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   7.20  凤凰古城

昨晚叫了个专车6:30来接我们去车站，在网上预定了去凤凰的车（90元/人）。原来是散客拼车，我们等了一个来小时，终于人齐了，车来了。

导游是个土家族小伙子黄“点菜”（土家族对小伙子的称呼），说是出演过新版《湘西剿匪记》，正宗土匪的后代，一路上他介绍了不少土家族的文化，说湖南土匪的彪悍，给我们很多警告，他说话很有技巧，完全真实可靠为大家着想，与大家方便。在坐了6个小时的车后，有不少人直接报了他的旅行团，我们也跟着他走了几个宾馆，最后只留下他的电话，自己行动了。

凤凰的的家庭旅店遍地开花，价格天壤之别，靠近沱江，有临江阳台、窗户的房价是看不见江景的2-4倍，非节假日就在200以上，最后折中，选第二梯队的旅店，一间朝江一间不朝江的，共210元，觉得挺划算，望江房进去感觉不错，虽然狭小，但木质的榻榻米、阳台和吊篮，有些古城味道。

叫古城，其实只是古在外形了，到处都商业化的厉害。除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鳞次栉比的店铺，还是个非常秀丽的古城。沈从文的《边城》里的描绘依稀可见，古代城楼、明清古院风采依然，清澈的沱江静静地流淌，青石板街道，红色砂岩的城墙，江边伶仃的吊脚楼…在热闹中透着古老沧桑。

我们买的是小通票148元/人，包括：沈从文故居、熊希龄故居、杨家祠堂、东门城楼、沱江泛舟、万寿宫、崇德堂、陈宝箴老宅、虹桥。听说凤凰最有名的还是那一幢幢古色古香、富有浓郁土家族风韵的吊脚楼，但河畔的吊脚楼大多已不在了，到是这里辈出的名贤留下丰厚的文化景观：为了维护民族尊严怒斩外国不法传教士，一品钦差大臣贵州提督田兴恕；定海浴血抗英，万古流芳的民族英雄郑国鸿；民国第一任民选内阁总理“湖南神童”熊希龄；文学巨匠沈从文；国画大师黄永玉…

因为想着九个景点可以48小时有效，每每看见熙攘的人群就想着人少时再进吧，结果错过几个景点超时未进，不过裹挟在人群中游过的几个故址也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本想着徜徉在沧桑老屋里，发思古之幽情，得些文化之真谛，可惜聒噪的人群，使得意境全无，没进成的几个景点亦不遗憾了。

晚上的古城同样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声音糅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融化在一片和煦的光晕和温暖的氛围中。吆喝声、叫卖声、说话声、流水声、烧烤发出的滋滋声、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轱辘声、舞厅里的歌声、导游催促游客的喇叭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金色的灯光照在木质房屋和砖房的青石板壁上，印出了一片清晰皱斜的纹理。绵亘的古老城墙，几百年来大概都在阴森森的黑夜里凝重伫立，此刻却在来来往往的人群身后，在灯光的抚摸中慵懒的蜷起身子，显得颇有些滑稽可笑。在城墙下走，看不见墙外的河，却能听得见流水声，流水声清脆琮琤，如铙钹相击。河水在城外流，人群在城里流，河流永恒不变，人群的流动也永恒不变，只是在城墙上拍照谈话的人们已不是当初那批人了。游客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来来去去，永无停歇，可河还是那条河，城还是那座城。

回到客栈，一盏昏黄的灯光，书是根本看不成，电视也是模糊不清的，空调没有开，另开得加20元。阳台没有灯，坐在黑暗中，对岸有几个喧闹的歌舞厅，望着店铺的霓虹和斑斓的倒影，吹着温湿的江风，听着嘈杂的人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我们在喧闹声中半睡半醒。半夜风扇停了，蚊子把我们咬醒了，找老板开了空调，这时外面的喧嚣已经停歇，只听见若有若无的水流声和空调的单调噪音，又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