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持续关注的事情，或是投入地做的事情，就那么几件。周国平有类似的感言：“每个人一辈子往往只在说很少的几句话”。

　　只不过因为各种目的需要，或者因为各种应景的场合，经常会换一个名词，换一个概念，换一个核心来统摄，并美其名曰：创新。

　　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却标注上不同的主题，换汤不换药。这种投机的感觉实在是很不美妙。

　　做的都是局部，就象流水线上的零配件，设计是别人费心的事；就象建筑的预制件，最终要拼装成什么整体，依赖日后随心所欲的设计。这是不是工业化时代的行事特点？

　　这和古人自信地用一个概念来统摄建构一切的原则正好相反。所谓哲学的原点，古希腊用原子，中国古代用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古人是旧瓶装新酒，瓶子统摄一切，但功能并未异化，容器尽管粗笨，酒却是常酿常新的；我们是陈酒换新瓶，瓶子是包装是品牌，容器越来越精巧，材质越来越讲究，而酒的工艺退为其次，似乎不再重要，无需酿造，甚至用原料勾兑，甚至以次充好，甚至用水稀释，甚至直接用水代替。