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17南园漫笔：眼见得花开繁华，犹记寂寞中等待

陈春

一

“陈老师，昨天晚上那盆水仙花开了！”老李在早上见面第一句话便充满喜悦的色彩，他给我看拍下来的照片，水仙花果然是素雅风姿，生命的成熟和美好也许就是在那一瞬间，“淡淡幽香，真是好闻啊！”老李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俄顷，他把那盆水仙花搬到办公室来，比照片上更为完整的呈现。

上个月曾写过水仙，就是《师道》第十二期上的那篇“生命的测量”，转眼已经月余了，当初只有如洋葱球茎上长出几片粗短的水仙叶子，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慢慢的长啊长啊，此时却已经是亭亭玉立，花香四溢的花样时光了。我们在这一个月里经历了什么悲欢离合，这花也在自己的时光里承受着阴晴雨雪，此时的明艳亮相是它人生最好的时光，老李拍了不少照片，各种角度，各种姿态，我笑着说：“你是见证它寂寞与繁华的知音，这样的喜悦，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老李点头乐呵呵的，我索了一张水仙的照片，附在这篇文字后面作为记录。

眼见得花开繁华处，犹记寂寞等待的长长时光，若理解其中的意味，便也算和这花有了缘分。

二

上午是两节复习课，尽管本学期的学习临近结束，但孩子们的常规依然没有松懈。

班主任周老师说佳明的爷爷过来商议转学的事宜，孩子的父母前几年离异了，现在由爷爷奶奶带，孩子妈妈和外婆来过几次看孩子，也带些物品过来，但佳明爷爷脾气很倔强，把这些物品都扔掉了，导致过一些冲突。不幸的家庭总是各有各的不幸，有一个早晨周老师还为此花了许多时间来做一些调解工作，“至少不要影响到孩子的生活和学习，那些物品也是作为一个妈妈对孩子的心意，你这样扔了，对孩子也是有不好的影响……”据周老师讲当时办公室里许多老师也做佳明爷爷的思想工作，但现在看来收效甚微，他爷爷执意要把孩子转走，有时候，许多家庭悲剧的原因都很简单，要么因为环境，要么因为性格。环境相对容易改变，但性格改变却是艰难的。佳明爷爷或许不一定知道这些，即使知道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本性难移啊。

希望佳明因为换了一个环境会有所改善，这小孩的本性还是善良的。有时候教育本身也是有局限的，只是在不通过的因素共同作用之下，若有一些积极的力量显现，便是好事了。

三

下午，到金沙取一些材料，顺手带了一份证书回来。

傍晚到瀚儿学校将他的一些教科书之类带回家，书太多了，带了个袋子一起装回来。

在教室门外见到瀚儿的几位老师，简单聊了几句。看到孩子和他们很亲热的招呼，感觉师生关系非常融洽，而这显然是非常重要的元素，昨天写过猎豹的场景，里面也说起和教育的类比，当师生关系不是那种剑拔弩张的状态，那么应该是整个班级教育微生态的良善是值得期待的。

见到瀚儿有些咳嗽，回来后决定明日挂水处理，身体素质一定要扎实，否则，应付不了学习，哎！

四

拿材料时遇到原来教师进修学校的张老师，他看到我，问：“你是陈老师么？”我早就认识他，十多年前在教师进修校参加自考培训，张老师做些点名、考勤、发书的工作，因此学员大都认识他。他称呼我名字，倒也觉得意外，自己想来这十多年间也未有见面交流。途中和他聊起当年进修校的一些事情，他说：“这许多年也有变化，自己在这边做些零碎事，姜老师去教师培训中心，那边现在还有凌校长、周老师，他们三人做培训也比较忙的……还有些同事也都各有去处。”十多年间，变化确实很大。张老师依然保持印象中的清瘦，也不见沧桑多少，只是细看，两鬓有些斑白，毕竟是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