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教授介绍说，秦汉和隋唐时期，关山牧场主要用来饲养和繁育战马，但今天主要以养牛为主。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原来，古代战争中，战马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纵观整个中国古代史，一般而言，国强则马壮，国衰则马弱，所以马才成为六畜之首，是国力的象征和体现。但在现代，马不仅失去了战争中的作用，用作役畜的功能也基本丧失，数量自然会大大减少。现在的牧场饲养的马，我猜测主要用于供游客骑乘用。而牛的经济价值高，肉用、乳用均可，成为关山牧场的重要牲畜。

前面堵车厉害，我们的大巴车不太可能开到目的地，学员们提前下来。从这可以看出，关山牧场的畜牧业与旅游业结合的很好。农业要取得高效益，就要与二、三产业结合起来，俗称“接二连三”，这是现代农业的主要形式之一。提前下来，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观赏草原牧场。

我见过的牧场，有呼伦贝尔牧场、新疆的阿尔泰山山地牧场和今天的关山牧场。从牧草高度看，呼伦贝尔草原虽然出现在课本中，宣传说是几大最美草原之一，但至少我看到的，呼伦贝尔的牧草比较矮小、稀疏，缺乏美感，或许与那一年正好降水较少有关吧。阿尔泰山的山地牧场总体上比较陡，牧草或疏或密，或高或矮，差异很大。而关山牧场，分布在低缓的丘陵上。山上，树木或疏疏落落，或蜜不透风。树木之下，绿草如茵，犹如给山丘穿上绿裙，衣袂飘飘，分外妖娆。成群的牛在草场上悠闲地吃草，除了牛，还没有发现别的牲畜。从植被看，关山牧场的水分条件还是比较好的，难怪牧草茂密。

雷主编告诉队员，中午定了烤全羊，大家兴奋异常。中午吃饭的时候，果然上来了烤全羊。雷主编还说，后面的烤全羊正在烤，谁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我们兴冲冲地去看。

我在内蒙古呼伦贝尔和新疆的果子沟都吃过烤全羊，关山牧场是第三次。大致说来，牧区都有烤全羊，三地相比较，呼伦贝尔的烤全羊仪式感最强。呼伦贝尔的烤全羊端上来是完整的，脖子上还有红色飘带。一个团队中，要有一个人扮演“王爷”，要主持人引导下，先割一小块敬天，再割一小块自己吃。随后要喝三碗酒，才会正式吃烤全羊。

为什么关山牧场没有这种仪式呢？我想，可能是因为关山牧场以汉族为主，而呼伦贝尔蒙古族占很高的比例，受游牧民族习俗的影响，吃烤全羊的仪式感就比较强。当然，呼伦贝尔安排这种隆重的仪式，也不乏吸引游客的成份，能让游客感受少数民族的民族风情。

吃着烤全羊，另一个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一路上，见到的牲畜主要是牛，那烤全羊的羊从何而来？全是从外地运来的吗？我猜想，烤全羊的羊应当就来自关山牧场，之所以我们见到的主要是牛而不是羊，是因为我们主要见到的是低处的牧场，羊爬坡能力强，很有可能到了更高处的牧场。当然，具体情况应该问一问当地人，很可惜当时忘了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