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22南园漫笔：秋分日

陈春

一

参与编撰的《公德教育》书稿日前下厂付印，年底前大概会上架，这件事从四月份策划到现在结束，差不多五个月时间。期间不断的讨论和修正，最终的文本经过文芳君的统筹，渐渐符合规范，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体例，而对于这些，自己纯属外行了。

在最后一次文字修改结束之后的当天，9月11日，日本完成所谓“钓鱼岛国有化程序”，之后9月15日西安等地爆发大规模抗议示威游行，并且有严重的暴力打砸行为，其中一名日系车主被打穿颅骨，至今丧失自主意识（以上信息均来自权威媒体公开报道）。若书稿尚未付印，那么我一定会将这个案例写入第六章《公共场合（事务）的权利和义务》，里面谈及公共场合的一些行为，如何集会，如何议事，如何投票，保护公共设施，保护公民私产，公共场合如何理智约束情绪等等，这些看起来是细节的地方恰恰是我们的教育所欠缺的，或者是有意回避的。

参与公共事务本身除了公共意识之外，在技术上是需要训练的。否则，一些聚集的场合很容易产生非理性的暴力行为，而从公开的有关图片上看，一些年轻人的打、砸、抢、烧恶劣行为被定格，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已经成为邪恶，而非标榜的正义了。在他们还曾经有过的教育生活里面有没有相应公共事务的演练，显然是没有的，因此一旦给与这样一个公共的场合，就会离开行为底线，没有什么力量可以约束其极端的兽性肆虐了。另外的旁观者也会束手无策，不知如何面对这些突发的局面，那位车主头部被击穿，血流满地，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故意杀人了。围观者的漠然更令人胆颤，因为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发生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那一刻你将无所屏障。

因为“钓鱼岛事件”所引发的全国各大城市的示威抗议活动，恰恰是一次公共事务演练的机会，许多城市的公安部门在事后给公众发出感谢的短信，这是一次良性的互动，这些城市的组织活动比较文明规范，保持了道路的畅通和整洁，有示威者随手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放入就近的垃圾箱，整个活动结束，都保持了有礼，有序，理性。这里面当然动用了相当的社会资源，包括交警、武警、消防、治安等部门的现场维护，但是绝大多数参与的公民本身素养也是一个进步。

行为是有边界的，不能超越私域，不能伤害他人。逾越，必受惩戒，才能保证对其他人的价值引领。倘若一个地方，行恶者逍遥法外，得不到惩罚，就会导致价值失范，良序破坏，弥补起来就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况且有些东西是不可逆的，那位西安受伤的车主至今不能自如言语，语言神经已经受到损害，而其家人精神上的伤害又是何其巨大，幸好，作恶者的现场图片已经被发现，警方予以公布寻找，相信会其因此受到严厉惩处，这也只能是对公共精神缺失的弥补之举。

公德教育，公民的公共行为是一个很迫切，也很边缘化的教育话题，这本书的出版，或许也只是萤豆之火，倘若目睹者有益于孩子成长的尺寸之间，使他们长大之后不至于暴力和失范过度，便是一件好事了。

这个九月，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令人难忘的事不少，且记于此一二。

二

今晚22时左右秋分，昼夜平分，明日起，夜长而昼短，116年来最早的秋分，这或许是客观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