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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也好,《老子》也罢,其生命力恰在于其模糊性,注释与解读的著述可谓汗牛充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万物自生自灭,天地本无仁慈偏爱,此是正解。我却觉得望文生义也没什么大偏颇,愚民主义和轻民思想比比皆是,从古自今;孔子更是直截了当地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后人非要为尊者粉饰,反而显得卑微俗气,脱离本意。
老子又有“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话,有人见了就欢呼雀跃,老子到底是有民本民生思想的,这是我学生时代历史教科书中获得的知识。这样立场矛盾的话出现在五千妙谛之中,在我等即便愚蒙之辈的眼里,即便是眼下总算还有了点悟性,也觉得顶多是一种写实主义的记录,何况放在摸棱两可的下文一起,就显得断章取义。
手头有一本小册子,任法融的《道德经释义》(三秦出版社,1988年版),当年书价是1.9元。作者自称是研究道学30载,但作的释义却似乎不忍阅读也没当回事,看他对《老子》第74章的解释更是惨不忍睹,此处之“民”成了“犯分越理(应该为礼才对)的凶顽之徒”,所谓暴民也。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中国人是则是你有你的老子,我有我的老子,各有各的老子,大家都根据自己的理解和现实需要去发挥阐述,全然不顾及2500前的老子是何感受。
对一些传统经典的东西只是单凭自己的意会,懒得纠缠别人的注释,单刀直入,也算“好读书,不求甚解”, 虽然在需要的时候也能信手拈来,到底不是专门靠这吃饭,所以不觉得有何不妥。
总觉得老子、孔子官场上都没什么建树,很多话其实就是写实主义的大实话,放之今天也皆准,偶偶来点批判现实主义也在情理之中,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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