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19南园漫笔：生长的可量化与不可测

陈春

一

办公室窗台的三盆水仙，已经长得颇有气势了。煦暖的阳光下，郁郁葱葱。

那日做了一个高度测量，选定一株水仙的叶，用尺量了一下高度，贴上标签，第二天再量，发现在那个24小时里这株水仙叶生长的高度增加0.8厘米，这是令人惊讶的，老李说也感到很有趣，若非这个测量的数据，“还真不相信长得这么快，这个水仙真是看着长大了，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水仙的生长可以测量高度来显现，而孩子的成长常常有许多无法测量的东西，我们只见到的是可以测量的数据，例如分数，或者其他包括体能在内的一些数据，可以感觉到孩子成长的确切。然而更多是我们不可见的，隐形的成长，这部分由于不可测量，常常被我们所忽略了，例如德行、人性之精神、人文之品质等等。犹如水仙花最后的美艳、芬芳，以及带给人的愉悦，都只能欣赏，无法量化的。老李说：“在我看来种花和教育道理是相通的，每日的浇水，搬进搬出，也是一种教育的过程，虽然花没有言语，但它最终呈现的美丽就是一种成就，教育孩子也是一样的，一个阶段会呈现一个阶段的结果，早了不行，揠苗助长；晚了也不行，过了季节就开不了了……”果然很有道理啊，适时教育，适切的教育，莫不是如此。

成长的美好，更多的在数据之外。我们须常怀十分欣赏的目光，也许可以窥见一点点，有些东西不经意间，便不见了。

二

中午，黄老师在办公室用胶带修球板，那些三毛球板的柄有的开始松动，有的脱落，但板子整体是好的，用胶带用力的裹一裹手柄，也就结实了。之后抽时间，又把几个篮球的气充满，“他们打的时候，球多，参与的人可以多一些，选拔些苗子，以后小篮球要形成梯队式，不然会青黄不接，当年‘阿的江’（这是当年我的一个学生，个子不高，篮球的球感很好，黄老师精心培育，在历次比赛中成为控球、得分的核心人物，他的名字里有个‘江’字，大家直接以篮球名将‘阿的江’来代号他）这样的没有了，有时候有天赋的孩子可遇而不可求，慢慢发现。”

黄老师早年间是出色的运动员，参加过全国性的大学生运动会，得到许多荣誉，“奖牌不少，前几年孩子小，拿出去玩，都弄丢了，丢了就丢了，也没啥实际的用处，就是回忆那时候的一些激烈的竞赛场面，有一件背心还留着，上面绣着江苏，我是代表省里出战，也是有纪念意义的……”

在孩子体育运动兴趣的培养上，黄老师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先在课外给与自由的时间和独立的空间，让他们不断在自然的磨练中，油然而生一些吸引力。最近最典型的例子是校园乒乓球运动，黄老师开辟了两个教室作为活动室，放入三张乒乓球桌，室外也放了两张露天球台。然后告知孩子们先在室外练练基本功，可以上手了，再进室内球场锻炼，这样一来孩子们的热情很高，每个课间都见他们在挥拍厮杀，也创造出许多规则，例如由于人数众多，时间紧，不可能整局打，于是就有了五球定胜负，或者三球决胜，最有趣的的一次，边上围满了选手，连三个球都等不及，就一球淘汰赛，越是数额小，越是显得宝贵，更加认真对待，不知不觉之中，孩子们的球技在提高。中间黄老师会做一些技术的指导，怎么发球，怎么接球，发球有哪几种形式，两个月来，已经有几个孩子打得像模像样了，黄老师张罗着准备搞个乒乓球比赛，或许会把他们的兴趣引导到更高的层面。

“我就是喜欢搞这些体育运动，也是一种兴趣，和孩子们打打球，踢踢毽球，现在是乒乓球，有运动就感到快乐，这是真的，不是什么高调的话。”黄老师捋捋自己的头发认真的说，我想他说的应该不假。

之后和小丰聊职业精神，也说到黄老师的这种兴趣，本质上也是一个职业精神的内化，融入其中，便会得其乐趣，这一点是局外人很难体会的。

三

学校的新同事陈老师、马老师在注册南博时遇到一个问题，她们的身份信息确认不了。下午我抽时间和苏斋联系，他很快回复，把一些信息发送到指定邮箱便可处理好。果然，不多久便ok了，南博效率很高啊！

像陈老师、马老师这样的南博新生代应该有不少，在这里默默记录职业生涯的每一点收获，感动，或者困惑，日积月累，对自己而言终究是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