度发展。利用他们的脑去形构空间概念以便进一步提高空间能力。例如可触觉的地图帮助盲童认知重要地标的相封位置。从一张触觉地图,天生失明的儿童学习路径,甚至可以解决绕道的难题,一些盲人可以利用太阳协助觅路。用语言提示活动过程也是盲人解决空间困境的有效方法。
       人类非天生有方向感的本质,但经过训练之后,便能产生定向能力,就算在不熟悉的地方也能敏锐地发挥。De Silvav的研究报吿一位十二岁男童的自动定向个案。他不必经过深思而能在陌生的城市中永不迷失方向,解释是基于他早期的训练,他的母亲有一次教导他坐标方位的规则而不是一般的左和右,她说:『替我把在化妆台北侧的刷子拿过来。』或『请坐在门廊东侧的椅子上。』最后,这男童发展出不寻常的定方位的能力,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走过复杂的路径,但始终都在没有特别注意的情况下确认他的坐标方位。
      狭义言,空间技能是我们以身体即能达成,其意义接近活动的敏捷度,广义言,空间技能是以对地方的自由度,移动范围和移动速度来衡量。一位受训练的探险家,配备了地图和罗盘,能够横越陌生的地域而仅靠极少的个人经验。科技知识使人像鸟类一般,暂时离开地心吸力而在高空横越大陆。对人而言,技术和知识是纠缠不清的。
     人群在技术和知识方面有很大的差异。例如在民答那峨原始的Tasaday人居住在具生态学特点的森林中、而全然不愿移出家园,他们虽然距海只有不到四十哩,但语言体系中却没有海或湖的字词。另一极端的例子就是高度文明的人们的能力,跨越广大的距离和发展精妙的天文学及地理学知识。这些知识和能量成为他们征服环境的另P71类符号。然而,这也不是规律,大的整合型社会不一定比小而组织松散的社会有较大的空间知识。有许多例外,例如自耕农和精耕农就可能发展出复杂的社会关系,他们生活在大型农村而有充足食物供应和合理分配。在物质文明上远比原始狩猎文化和渔业文化优越。但原始猎人的空间技能和空间知识却远比定居农人优越。猎人的空间技能并不仅是单纯认知大片土地中的野径,水穴和野兽觅食之地,空间知识除详知地势外更有在天空的参考点,以抽象形式的地图来表达。
在西伯利亚,几个原始狩猎部族有天文学的知识。例如Yakuts人能分辨金牛座,常不用望远镜而以肉眼观看不易看到的星宿,他们除了看见最大的七仙女外,还有其他很多较小的星宿。西伯利亚东北的土著及Burials人利用夜间的北极星及白天的太阳来决定他们的狩猎旅程。
      绘画地图无疑地是具有概念性空间关系能力的证据。因为藉着死的计算和透过长期的经验都可能谱出许多地点的整体空间关系,若此尝试只在概念阶段,则结果仅留在心智层面,若把它转化在物质性媒体上则是地图。什么场合需要地图?最通常的场合是需要有效地把地理知识传输给别人时。当某人想知道如何去找营地或水源地,最大的帮肋就是亲自带他去,也可以用语言描述路径和地形的特征,但语言比较适合于描述事件而不易描述空间关系。一张简单的素描地图,尽在沙上、泥土上、雪上,既快又简单明了地表达了全部有关资料。绘图能力不仅显示了绘图者的抽象化和符号化的智慧,同时也测验读图者的智慧,因为读图者必须知道如何把点线符号再译回真正的地景。这类素描地图或许只注记人的居处、步道、移动方向指标及河流或湖泊,而且都是短暂的存在,用后便消失了,但亦有些绘在树皮上、皮革上及木块上,成为古董店中物质文化的一部份,这些地图可能很精P72致,表示的资料比特定场合所需还要丰富,他们多可用以说明了人的社区地理知识表现在绘图的形式上。以西伯利亚东北部Aradyr三角洲的Chukchi地图为例,很有技巧的使用鹿血绘在木板上。曲折的河流,沿岸的植物,浅滩及猎场等都清晰可认,三角洲及许多小岛或沙洲皆因此获得可信的再生机会。两类平行线表示河流的两岸,河边的一些红点代表小丘,地图绘上活泼生动的狩猎和捕鱼景观,一角落上有三间小屋,鱼网散在河的中央,还有一群驯鹿往游泳,而这张Chnkchi地图与俄国海军在1900年所制的地图的范围及一般景致大致相若。
      西伯利亚的原始猎人学习空间概念和把空间知识译成地图的符号语言。而另一方面,文盲的俄国农民就不能掌握他们的小世界以外的空间关系,所以也不能绘图。文化、社会和自然环境中之什么要素影响人们的空间技能和空间知识?什么情况鼓励人们去经验环境和什么情况才使人们企图用文字和地图去捕捉环境的本质?
      John Berry研究非洲狮子山国的Temne人及加拿大的爱斯基摩人的两个无文字的社会,企图找出答案:爱斯基摩人的空间技能远胜于Temne人,爱斯基摩人拥有大量空间几何性的字词,甚至可比拟西方的科技人民之用以组构世界。而Temne人则非常贫乏,只有最基本的空间几何术语。爱斯基摩人的滑石雕刻是著名的,最近更引用至模版印刷方面去,但Temne人则完全没有图表、雕刻或装饰品。爱斯基摩人有相当好的机械知识,可以拆散引擎,手表及小机器,而又能再重新装配,Edmund Carpenter的研究报吿:『我看见他们修理一些工具,而这曾是美国机械师专门飞来修理而失败放弃者』。Temne人却完全没有机械的资质。爱斯基摩人能绘制地图和使用地图,为多才多艺的旅行者,而Temne人则是毫无此等技能的P73农夫。
       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对比?二者所处的自然环境有极大的差异。Temne人的土地满布矮树丛和其他植物,提供一个富裕的视觉刺激。顔色是生动的,树和草由浅绿色至深绿色,而水果、草莓类植物和花则为鲜艳的黄色和红色。但爱斯基摩人的环境则是萧瑟的,夏季的苔藓和青苔给土地盖上一层灰褐色的外衣,而冬季则换上同样是单一的白色雪景而已。当有雾或风雪时,地、水和天空失去了差异,在此贫穷和恶劣的环境下,爱斯基摩人必须提升他们的识觉技能和空间技能以求生存。当所有的地标在雾或雪中消失时,爱斯基摩人能观察地块的格局,冰雪的裂缝,新鲜或含盐份的空气品质及风向而找到道路。在北极海浓雾中航行,可以波浪击岸的声音和风向而作海上定位,大自然可能表露出敌意或迷惑,但人却能学习感知其实况,了解其意义,从而找出自我生存之道。
       社会对空间技能的发展有强烈的冲击,大部份Tenuie人是居住在村庄中的稻农,社会形态是僵硬而独裁的,男人控制着女人,触犯了男性主体的婚姻法会受到严厉惩罚。儿童在断奶之后即受到严苛的管训,正式教育操在一些祕密的社会组织里,青年人在矮树丛中被传授传统技能和社会角色,几个月后成为正式社员,这个秘密组织的通路有安全警卫,因其认为此乃族群凝聚的单位,负责抗拒自然和寻求生计,既然Temne人的自然环境是相当良性的,Temne人只需要稍加工作即有起码的生计,所以Temne人很少有单独生活的机会,这类的农民生活很少有独自面对不利和不熟悉的空间的场合,他不必要着意于建构空间,因为他所活动的空间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份,而实际上是“地方“的含义。
Temne人拥有他的地方,知道他的地方,却极少接受非结构空P74间之挑战。与在加拿大北极区爱斯基摩人的社会大异其趣。爱斯基摩人为居住在家庭式狩猎营的猎人,女人享有自由,儿童亦一视同仁,爱斯基摩人独自工作,而亲戚散居在广大的领土上,他们的挑战来自粗野和变幻无常的自然环境,每一个人不倚靠社会组织的力量去克服自然,而依靠他自己的机智和刚毅,属个体主义和冒险主义的处世方法,他们鼓励儿童体会这些文化特色,以便将来自恃以求生存,爱斯基摩人适应他们所处的冷漠的环境,却反而多多少少感到在“家“的温暖,然而,这种环境始终不是恒久的“地方”,他们仍然要向非结构的空间竞争,所以要发展空间技能和空间知识,以达到成功生存希望。
      航海是另一类空间能力。利用罗盘和海图横越大洋是中国和欧州文明最高之科技成就之一。太平洋的许多岛民的航海技能和地理知识亦使人有深刻印象。地理知识可能指一人之对局部环境的知识而没有概念整合的含义,人们对邻里所知很多,就是这一类地理知识。但地理知识亦可指把许多地方有意识和理论化的整合成空间关系。太平洋的岛民擅长于这一类抽象性的地理了解。Captaia James Cook的通译者就是社会群岛中的Tupaia,他介绍由东方的Marguesas至西方的斐济间的广大世界,距宽等于大西洋或美国东西岸,Tupaia又陪伴Captain Cook至Endea“our的巴达维亚,Tupaia细说超过二千个从他的家和这次航行所至的地点,一位听者John Reinhcld Forster(1778)钦佩地说:『他永不失误地指出大溪地。』Tupaia这种卓越的世界地理知识固然很少人可比拟,但事实上,原始初民的环境意象如果只是困在“地方”形式,地理知识将会疏离实际乡土,而迅速堕落为神话。
       什么条件使太平洋的岛民易于发展空间技能?应该与爱斯基摩的P75因素相似。爱斯基摩人一定要清楚知道土地和水体而后能生存,因为小区域不足以提供充量的食物,太平洋岛民也需要了解比他们的小岛更大的世界,因为岛上和附近海上的食物可能不足以提供所需。长距离航海的原因本身是聪明的举动,所以太平洋的岛民不一定完全警觉,例如Puluwat的土著知道在130哩及150哩外就有一种特殊的烟草,但却不等待船只运来商品,而直接到远方岛屿去积极扩张食物供应的基地。人亦可选择保守旧的生活方式,建立新制度,和交换主意。事实上,如Pu]uwat般的小社区,没有较大的世界支援,根本上不能到达现有的文化水平,融入较大的社会及政治网络,拓宽了智慧世界范围,扩大了物质选择的界限,也扩大了婚姻对象的选择范围,同时亦使社区更有效地抵抗自然灾害,例如太平洋岛民所常忧虑的台风。
       Puluwat人像爱斯基摩人一般,视自然环境为竞技埸,可以发挥其本质的优点和技能,爱斯基摩人成为雪原上优秀的猎人,而太平洋岛民成为茫茫大海中的优秀航海家。二者的安全和成功决定于个人空间技能和地理知识。天气和海流的变化冲击着小船,但太平洋岛屿在这个水世界中获得生存的价值,年轻的岛民被鼓励去发展对世界的好奇心,Puluwat儿童的心灵被释放,也获得很多自由,六岁或七岁的男童已经有以独木舟长途航行的经验,海洋和天空的感受也来自这航海经验。
       海岛航行结合个人的所知及正式的概念知织。大多数岛民对海及航海所知并非由于有意识的传授,在岛国社会上没有航海专家,但几乎每一个人都有横越大洋的经验,他们感知小船在波浪中巅荡的情境,也了解依海流和天气而改变航道的道理,学习从海水颜色的改变而发现暗礁的位置,亦学懂了解读天空的现象。
P76
图七Etak:组织空间资料的系统。此图表解脱Puluwat人在形成空间概念的智慧。Etak提出的并非是新的原始资料,而是提供一个航海者把天文,地理、时间及知识结合而成的对长途航海的简明方法。亦有助于整个航海过程中最重要的变数。
   航海家在航海理论方面知识要求比普通的岛民为详细和有理论性意念,但在长途航行过程中,尤其在作临时决定时,整体经验比慎重的计算可能更有意义。航海者需要锋利的眼睛,其他感官知识也应训练至敏锐程度。因为有时他必须放弃视觉资料而后能专注在其他相关P77证据的使用,例如星星看不见,而能提供方向的海浪形态又不易从船上察觉时,则依据船的动态而掌舵就比依靠视觉更胜一筹了。社会群岛上一位航海者Tewake说;『他将会在他的独木舟舷外平台上的小屋退休,安详的躺下而不必分心于分析船在波浪中前进和转弯的掌舵方法。』26
     岛民航海亦是一种可以教和可以正式学的详细知识。在Putuwat的环礁上,航海知识的教授由陆地开始,年长的航海者传授青年学生—大堆特殊的知识,他对着环坐独木舟屋的一群学生,以小石块在遮盖沙地板的垫上砌成许多小图表,石块代表星星,代表岛屿,从而解说岛屿如何在独木舟的这一侧或那一侧“移动”。然后,又用另一图表解说空间关系。学生最后被要求以所知的某一海岛开始,往返此岛与其他各岛间作沙盘式演练,而星星乃是决定移动方向的指标。最后,学生所要做到的并非一大串长骜如祈祷文般的名词背诵,而是了解星星,岛屿和暗礁间详细的相关空间形态(图7)。Thomas Gladwin说:『Puluwat人把他自己和他的海岛在海洋中定位,就好像我们在街道图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海洋乃把许多岛屿连成一体的海路网,而不是无标记的可怕水面(图8)。玻里尼西亚人和密罗尼西亚人的航海者把海洋改变为熟悉的地方和路径世界,海洋成为被征服的空间,所有的人都企图把无组织的空间改造为有规范的地理,太平洋的岛民有理由以拓宽他们的地理领域而骄傲。
P78
图八Tupala的太平洋意象,对玻里西亚航海人言,海洋有很多地标点,从屋基向外望,海洋面是阴影,如果没有岛屿,是空旷的。
6   Spatial Ability, Knowledge, and Place
空间能力、知识与地方
1. "We cannot learn to keep our balance on a bicycle by trying to follow the explicit rule that, to compensate for an imbalance, we must force our bicycle into a curveaway from the direction of the imbalancewhose radius is proportional to the square of the bicycle's velocity over the angle of imbalance. Such knowledge is totally ineffectual unless it is known tacitly, that is, unless it is known subsidiarilyunless it is simply dwelt in." Michael Polanyi and Harry Prosch, Meaning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5), p. 41..
“我们不能学着在自行车上保持平衡,而要遵循这样一条明确的规则:为了补偿不平衡,我们必须迫使自行车成一条曲线,远离不平衡的方向,其半径与自行车速度在不平衡角上的平方成正比。这种知识如果不被默示,也就是说,除非它是简单地存在的,否则它是完全无效的。”迈克尔·波兰尼和哈里·普罗什,意思是(芝加哥: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75年),第41
2.I have explored this theme in "Images and mental mapsAnnals,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vol. 65, no. 2, 1975, pp. 205-213.
我在《图像与心理地图》中探讨过这个主题,美国地理学家协会,第65卷,第2期,1975年,第205-213
3.G. G. Luce and Julius Segal, Sleep (New York: Coward-McCann, 1966), p. 134.
G.卢格和朱利叶斯·西格尔,《睡眠》(纽约:考德-麦肯,1966),第134
4.Nathaniel Kleitman, Sleep and Wakefulness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63), p. 282.
Nathaniel Kleitman,《睡眠与觉醒》(芝加哥: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63年),第282
5.Griffith Williams, "Highway hypnosis: an hypothesi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linical and Experimental Hypnosis, vol. 11, no. 3, 1963, p. 147.
格里菲斯·威廉姆斯,“高速公路催眠:一种假设”,《国际临床和实验催眠杂志》,第11卷,第3期,1963年,第147
6.L. A. Pechstein, Whole vs. part methods in motor learning," Psychological Monograph, vol. 33, no. 99, 1917, p. 30; quoted by K. S. Lashley, "Learning: I. Nervous mechanisms in learning/7 in Carl Murchison, ed.z The Foundations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Worcester: Clark University Press, 1929), p. 535.
L. A. Pechstein,《运动学习中的整体与部分方法》,心理学专论,第33卷,第99期,1917年,第30页;引用自卡尔·默奇森主编的《学习:学习中的神经机制》。《实验心理学的基础》(伍斯特:克拉克大学出版社,1929),第535
7.Warner Brown, Spatial integration in human maz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ublications in Psychology, vol. 5, no. 6, 1932, pp. 123-134.
华纳·布朗,“人类迷宫中的空间整合”,加州大学心理学出版物,第5卷,第6期,1932年,第123-134
8.Ibid., p. 128.同上,第128
9.Ibid.f p. 124.同上,第124页。
10. D. O. Hebb, The Organization of Behavior: A Neuropsychological Theory (New York: John Wiley, 1949), p. 136.
D.O.Hebb,《行为的组织:神经心理学理论》(纽约:约翰·威利出版社,1949年版),第136
11.Robert Edgerton, The Cloak of Competence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7), p. 95.
罗伯特·埃德格顿,《能力的外衣》(伯克利:加州大学出版社,1967年),第95
12.Alan Richardson, Mental Imagery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69), p. 56; Richard M. Suinn, "Body thinking: psychology for Olympic champs," Psychology Today, vol. 10, no. 2,1976, pp. 38-43.
艾伦·理查森,《心理意象》(伦敦:劳特利奇和凯根·保罗出版社,1969年),第56页;理查德·M·苏恩,《身体思维:奥林匹克冠军心理学》,《今日心理学》,第10卷,第21976期,第38-43
13.J. A. Leonard and R. C. Newman, Spatial orientation in the blind," Nature, vol. 215, no. 5108, 1967, p. 1414.
J.A.伦纳德和R.C.纽曼,“盲人的空间定位”,《自然》,第215卷,第5108期,1967年,第1414
14.J. McReynolds and P. Worchel, ^Geographic orientation in the blind," Journal of General Psychology, vol. 51, 1954, p. 230, 234.
J. McReynoldsP. Worchel,“盲人的地理取向”,《普通心理学杂志》,第51卷,1954年,第230234
15 H. R. De Silva, "A case of a boy possessing an automatic directional sense," Science, vol. 73, 1931, pp. 393-394. Do the Chinese have an unusually developed sense of direction? "In China, when one wishes to have a table moved to a different part of one's room, one does not tell the servant to shift it to his right or his left, but to 'move it a little east' or west . . . even if it is a matter of only two or three inches." Derk Bodde,"Types of Chinese categorical thinking,"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 vol. 59, 1939, p. 201
“一个具有自动方向感的男孩的例子”,《科学》,第73卷,1931年,第393-394页。中国人有异常发达的方向感吗?“在中国,当一个人希望把桌子移到房间的另一个地方时,他不会告诉仆人把桌子移到他的左边或右边,而是‘把它移到东边一点’或‘把它移到西边一点’……哪怕只有两三英寸。”博德:《中国分类思维的类型》,《美国东方》《社会》,第59卷,1939年,第201
16.John Nance, The Gentle Tasaday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1975), pp. 21-22.
约翰·南斯,《温柔的塔萨达》(纽约:哈考特·布拉奇·约万诺维奇,1975),第21-22
17.H. D. Hutorowicz, Z,Maps of primitive peoples/7 Bulletin, American Geographical Society, vol. 43,1911, pp. 669-679; C. E. LeCearz "Map making by primitive peoples," Special Libraries, vol. 35, no. 3, 1944, pp. 79-83.
H.D.Hutorowicz,“原始民族地图”,《美国地理学会公报》,第431911卷,第669-679页;C.E.Legear,“原始民族地图制作”,特别图书馆,第35卷,第3期,1944年,第79-83
18.Hutorowicz, "Maps of primitive peoples/' p. 670.
胡托罗维奇,“原始民族地图/670
19. John W. Berry, "Temne and Eskimo perceptual skill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logy, vol. 1, 1966, pp. 207-229.
约翰·W·贝里,“泰恩和爱斯基摩人的感知技能”,《国际心理学杂志》,1966年第1卷,第207-229
20. Edmund S. Carpenter, "Space concepts of the Aivilik Eskimo," Explorations, vol. 5, 1955, p. 140.
Edmund S.Carpenter,“爱斯基摩人的空间概念”,《探索》,1955年第5卷,第140
21.Ibid., p. 138.同上,第138
22.Berry, Temne and Eskimo perceptual skills." See also Beatrice Whiting's discussion on "Differences in child rearing between foragers and nonforagers" in Richard B. Lee and Irven de Vore, eds., Man the Hunter (Chicago: Aldine, 1968), p. 337.
贝里、特姆和爱斯基摩人的感知技能。”另见比阿特丽斯·惠廷在理查德·B·李和欧文·德·沃尔合编的《猎人之人》(芝加哥:奥尔丁,1968)中关于“觅食者和非觅食者在养育孩子方面的差异”的讨论,第337页。
23.David Lewis, We, the Navigators (Honolulu: The University Press of Hawaii, 1972), pp. 17-18.
DavidLewis,我们,航海员(檀香山:夏威夷大学出版社,1972年),第17-18
24.Thomas Gladwin, East Is a Big Bird.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70) pp. 17-18.
托马斯·格拉德温,东方是一只大鸟。(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70),第17-18
25.Ibid., p. 56.同上,第56
26.Lewis, We, the Navigators, p. 87.
路易斯,我们,航海员,第87
27. Gladwin, East Is a Big Bird, p. 129.
格拉德温,东方是一只大鸟,第129
28.Ibid., p. 131.同上,第131
29.Ibid., p. 34; M. Levison, R. Gerard Ward, and J. W. Webb, The Settlement of Polynesia: A Computer Simulation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1973), pp. 62-64.
同上,第34页;李维森、杰拉德·沃德和韦伯,《玻利尼西亚的定居:计算机模拟》(明尼阿波利斯:明尼苏达大学出版社,1973),第62-64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6 21:35: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1-5 20:24 编辑

7.神话空间与地方
    P79神话与真实相对比,在缺乏精确的知识情况下孕育出神话。因此,过去世界的人相信“幸福岛、世界乐园、西北通道、南极光大陆“的存在。但现在不再如此想。然而,神话不是一件过去的事件,因为人类的了解始终有限。现世的政治神话好像野草般普遍,地理神话很少获得证据,我们对自然世界所知比公元1500年时多得很多。然而这些知识是集合性的,埋在百科全书的基层中,也在地理学的确究中。我们个人和作为社会一份子所有的知识仍然非常有限、而且是选择性的,并因生活的爱恶而有偏见。
      神话不是一个可以査证的信念,亦不是已证明的错失,而是一个由感觉而得的证据。所以问题并不在问题本身。是否有所谓西北通道?世界乐园是不是在衣索西亚?宁可假定这些地方都存在,而问题是如何把它找出来。欧洲人曾一度对西北通道和世界乐园的真实性而疯狂,重复的失败的定位却没有使探险家气馁,反而努力向前寻求进—步的效果。这些地方一定存在,因为它们是复杂的信仰体系中的关键元素。若丢弃了世界乐园这一意念,将危及整个看世界的方法。①
      神话空间基本上可分成两类。第一、神话空间是依据经验已知地的缺陷知识所形成的模糊区域。换言之,神话空间是经验知识空间的外框。第二、神话空间是世界观的空间元素,是人在实践行为时所得的区位价值概念。这两种空间,在没有文字的和传统的社会中的学者都能有很自由和完美的描述,但在现代社会则大受抗拒。抗拒的原因是由于神话空间常是一片所知模糊或完全不知的区域,同时也因为人们多被引导以“神圣的方法“来了解“人在自然界中的地位“,即把P80人神化了。
      第一种神话空间是由直接经验熟悉的和平凡的空间所形成的概念性引申。当我们惊奇高山和海洋的另一侧是什么时,我们的想象力会构造一则神话地理,可能与真实只有少许相关或完全无关。幻想世界在贫乏的知识中建立起来,但却被寄以热望。这一类故事多得很,此处不必重赘。比较少为人知的现象是模糊的神话空间,其围绕着实际的活动,而这些实际的活动,我们不必特意注视而必在我们的自我定位感和在世界的安全感下受到重视。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人在研究室与他的狗玩耍。他所见所闻及其他感官所得的都是他警觉的环境中的不见部份。他亦微微领悟到一些他所不能识觉的事实,例如他那靠背的椅子背后,和视线以外书橱屛障墙。而且他的世界亦并不于研究室的墙壁,在研究室以外,还有屋的其余部份,街道、城市地标,及全围各地的都市,这些全都粗略地以此人为中心而呈规律性存在。当然,此人并没有参与成为这空间网络的参考点,因为他和狗玩耍。但至少他一定心照不宣地有在家和处埋小活动空间的感觉。当他被问及有关外间世界时,他虽然没有直接感知,但他有答案,指着窗户说:『外面是楡树街,是南北走向。』又指着墙说:『纽约方向,所以纽奥良在我的右方。』实事的错误与未被识觉的领域连在一起,而此未被识觉的领域就是每个人不能自省求证的神话空间,然而,这模糊的所知环境却使人对其所知产生信心。②
        在文化群的层次,我们注意到密克罗尼西亚的Puluwat人在实践上要求一个传奇性的小岛以充实他们的神话空间。Puluwat人为优良的水平和航海家,他们的地理知识远远超出他们自己的环境和局部部海区延伸至海洋的大部份。他们是很实用主义的人,发觉神话性仪式和禁忌显然缺乏力量后,便毫不迟疑地放弃。学习如何航海成为人民P81一项沉重的负担,岛民高兴地取消学习一些无用的知识,但无论如何,到遥远而传奇性地方的路径仍然是主题。③
      Irving Hallowell 企图寻找可能的人类通性,故写道:『人在他的空间世界中最重要的特征是不去有意地限定在活动和识觉经验的实用层次』④。他指出一个Saulteaux印第安人的空间系统的范例:他们透过直接经验所知的地形本质是冬猎夏渔之地,合成一个小世界,然而,在这个实践的小世界之外,地形的知识反而变得模糊和不实,因为一个猎区的印第安人可能对另一印第安人猎区之地理领域无知。所以,所有的印第安人都在离其家的基地远处的主要河流或湖泊定些粗略的地点为其猎区而不管是否去行猎,因此,整个猎区由两部份组成,即直接经验的小世界和非直接所知而透过符号来取意的外围区域。⑤
      在当代的西方社会,另一表示世界性的现象是邻里,邻里的人们清楚地知道他们自己的地区,但对另一邻里团体则不太理会,然而,此两邻里团实际上是到相同的商店购物。因此,若考虑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层次,例如区域或国家中,每个局部性的小地区都只是基层,其间有一模糊地带,而知道此模糊地带的知识并不多余。虽然幻像世界是不真确和被染上色彩,但对经验世界的真实感言亦是必需的,因为事实要求内容而后有意义,而内容的可变性成长形成模糊和神话的边缘地带。
      第二种神话空间的机能有如世界观或宇宙观的元素。其比第一种神话空间有更好的关连作用和更有意义的表现。世界观是人们的系统性尝试而使环境在感觉上有意义。为了有生活价值,自然和社会应该有规律及呈现和谐的关系,所有人都要求环境的规律感和适宜感,但并不全寻求密合的宇宙体系。一般言,复杂的宇宙观与大的、稳定的P82和长久定居的社会有密初相关,他们企图解答人在自然界中的地位问题⑥。实践行动看似武断和冒犯鬼神或自然精灵,除非此等鬼神在密合的世界体系中有其被识觉的角色和地位。
      人类如何与土地和宇宙有关?有两个答案,以两个极端差异先验形式表现。第一个先验形式为人体被识觉为宇宙的意象。第二个先验形式是以人为宇宙架构的中心,乃方位坐标和垂直轴的定位原点。因此,我们有组织空间的两种尝试,并不与思想中的狭窄目的有关,而却欲从宇宙中获得安全感。宇宙并非外星,其影响或决定人类的命运,亦回应人类的需求和创制权。
      人体是我们所知最亲切的物质性宇宙的一部份。其不仅是去经验世界的必要条件,而且亦是一个我们常能观察的可接近性事物。人体呈阶层性组织,由于情绪化的生理机能和亲切的社会经验的结果,人体被输入了价值。并不惊讶地,人欲整合先天的形体和后天输入的两方面的性质,一般直觉的术语为自我身体的统一。这一在人类的剖析和土地的形貌间相似的识觉概念是广布的。西非的Dogon人见石如骨,又见土如肚内的部份,红黏土如血,河中的卵石如足趾⑦。北美洲的许多印安部族都感到土地是由骨、肉和发所造成的。而中国的神话故事,地球就是宇宙人,五运历年记:『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电、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玉、精髓为珠石、汗流为雨泽。』⑧中世纪欧洲把人体当作小宇宙很普遍,例如好像血管之布满于人体,故地球也弥漫着管道。William Caxton所着的The Mirror of the World—书中就有此观点,材料由第十三世纪资料译过来⑨。在英国伊利莎白一世时代,冒险家Sir Walter Raleigh亦反复说述此观点,同时增加其内容谓人P83呼吸就是空气,人的体温等于地热⑩。这一类的言论,甚至迟至十八世纪,在伦敦皇家协会仍然可以找到听众。
      地球是人体形状的放大,乃传统想法,然而,小宇宙论不仅与地球有关,星辰和行星都和人体有关。Barkan及Cassirer认为占星术为小宇宙论的始袓,人占星空中最重要和中央的地位,人包含他自己,是整个星空系统的精华,结合占星术和人体就能找到宇宙的本质及此两平行要素所含成的全体的真相。人体因而在两个宇宙系统中有登录:黄道宫系统被古希腊和埃及的占星学家如Ptolemy及Manil-ius所强调,而行星系统则被更早期的Chaldeans学派所强调。Barkan:『每一系统有其独特的力量加于一个人之上,而且亦与人体各部位相对紧扣。黄道宫的符号与生俱来,而且永久驾驭着人生,又是体格上不变的特性,当行星在宇宙体系变动时,亦因此相对地决定了我们身体内的每曰的变数。』
       每个人都要工作,必须到田里劳动以赚取生活,农业受天气和季节的影响,天气和季节的变化受星系之转变的影响,这是相当合逻辑的想法,中古时代的基督教图像学中的黄道宫符号与季节性的现象配合,而季节现象则取义于太阳和月亮的变化程序。因此,星座的分布形态就与农业节奏连成一体,例如:
宝瓶宫----雨的来临或河水泛滥(一月)
白羊宫----羊群的生育季节(三月)
处女宫----丰收皇后降临(八月)
在教堂前门,人们和他的工作月程亦加在星符之上,制成一个“人类星宫(Anthropodiac)“,例如:
P84六月----巨蟹宫-----刈草人
七月----狮子宫-----收集干草的人
八月----处女宫-----收割者⑭
      这一类把人体幻觉为宇宙影像以解释每个人的特征和命运的方法,对中古时代的基督徒言,星座的时间和空间变化亦影响土地的生产情况和人的劳动时序,但这一个小宇宙及大宇宙髋系在地表上没有任何明确的空间组织可兹对应。人在自然中的地位是什么?现在我们考虑第一先验形式,在这一系统中,人依坐标系的定义而为世界的中心。这一主张与单一宇宙论一般普遍,坐标体系的空间架构为新世界宇宙观的主流,旧世界之发展延散在广大的地理区域,由埃及至印度,中国、东南亚,在这些高文化中心,还有一些比较简单的经济单元区在中亚和西伯利亚平原上。来自         地中海非洲的定位空间理念很可能穿过沙漠而影响西非的宇宙观,西南非的布殊曼人就熟悉用空间理念。⑰
定位的神话空间在各文化之详情差异很大,但仍有其通性。最重要的通性就是“人类中心论“,明确地把人置于宇宙中心的地位。美国西南部的Pueblo印第安人也有相同观点,他们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和主体,日、月、星和银河都是地球的配件,他们存在的功能是使地球成为人类可居之地。定位神话有其他通性。其藉着与空间内体系的特定区位或地方的联系而形成组织自然界和社会的力量,其企图从对世界元素的分类而使宇宙体系产生意义,同时可借以说明世界元素之间的互相影响。定位空间向空间输入“个性“,因此,有效地把空间转换成地方。亦依此理,定位空间几乎可以作无限性的分割,换言之,不仅是可知的世界,亦包括世界中的最小部份,例如一单独的P85可庇荫之处,也都是宇宙的意象。中国哲学把它发挥到极至,即所谓天地心,一心一宇宙。
       人之如何对待定位空间架构,以下用三个非常不同的例子解说,即Saulteaux印第安人,中国人和欧洲人。Saulteaux印第安人居住在加拿大的文尼土巴省,以简单的渔猎经济为生,在实践活动上,他们倚较自然景观作为定位的基准,熟悉的地标,在他们找寻道路时有绝对的意义。除了地方性的地标外,他们也警觉到北美洲的主要湖泊、河流和聚落的名称和大略位置,这些知识并没有立即的实际价值,只能提供一些内容表示知道什么东西。在这实际的地理知识范畴之上,Saulteaux印第安人把他们自己定位于北极星,乃太阳的轨迹和各方风的家。这是神话世界的参考点,也是印第安人世界之中心所在。风在Saulteaux宇宙中很重要。它们是人神同形同性论的存在现象,每一位都有坐标点来确认。方向有原始地方,即家,而不是在空间中移动的流程,因此特定地方的区位意义为主体而空间意义反居次要。Saulteaux印第安人认为东方不仅是东风的家,同时是日出之地;西风之家是日落之地,南风之家是死者灵魂的去处,亦是夏鸟来的地方。Saulteaux印第安人对坐标方向的知识仅是大略性的,精确的知识似不太需要,因为他们并不利用星位作长途旅行的指标。建构神话空间在智慧和心理需求以获得满足感,因在意识形象上很好看而又可以利用来解释事件。当他们从旅者提到东方的哈德逊湾时,他们是否认为风的家是本质性的真实呢?答案是正面的,Irving Hallowell写道:
『有一死亡的陆地在遥远的南方,一条路指引前进,死亡的灵魂跟从,很少人曾探访死亡之地而后返回老家,而他们都把旅途所见所闻详细诉说,但不一定被接受。记得有一次我的翻译员吿诉一位印第安P86老人,我来自南方,而美国就在那方向,而那位老人表现一副很明智的浅笑,却没有任何注解。』
      中国是文明古国,论人口、经济力和物质的成就方面,中国和Saulteaux印第安人都相距极远,然而,他们的神话空间却有共同点。中国人和其他民族一样,都拥有一个经验的知识世界,而又扩延至一个由模糊事实和深刻传说所组成的绿环国度,正如许多美洲部落,如Maya、Hopi、Tewa和Oglala—般,中国人将人置于空间的中心而伸展至四方坐标点,毎一方有相对应的颜色和动物。(图9)人欲指挥其对世界的经验,而世界也因而依人的规律而运行,中国人的世界观具高度的人本中心。以一块汉代的砖画为例,其设计就是一个缩形的中国式宇宙。砖画为长方形,代表世界大地,动物符号分处四侧,东方青龙,表示了植物的颜色和五行属木的宇宙元素,同时也是曰出之方和春季的象征。南方为夏季的朱雀,五行属火红色,表示太阳角度的顶点。西方为秋季白虎,五行属金,含武器、战争、施刑和收割等意思,亦表示了丰富的结论、黎明前的平静、记忆和遗憾、和不能改变的错误过去。北方则为龟蛇合体的玄武、黑色、五行属水、也代表了冬季的黑暗,而从此之后,周而复始,新生命一定重来。在宇宙中央的是人在黄土地上,在          那块汉代砖画中没有画上那中央人,但人的最重要意愿却用“长寿和快乐“的文字符号表达无遗。
虽然欧洲自古便有格子状的空间坐标点,但其在构造宇宙观的角色上远不如其他高级文化区如中国及中美洲的重要。中国人使用坐标点的空间架构去组织自然世界的元素,但希腊人则使用行星神,在中国的体系中,一颜色、一种动物或一种元素附属于一个坐标方位点、在希腊,一种颜色、一株植物、一元音、一项金属、或一块石附P87属于一个行星神。宇宙论与空间架构连系比没有此种连系更趋向静态,因此,中国的自然灵和神缺乏动力感,而希腊的神则有难以控制的个性。虽然文化并不藉着坐标点建构紧密连系宇宙体系,但这些坐标点在各式各样符号性空间之概念和结构方面都常见(图10)。在古代希腊文化中,东方和西方符号性意义是非常丰富的,东方代表白色,天空和向上;而西方则表示黑暗、土地、向下,在Doric时代以后的希腊神庙、绝大多数面向东方的欧洲中古时代早期的宇宙观反映了希腊的影响力和希腊以前的思想,在Seville地方的Isidore(公元560-636年}在其著作中记述宇宙分为四等分,东方的四分一与春天有关,元素为空气,又代表湿气和热的品质。西方的四分之一与秋季有关,土壤、干燥和寒冷亦属此范畴。北方的四分一与冬季有关,水、冷和湿气也在此区。南方的四分之一与夏季有关,火、干燥和热亦归属之。Isidore同时指出四方风来自四个坐标方向。而此四分法显然是就中古时代的欧洲人的空间分法的主要原则。
       基督教文化合并许多古代异教徒的符号和仪式而成其自己的世界观,在许多自然符号中,太阳代表基督、圣经内有这些文献描述,(以弗所书》第五章十四节:『基督就要光照你了。』又〈玛拉基书)第四章第二节:『必有公义的日头出现、其光线有医治之能。』基督教历法的每周从“Sunday(太阳日)”开始,而早期的基督教崇拜定在破晓时分以表示基督复活,即太阳的再出。在建筑学上,教堂的方位的选择,自最早以来就显示了对太阳路径的敏感。基督教的宇宙以东方为首要的概念以中古时代的圆形地图为最佳证据,在这些著名的T-0 Map(Orbis Terrarum Map)中,东方置于顶部,这与一般的地图方位以北方在顶部的习惯不同。这种特殊的安排表示基督的p88头在那里,而基督的右手摸到欧洲而左手摸到非洲,耶路撒冷是基督的肚脐,也是世界的肚脐。

图九 神话概念的空间,美洲印第安人和中国人的世界观相似,为坐标方位的空间结构,玛雅文化的空间组织反映出其理想的世界观。
P89托勒密的宇宙观
图十托勒密的宇宙观,托勒密宇宙把方坐标方位点细分而依附于天堂体系的黄道宫符号、太阳、月亮、及行星。
      我们已经讨论过两个神话空间的先验图式,其一以人体为小宇宙,其一以人为宇宙的中心以指挥宇宙的方位规律。对此二者都产生一个基本问题,就是环境如何影响人,人的个性、人的活动、和人的制度?占星术方面言,影响力很可能是在自然层面的,天体影响潮汐和天气,或包括了人的自然命运,一种比较敏感和神祕的关系就是人P90与星之间的''同情“。在中国旳宇宙规律上,属于同一类旳物质互相影响,其进行的方式不是机械式的因果关系,而是“共鸣“。例如在木的类属中,木、绿色、风和春天是彼此关连和扶持的,如果其中之—现象例如绿色的改变,其他都受影响而生多样性的回声,因此,皇帝在春天要穿绿色礼服,如若不然,季节性的规律可能受到干扰,这种意念说明了人的行为可能影响自然,而相反的,自然规律影响人也被相对可能发生。“自然“影响“人“。例如“当自然的阴的力量处于优势时,人的阴性也上升,因而引发消极的,否定的和破坏的行为之可能。环境的影响力在Saulteaux印第安人宇宙秩序上有明显的表现,他们的风不仅是自然力,而且被归类为空间区位,所以亦是一项冲突性的动力影响在中央区位生活的人,北风宣布它对人没有仁慈的意愿,而南风则计划好好的待人,事实上,北风不可能永远击败南风,因为夏季总会来临。』
      希腊的天文学家把天分成许多地带,而在公元前第六世纪时,也把分区用在地球上,在地球的五个纬度带中,只有两个温带适宜人的居住。希腊的地理科自始含有强烈的天文学的元素,换言之,是气候决定论。“气候”这个字之古代原义为“天空的斜坡“,在托勒密时代,“气候“一字等同于“纬度带“,而纬度由太阳的最大中天仰角来决定,因此,太阳或可说是天体的代名词,影响地球,也影响地球上的居民,人们在气质和能力上之差异决定于他们所生活的纬度带,冷区和暖区显示出对比强烈的个性。
     自从在公元前第五世纪开始,西方世界的思想家便不断推销环境决定论的主题,虽然现代地理学者奋力挑战,但一些环境决定论的论调,仍然深入民俗而被广泛地接受。例如,一般人讨论所谓“民族性“时,常常简易地分为“北方”和“南方”,而说北方人倾向于坚P91强和勤奋,而南方的人倾向于放任和艺术化。欧洲就被分成南北两组,各自认为具有独特的个性,英法德意则皆强调其在纬度上之差异,对国家有知识的国民常对国家差异的两半作对比性的论述,而所用的语言是由事实和幻想合成的,国家多有其事实上的地理和神话地理,但有时不容易分得开,甚至不易说那一种比较重要,因为人的行动决定于对真理的领悟,而由于领悟之无法完满,故必然与神话扯上了关系。
    希腊人认知太阳为地球上的纬度气候带形成的原因,故思想家强调南北对比,冷国与热国对比,然而,像其他许多民族一般,希腊人认知太阳为生命的来源,太阳每天横越天空,可望而不可即、长久而来便增长很多神话传说的资料。东方及西方有明显而尖锐的差异,东方为日出之地,与光和天为一组合,西方为日落之地,与黑暗和大地为一组合,荷马诗《里亚德》:『用右手侧识别东方和太阳,而左手侧识别模糊的西方。』名数学家毕达哥拉斯的学派思想家认为右方为有限的,而左方为无限的邪恶,在神圣岛及稍后在田园诗意境的地方,一些人正向往而毫无作为地生活,然而,这些地方虽然也意味着等待死亡,死亡的英雄也正要到那里去。太阳由东向西,文化也是一样,Bishop Berkeley说:『帝国发展的路线是向西的。』但他这一意念早在罗马诗人“irgil的史诗Aeneid中提及,可见文化思想的传承。
     这些思想传统是否在现代仍然存在呢?在美国现有的空间知识里,我们能否识别“中心的神话“和“坐标方位点的神话”?在现代世界里,坐标方向几乎完全没有象征符号性的意含,而只是简单地用作区别领域的方便方法,例如澳洲分为澳洲西部、北方领土和南澳等,但较古旧的东部却用其他名称,所以这些西部,北方和南方只不P92过是地名,并没有进一步的神话地理的含意。相同的,美国城市的街道多冠以方向,但却没有其他价值性的意念,如在明尼亚玻里市的南第二十四街的居民并不是在生活上较接近太阳。但美国全国分南方和北方,东方和西方,却不如澳洲只是一个方向名词,而是代表地理区域,不过,美国这些方位性的地理区域又不是由威权性的中央来发布,没有神话空间的中央及四方的意念,美国的东西或南北的地理区域,乃长时期历史文化发展而形成的事实,可以说是美国人成长的地理知识的一部份,也可以说是美国人本身的写真。在传统社会的神话空间,坐标方位点与天文事件和季节连系,能控制生命和死亡,美国空间并不是上演“宇宙剧的舞台“,而是民俗剧及社会文艺的表演环境,美国的自然条件,尤其是气候,对美国南方,东北部及西部的地理个性的塑造固然是重要角色。在传统社会的神话空间中,中心或中地的意含很重要。中心或心脏地区的意念对美国空间亦很重要。但在美国历史言,移动是另一个主题,美国人西边运动是结合了西部地区强有力的吸引,及西部地区的发展是由中心概念引发出的理想对称感的扭曲,因此,“中央州”的名词相当短命,美国的心脏地带不称中央州,而是中西部。
      神话空间是智慧的构造。可以是非常精致的神话空间亦是对人的基本需求感觉和意像的反应。其不同于实用主义和科学性识觉的空间般不理会例外和矛盾的逻辑。逻辑而言,宇宙只能有一个中心,但神话思维中的宇宙可能有几个中心,虽然一中心或会支配所有的其他中心。逻辑而言,全体是由各部份组成,而每一部份有其独特的位置、结构和机能。部份可能是全体有效运作的基本元素,但部份不是全体的缩影和本质。神话思维中,部份能象征全体和拥有全体的全部潜能。例如Pueblo印第安人宇宙的界限为周围的远山,但也包含公社P93大屋的墙壁和私有房子的墙壁。又例如一块汉代砖瓦却显现了中国宇宙的本质性秩序和意义。这神话空间降落在房子时,那砖瓦是其中的一部份,在城市时,房子是其中的部份,最后在整个大帝国里,城市又是其中的部份。
      从小的反映出大的,见微而知著,而小的通常又易被所有的人类感官接受,在小区域产生出来的讯息是足以被识觉和理解的。建筑学的空间,包括房屋,庙宇和城市,是拥有自然物所缺乏的清晰易懂特征的小宇宙,建筑学继续人类努力的路线,对经实际经验而建立的实有世界提髙警觉。而实际经验不但包括那深深感觉的和能用语言表达的,也包括个人的和集体的经验。
7 Mythical Space and Place
神话空间和地方
1. For Northwest Passage, see John K. Wright, "The open Polar Sea," in Human Nature in Geography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6), pp. 89-118. "As the exploration of North America continued and the various expeditions failed to discover the much desired 'waterway to Cathay,' the strait theory began to lose prestige in some quarters. However, the idea of a water passage to the East was not dispelled though it was changed in form. Now, instead of a broad water passage to the north of the continent, a river was envisioned that would traverse this great area. This view is quite interestingly shown in the note given to the Jamestown colonists in 1607 advising them to settle on a navigable river, 'that which bendeth most towards the N.W., for that way you shall soonest find the other sea.'" InG. G. Cline, Exploring the Great Basin (Norman: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1963), p. 21. For terrestrial paradise, see Henri Baudet, Paradise on Earth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65), and Carolly Erickson, The Medieval Vision: Essays in History and Perceptio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6), pp. 3-8. I wish to thank Ivor Winton for reading this chapter critically.
有关西北航道,参见约翰·k·赖特,《开放的极地海洋》,载于《地理中的人性》(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66),第89-118页“开放的极地海”。。由于北美的探险仍在继续,各种探险也未能找到通往国泰的理想航道,海峡理论在某些方面开始失去威望。然而,通往东方的水通道的想法并没有被驱散,尽管它在形式上发生了变化。现在,没有一条宽阔的水道通往大陆的北部,而是设想有一条河流穿过这个伟大的地区。在1607年给詹姆斯敦殖民者的信中,这种观点非常有趣,建议他们在一条可航行的河流上定居,这条河流向西北方向弯曲最大,因为这样你很快就会找到另一条海。”G.克莱恩,《探索大盆地》(诺曼:俄克拉荷马大学出版社,1963年),第21页。关于陆地天堂,请参见Henri Baudet的《地球上的天堂》(纽黑文:耶鲁大学出版社,1965年)和卡洛莉·埃里克森的《中世纪的视野:历史与感知论文集》(纽约:牛津大学出版社,1976年),第3-8页。我要感谢Ivor Winton认真阅读本章。
2. T. A. Ryan and M. S. Ryan, "Geographical orientation,"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ology, vol. 53, 1940, pp. 204-215.
T.A.RyanM.S.Ryan,“地理定位”,《美国心理学杂志》,第53卷,1940年,第204-215
3.Thomas Gladwin, East Is a Big Bird: Navigation and Logic on Puluwat Atoll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70), pp. 17,132.
托马斯·格拉德温,《东方是一只大鸟:普卢瓦特环礁上的导航和逻辑》(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70年),第17132
4.A. Irving Hallowell, Culture and Experience (Philadelphia: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1955), p. 187..
A.欧文·哈洛威尔,《文化与体验》(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出版社,1955年),第187
5.Ibidpp. 192-193.同上。p192-193
6.Victor W. Turner, Symbols in African ritual," Science, vol. 179,16 March 1973, p. 1104. In this article Turner notes how the complex cosmologies of West Africa differ from the relatively simple myths of Central Africa, and offers some interpretations.
维克多·w·特纳,《非洲仪式的象征》,《科学》,第179卷,1973316日,第1104页。在这篇文章中,特纳指出西非复杂的宇宙论与中非相对简单的神话有何不同,并提供了一些解释
7.Ibid. See Genevieve Calame-Griaule, Ethnologie et Langage: /e parole chez les Dogons (Paris: Gallimard, 1965), pp. 27-28.
同上,见吉纳维芙·卡雷-格里奥,民族和语言:chez les Dogons(巴黎:Gallimard, 1965),第27-28
8.For Chinese folk belief concerning nature, see E. Chavannes, Le T'ai Chan (Paris: Ernest Leroux, 1910).
有关中国人对自然的信仰,请参阅E.ChavannesLe T'ai Chan(巴黎:欧内斯特·勒鲁(Ernest Leroux),1910
9.William Caxton, Mirrour of the World, ed. Oliver H, Prior (London: Early English Text Society, 1913), p. 109. First published in 1481.
威廉·卡克斯顿:《世界的映照》,奥利佛·H·普赖尔著(伦敦:早期英语文本学会,1913),第109页。首次出版于1481
10.Sir Walter Ralegh, The History of the World, book 1, chap. 2, sec. 5, in The Works of Sir Walter Ralegh (Oxford: 1829), p. 59.
沃尔特·罗利爵士,《世界历史》,第一卷,第二章,第五节,沃尔特·罗利爵士著作(牛津:1829),第59
11.Christopher Packe, A Dissertation upon the Surface of the Earth (London: 1737), pp. 4-5.
克里斯托弗·帕克,关于地球表面的论文(伦敦:1737),第4-5
12.Ernst Cassirer, The Individual and the Cosmos in Renaissance Philosophy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63), p. 110.
恩斯特·卡西尔:《文艺复兴哲学中的个体与宇宙》(牛津:克拉伦登出版社,1963年),第110
13. Leonard Barkan, Nature's Work of Art: The Human Body as Image of the World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5), p. 23.
伦纳德·巴坎:《自然的艺术作品:作为世界形象的人体》(纽黑文:耶鲁大学出版社,1975),第23
14.Gilbert Cope, Symbolism in the Bible and the Church (London: SCM Press, 1959), pp. 63-64.
《圣经与教会中的象征》(伦敦:SCM出版社,1959年),第63-64
15. See, for example, Michael Coe, "A model of ancient community structure in the Maya lowlands," Southwestern Journal of Anthropology, vol. 21, 1965, pp. 97-113; Robert Fuson, "The orientation of Mayan ceremonial centers," Annals,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vol. 59,1969, pp. 494-511; John Ingham, "Time and space in ancient Mexico: the symbolic dimensions of clanship," Man, vol. 6, no. 4, 1971, pp. 615-629; Joyce Marcus, "Territorial organization of the Lowland Classic Maya," Science, vol. 180, no. 4089, 1973, pp. 911-916; John G. Neihardt, Black Elk Speaks (Nebraska: Bison Book, 1961), p. 2; Alfonso Ortiz, "Ritual drama and the Pueblo world view," in New Perspectives on the Pueblos (Albuquerque: University of New Mexico Press, 1972), p. 142; Leslie A. White, "The Pueblo of Santa Ana, New Mexico," American Anthropological Association, Memoir 60, vol. 44, no. 4, 1942, pp. 80-84.
参见,例如,Michael Coe,“玛雅低地古群落结构模型”,《人类学西南期刊》,1965年第21卷,第97-113;罗伯特·富森,《玛雅礼仪中心的定位》,《美国地理学家协会年鉴》,第59卷,1969年,第494-511;约翰·英厄姆,《古代墨西哥的时间与空间:宗族的象征维度》,《人》,第6卷,第1期。1971年,第615-629;乔依斯·马科斯,《低地玛雅文明的地域组织》,《科学》,第180卷,第1期。4089, 1973,第911-916;《黑麋鹿的语言》(内布拉斯加:野牛之书,1961),第2;阿方索·奥尔蒂斯:《仪式戏剧与普韦布洛世界观》,载《普韦布洛人的新视角》(阿尔伯克基:新墨西哥大学出版社,1972),第142;Leslie A. White,《新墨西哥圣塔那的Pueblo》,美国人类学协会,回忆录60,第44卷,第4, 1942期,第80-84页。
16.Henri Frankfort, H. A. Frankfort, John A. Wilson, and Thorkild Jacobsen, Before Philosophy (Baltimore: Penguin, 1951); Paul Wheatley, City as Symbol (London: H. K. Lewis, 1969), pp. 17-21; Werner Muller, Die heilige Stadt (Stuttgart: Kohlhammer, 1961); Alfred Forke, The World-Conception of the Chinese (London: Arthur Probsthain, 1925); Marcel Granet, La Pen- see Chinoise (Paris: Albin Michel, 1934), especially the section /zLe microcosme/' pp. 361-388; Justus M. van der Kroef, "Dualism and symbolic antithesis in Indonesian society/* American Anthropologist, vol. 56, 1954, pp. 847-862. For a survey of the world's cosmic systems based on the cardinal points and color, see Karl A. Nowotny, Beitrage zur Geschichte des Weltbildes: Farben und Weltrichtungen, Wiener Beitrage zur Kul- turgeschichte und Linguistik, vol. 17 (1969), Verlag Ferdinand Berger & Sohne, Horn-Wien, 1970. I wish to thank Stephen Jett for this reference.
亨利·弗兰克福特,亨利·a·弗兰克福特,约翰·a·威尔逊,索尔基尔德·雅各布森,《哲学之前》(巴尔的摩:企鹅出版社,1951);《城市的象征》(伦敦:H. K.刘易斯出版社,1969),第17-21;Werner Muller, Die heilige Stadt(斯图加特:Kohlhammer, 1961);傅克:《中国人的世界观》(伦敦:阿瑟·波西特出版社,1925);Marcel Granet, La Pen- 看到 Chinoise (Paris: Albin Michel, 1934 ), 尤其是 部分 /zLe microcosme/' pp. 361 - 388 ;贾斯图斯·范·德·克鲁夫,《印尼社会二元论与象征对立》,《美国人类学家》,1954年第56卷,第847-862页。关于基于基点和颜色的世界宇宙系统的调查,请参见Karl A. Nowotny,对世界历史的贡献:色彩和世界方向,维也纳对文化和语言学历史的贡献,第17卷(1969年),Verlag Ferdinand BergerSohneHorn-Wien1970年。我要感谢Stephen Jett所做的一切参考
17.C. W. Stow, The Native Races of South Africa (London: Sonnenschein, 1910), p. 43.
C. W.斯托,《南非土著种族》(伦敦:Sonnenschein, 1910),第43
18.White, "The Pueblo of Santa Ana, New Mexico," p. 80.
怀特,《新墨西哥州圣安娜的普韦布洛》,第80
19.Hallowell, Culture and Experience, p. 191.
哈洛韦尔(Hallowell),《文化与经验》,第9页。 191
20.Ibid., p. 199.同上,第199
21.Nelson I. Wu, Chinese and Indian Architecture (New York: Braziller, 1963)/ p. 12.
纳尔逊·吴(Nelson I. Wu),《中国和印度建筑》(纽约:巴西勒,1963年)/12
22.Nowotny, Beitrage zur Geschichte des Weltbildes.
Nowotny,对世界观历史的贡献
23.Franz Cumont, Astrology and Religion among the Greeks and Romans (New York: Dover, I960), p. 67.
弗兰兹·卡蒙特,《希腊和罗马人的占星术和宗教》(纽约:多佛,1960年),第67
24.Vincent Scully, The Earth, the Temple, and the Gods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62), p. 44.
文森特·斯库利,《大地、圣殿和众神》(纽黑文:耶鲁大学出版社,1962年),第44页。
25.Ernest Brehaut, An Encyclopedist of the Dark Ages: Isidore of Seville (Columbia University Studies in History, Economics, and Public Law), vol. 48, 1912, pp. 61-62.
.Ernest Brehaut, 《黑暗时代百科全书:塞维利亚的伊西多尔》(哥伦比亚大学历史、经济和公法研究),第48卷,1912年,第61-62
26.Ibid., pp. 238-239.
同上,第238239
27.Cope, Symbolism in the Bible, pp. 242-243.
“圣经”中的象征主义,第242243
28.See, for example, the Ebsdorf world map (ca. 1235), reproduced in Leo Bagrow, History of Cartography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4), plate E.
例如,参见利奥·巴格罗《地图学史》(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64)所载的埃布斯多夫世界地图(1235)
29.Donald J. Munro, The Concept of Man in Early China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9), p. 41.
《中国早期的人的概念》(斯坦福:斯坦福大学出版社,1969),第41页。
30.D. R. Dicks, The KAIMATA in Greek geography," Classical Quarterly, vol. 5, 1955, p. 249.
狄克思,《希腊地理中的凯马塔》,《古典季刊》,1955年第5卷,第249
31.Clarence J. Glacken, Traces on the Rhodian Shore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7).
Clarence J.Glacken,《罗地安海岸的痕迹》(伯克利:加州大学出版社,1967年)
32.Geoffrey Lloyd, Right and left in Greek philosophy/' in Needham, ed., Right & Left, p. 177.
杰弗里·劳埃德,《希腊哲学中的左右》,李约瑟主编,第177
33.Loren Baritz, "The idea of the West," 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 vol. 66, no. 3, 1961, pp. 618-640.
洛伦巴里茨,“西方思想”,《美国历史评论》,第66卷,1961年第3期,第618-640
34.Merrill Jensen, ed.z Regionalism in America (Madison: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 1965); Wilbur Zelinsky, The Cultural Geography of the United States (Englewood Cliffs: Prentice-Hall, 1973).
.梅里尔·詹森(Merrill Jensen),编辑:美国地区主义(麦迪逊:威斯康辛州大学出版社,1965年);威尔伯·泽林斯基(Wilbur Zelinsky),美国文化地理学(Englewood Cliffsrentice Hall1973年)
35.Leslie A. Fiedler, The Return of the Vanishing American (New York: Stein & Day, 1968), pp. 16-22.
莱斯利·A·费德勒,《消失的美国人的归来》(纽约:斯坦因和戴,1968),第16-22页。
36.J. B. Jackson, American Space: The Centennial Years 1865-1876 (New York: Norton, 1970), p. 58.
J.B.杰克逊,《美国空间:1865-1876年的百年》(纽约:诺顿,1970年),第58
37.Mircea Eliade, Images and Symbols (New York: Sheed and Ward, 1969), p. 39.
Mircea Eliade,《图像和符号》(纽约:Sheed and Ward1969),第39页。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5:5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eonet 于 2019-11-30 15:59 编辑

段先生著作最早的中译本。比大陆上最早简体版早很多年。20多年来段的学说在中国的传播,非地理界大于地理世界。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发表于 2019-12-9 15:25:05 |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一下,对区域有帮助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发表于 2019-12-31 13:28:02 | 显示全部楼层
能有导读就好了,自己读不下来
淘宝网搜索“星韵地理网店”地理教辅、学具、教具专卖。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小黑屋|星韵百科|星韵地理网 ( 苏ICP备16002021号 )

GMT+8, 2024-4-20 09:46 , Processed in 0.147593 second(s), 21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